程唯踩著晨露到後勤營時，工匠們正圍著“喜慶釣魚熱氣球”忙活——昨天剛用鐵皮夾子加固了支架，今天又按他的要求，在吊籃上釘了個折疊遮陽棚。“程先生，這棚子真要按奶茶杯蓋的樣子做？”工匠頭兒舉著竹篾，還是有點不放心。
“不然呢？你想讓我巡邏時曬成炭？”程唯翻個白眼，伸手把遮陽棚扣在吊籃上，“你看，不用時扣著像個碗，用時一掀就行，省得你縫半天帆布——這叫‘懶人設計，高效實用’。”說著，他把之前的鴛鴦被鋪進吊籃，又往魚簍裡塞了兩包土豆乾、半塊牧民送的餅，最後還不忘揣上兩包土豆種子——係統昨晚提醒“帶種子能應急”，雖然他嫌麻煩，可想起上次沒帶種子被卷王吐槽，還是不情不願地塞了進去。
卷王趕來時，正好看見程唯讓小兵往吊籃裡搬小爐子，頓時氣笑了：“你是去巡邏還是去野餐？帶爐子乾什麼？”
“煮茶啊！”程唯理直氣壯，“巡邏來回要兩時辰，不喝口熱茶，我嘴都乾得慌——再說了，帶個會煮茶的小兵，比帶十個隻會扛槍的士兵強，至少能讓我舒服點。”卷王想反駁，可看著程唯已經躺進吊籃，抱著魚簍啃土豆乾，隻能無奈擺手：“行吧，你彆到時候遇到事喊救命就行。”
熱氣球緩緩升空時，程唯舒服地歎了口氣——遮陽棚擋住了太陽，鴛鴦被軟乎乎的，小兵在旁邊煮著茶，飄在半空中看下麵的草地，比在京城應付禮部尚書舒服一百倍。“這才叫巡邏嘛，不用跑山路，不用跟人扯皮，擺爛的最高境界就是把活乾成度假。”他邊說邊往嘴裡塞餅，碎屑掉在被子上，還不忘用魚簍接著，“彆浪費，等會兒喂給下麵的羊。”
小兵煮好茶，剛想遞過去，吊籃突然晃了一下，茶壺差點摔下去。程唯眼疾手快，用魚簍一把接住：“哎？你看！魚簍還能當托盤用！”他得意地把茶壺放進魚簍，“以後茶水、零食都放這裡麵，不怕灑——早說過擺爛要多留一手，總能用上。”小兵憋笑點頭：“程先生說得對，上次您用這魚簍勾羊，這次當托盤，下次說不定能裝馬賊。”
“裝馬賊？”程唯眼睛一亮，“哎？這個主意不錯！下次在魚簍上綁根長繩，真遇到小毛賊，直接扣住他！”正說著，他突然瞥見下麵的土豆試點田——一群穿著短打的人正往馬背上搬麻袋，麻袋上還印著之前給牧民的土豆種子標記。
“不好，是馬賊！”小兵瞬間緊張起來，伸手就要喊遠處的哨所。程唯趕緊按住他：“彆喊！咱們就兩個人，喊了也打不過——得用巧勁，省得動手。”他盯著吊籃上飄著的紅綢條，又看了看魚簍裡的土豆乾，突然有了主意，“把紅綢全扯下來，往下麵扔！再把土豆乾往馬賊前麵撒，快！”
小兵雖然疑惑，還是照做了——紅綢被風吹得漫天飄，像一團團紅色的雲，馬賊們果然慌了，有的還以為是官府的信號布，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再撒點土豆乾！往馬鼻子底下撒！”程唯指揮著，小兵抓了一把土豆乾往下扔，馬聞到香味，立馬停下腳步，有的還低頭啃了起來，甚至有幾匹馬踩在土豆乾上，打滑差點把馬賊甩下來。
“就是現在！”程唯解下魚竿支架上的魚鉤，綁上長繩，對著最前麵那匹馬的韁繩甩過去——上次勾羊的手感還在，魚鉤穩穩勾住了韁繩。馬受驚猛地抬頭，把馬背上的種子袋甩在地上，後麵的馬賊也亂了陣腳。
更巧的是，馬賊裡有個小嘍囉，趁亂彎腰去撿地上的土豆乾，結果被後麵的馬絆倒，連帶著撞翻了好幾個人。程唯笑得直拍吊籃：“我就說帶零食沒錯吧？不僅能吃，還能當陷阱——這叫‘食物戰術，擺爛也能贏’！”此時，遠處哨所的士兵也看到了紅綢信號，騎著馬趕了過來，沒一會兒就把馬賊全抓了。
馬賊被押走後，牧民們聞訊趕來，看著撒在地上的土豆種子，心疼得直跺腳。“這可怎麼辦啊，俺們還等著種呢！”一個老牧民蹲在地上，撿起被踩壞的種子，眼眶都紅了。程唯本來想讓士兵幫忙收拾，可看著亂糟糟的場麵，又嫌麻煩，乾脆從魚簍裡掏出那兩包沒拆的種子：“彆慌，這還有兩包，先分給大家補種——下次我用熱氣球給你們送種子，比你們自己運安全，還不用跑山路。”
“熱氣球送種子？”牧民們眼睛都亮了，圍著程唯七嘴八舌地問，“程先生，真能送？俺家的地離哨所遠，運種子要走半天呢！”
“當然能！”程唯拍著吊籃，“這東西能裝不少，下次你們幾戶一起訂，我一次送過去，省得我跑好幾趟——就像你們趕集拚車一樣，叫‘種子配送拚團’，雙贏！”老牧民趕緊點頭：“俺們拚！俺們拚！俺現在就去喊鄰居！”
卷王趕來時，正好看見程唯被牧民圍著問送種子的事，笑著走過來：“你這擺爛巡邏，不僅抓了馬賊，還推銷了‘熱氣球配送’，比我帶士兵巡邏管用多了。”程唯得意地挑眉：“那是，擺爛的精髓就是不費力還能多辦事——下次我還要在吊籃上裝個小黑板，畫個路線圖，省得我跟他們解釋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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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程唯讓小兵把剩下的土豆乾分給牧民，自己則躺在吊籃裡，盤算著怎麼改造熱氣球——送種子得有專門的地方放，於是讓工匠在吊籃側麵釘了個鐵皮盒，上麵畫個歪歪扭扭的土豆；魚竿支架得改改，能伸縮最好，送種子時勾住牧民家的晾衣繩，不用落地就能把種子吊下去；還有紅綢，上次扔了太可惜，不如做個簡易帆，風大時能借力，省得他調整方向。
“程先生，這帆歪成這樣，能有用嗎？”工匠看著歪歪扭扭的紅綢帆，還是有點擔心。程唯拍著他的肩：“歪點沒事，風一吹自然就正了——總比你費半天勁縫個正的省事，還能省布料。”卷王在旁邊調侃：“你這熱氣球現在是‘集巡邏、配送、推廣於一體的擺爛神器’了，下次是不是要裝個喇叭，喊著賣種子？”
“裝喇叭？”程唯眼睛一亮，“哎？這個主意不錯！下次讓小兵在吊籃裡喊，省得我開口——擺爛就要懶到底！”說著，他突然想起朝廷那邊，要是把抓馬賊、護種子的事報上去，說不定能申請點經費，省得找後勤營要材料。
果不其然，卷王把事情上報後，朝廷不僅批複“準奏”，還賜了個“邊境便民熱球”的稱號，甚至讓戶部撥了銀子，讓程唯多造幾個熱氣球。程唯拿著批複，對著係統吐槽：“還賜名，早知道叫‘躺平巡邏球’了——不過能讓朝廷出錢，也算賺了。”
接下來的日子，程唯的“種子配送拚團”搞得風生水起——牧民們按戶交少量糧食當運費，他則每周用熱氣球送一次種子。吊籃裡的小黑板上，畫著“李家村→王家坡→張家溝”的路線，旁邊還畫個熱氣球和土豆，不用寫字，牧民一看就懂。送種子時，他還讓小兵煮點土豆湯，分給牧民嘗嘗，沒一會兒就把土豆的好處傳遍了邊境。
有次送種子到王家坡，正好遇到馬賊的同夥——大概是聽說上次的事，想報複，可看到熱氣球上飄著的紅綢，又聽見小兵喊“程先生的熱球來送種子啦”，以為有大部隊，嚇得掉頭就跑。程唯笑得直拍腿：“你看，這紅綢比刀還管用，不用動手就把他們嚇跑了——這叫‘視覺威懾，擺爛式防禦’。”
晚上躺在後勤營的床上，程唯翻著朝廷撥的銀子清單，笑得合不攏嘴。雖然巡邏時鬨了不少笑話，可熱氣球越來越實用，土豆也越種越多，離他“躺平巡邏、輕鬆推廣”的目標越來越近了。他對著係統麵板嘀咕：“下次再把喇叭裝上，喊著推廣土豆，省得我挨家挨戶跑——擺爛的日子，果然越來越舒服了。”
窗外，工匠們還在忙著造新的熱氣球，紅綢在月光下晃蕩，像一個個紅色的小燈籠。卷王走過來看見，笑著說：“你這熱氣球，現在可是邊境的寶貝了，下次說不定能送朝廷官員呢。”程唯翻個白眼：“送官員就算了，要是送戶部那個錯發嫁妝的官員，我怕他又把熱氣球當成嫁妝，給我送紅綢。”說著，兩人都笑了——擺爛的日子，雖然荒唐，卻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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