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接過皇帝親授的鎏金帥印時,京城的晨光正透過宮殿的窗欞,灑在印麵“西域兵馬大元帥”六個篆字上,泛著冷冽的光。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雖仍有些蒼白,眼神卻已恢複往日的銳利:“程愛卿,西域安危係於你一身,朕給你三萬精兵,再加糧草十萬石,務必平定叛亂,護我大胤邊境周全。”
“臣遵旨!”程唯單膝跪地,雙手高舉帥印,聲音鏗鏘有力。殿外,卷王將軍已帶著將領們候在階下,小李也穿著一身輕便鎧甲,站在隊伍末尾——他傷勢剛愈,便執意要隨程唯出征,程唯拗不過他,隻好讓他留在中軍帳負責文書記錄。
三日後,出征大典在京城外的校場舉行。程唯身披銀甲,騎著黑馬,手持長槍,身後是三萬整裝待發的精兵,旗幟獵獵作響。太後親自前來送行,將一麵繡著“國泰民安”的錦旗交到程唯手中:“程愛卿,盼你早日凱旋,讓百姓們再無戰亂之苦。”程唯躬身接過錦旗,翻身上馬,一聲令下:“出發!”
隊伍朝著西域方向疾馳而去,沿途百姓夾道相送,有的遞上乾糧,有的送上熱水,眼中滿是期盼。程唯看著路邊的百姓,心裡更覺肩上責任重大——他不僅要平定叛亂,更要守住這來之不易的安穩。
走了約莫十日,隊伍抵達玉門關。卷王將軍早已帶著守軍在城門口迎接,看到程唯,立刻上前稟報:“元帥,西域局勢比我們預想的更糟!暗月教的奸細聯合西域三國,已經攻破了北關和南關,現在正朝著陽關進發,陽關守將派人送來急報,說他們最多隻能撐三日!”
程唯眉頭一皺,立刻讓人鋪開西域地圖,指著陽關的位置說:“陽關是西域的咽喉要道,絕不能丟!卷王將軍,你帶一萬精兵,從側翼繞到陽關後方,截斷叛軍的糧草補給;我帶一萬五千精兵,正麵迎擊叛軍;剩下的五千人,留在玉門關駐守,防止叛軍偷襲。”
部署完畢,眾人立刻分頭行動。程唯帶著一萬五千精兵,日夜兼程趕往陽關。途中,偵查兵不斷傳來消息:叛軍人數約有五萬,其中既有西域三國的士兵,也有暗月教的教徒,他們還推著不少巨型火藥罐,顯然是想故技重施,用火藥炸開陽關城門。
“元帥,叛軍人數是我們的三倍多,硬拚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破局。”副將看著偵查兵帶回的消息,憂心忡忡地說。程唯從背包裡掏出幾個土豆,若有所思地說:“之前在玉門關,我們用土豆煙霧袋破過他們的火藥罐,這次或許能用類似的法子——不過得再加點料。”
他讓人找來硫磺、硝石和曬乾的土豆粉,混合在一起製成“土豆火藥包”,又讓人將土豆切成小塊,裹上油脂製成“火土豆彈”。“叛軍的火藥罐怕火怕煙,咱們就用這兩樣東西對付他們!”程唯笑著說,讓士兵們每人都帶上幾個土豆火藥包和火土豆彈。
兩日後,程唯的隊伍抵達陽關附近的一片山穀。山穀兩側是陡峭的山崖,中間隻有一條狹窄的通道,正是叛軍前往陽關的必經之路。“就在這裡設伏!”程唯下令,讓士兵們將土豆火藥包和火土豆彈堆在山崖上,又在通道兩側埋上用土豆粉和硫磺製成的“煙幕陷阱”。
沒過多久,叛軍的隊伍就出現在山穀入口。為首的是暗月教的一個長老,騎著一匹白馬,手裡拿著一把刻著月牙印記的彎刀,身後是推著巨型火藥罐的士兵,浩浩蕩蕩地朝著山穀裡走來。
“放!”等叛軍走進山穀中間,程唯一聲令下,山崖上的士兵立刻將土豆火藥包和火土豆彈扔了下去。土豆火藥包落在地上,“嘭嘭”作響,冒出滾滾濃煙;火土豆彈則帶著火星,朝著叛軍的火藥罐滾去。
叛軍頓時亂作一團,推著火藥罐的士兵想要逃跑,卻被煙幕陷阱擋住了去路,濃煙嗆得他們睜不開眼睛。火土豆彈很快就滾到了火藥罐旁邊,有的點燃了導火索,有的則燒穿了火藥罐的鐵皮,裡麵的火藥漏出來,遇火瞬間爆炸。
“轟隆——”一聲巨響,十幾個巨型火藥罐同時爆炸,山穀裡火光衝天,碎石和塵土彌漫在空中。叛軍死傷慘重,剩下的人想要撤退,卻被程唯的士兵團團圍住。暗月教的長老想要反抗,卻被程唯一槍挑落馬下,當場被擒。
“元帥英明!”士兵們歡呼起來,紛紛朝著程唯行禮。程唯卻沒有放鬆警惕,讓人去搜查叛軍的屍體和行李,看看能不能找到暗月教的其他陰謀。
沒過多久,一個士兵匆匆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塊沾著血的羊皮卷:“元帥!我們在暗月教長老的身上發現了這個,上麵好像畫著什麼奇怪的圖案。”程唯接過羊皮卷,展開一看,上麵畫著一個月牙形的圖騰,圖騰下麵是一行奇怪的文字,既不是中原的漢字,也不是西域的文字。
“這是什麼文字?”程唯皺著眉頭,讓懂西域文字的士兵來看,可士兵們都搖著頭說不認識。就在這時,小李匆匆跑過來,看到羊皮卷上的圖騰,突然臉色一變:“元帥!這個圖騰……我好像在您之前的舊物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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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唯心裡一驚,趕緊追問:“你在哪見過?”小李想了想,說:“之前在西關的時候,我幫您整理背包,看到一個舊木盒,裡麵有一塊玉佩,上麵就刻著這個月牙圖騰!當時我還問過您,您說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曆。”
程唯愣住了——那塊玉佩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時就帶在身上的,他一直不知道它的來曆,沒想到竟然和暗月教的圖騰有關!難道自己的身世,真的和暗月教有聯係?
他立刻讓人把暗月教的長老帶過來,指著羊皮卷上的圖騰問:“這個圖騰是什麼意思?上麵的文字寫的是什麼?”長老冷笑一聲,說:“你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還敢來平定暗月教的叛亂?這個圖騰是暗月教的‘聖徽’,上麵的文字寫的是‘月牙現世,血脈歸位’——你就是暗月教一直在找的‘月牙血脈’繼承人!”
“什麼?”程唯心裡一震,手裡的羊皮卷差點掉在地上,“我是暗月教的繼承人?這不可能!”長老笑著說:“怎麼不可能?你身上的玉佩就是證明!那塊玉佩是暗月教初代教主的遺物,隻有‘月牙血脈’的人才能佩戴。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多次破解暗月教的計謀?因為你的血脈裡,天生就帶著暗月教的智慧和力量!”
程唯還是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穿越者,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係,可現在卻被告知,自己是暗月教的繼承人,這讓他怎麼接受?
就在這時,卷王將軍的隊伍也趕了過來,看到程唯臉色不對,趕緊上前詢問。程唯把羊皮卷和長老的話告訴了卷王將軍,卷王將軍也愣住了:“元帥,這會不會是他們的陰謀?想讓您動搖軍心?”
程唯搖了搖頭,他想起之前在黑沙城,麵具人暗月教教主)看到他時,眼神裡似乎有一絲異樣,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或許麵具人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了。“不管這是不是陰謀,我們都得查清楚。”程唯對卷王將軍說,“先把長老關押起來,等平定叛亂後,再慢慢審問。”
眾人繼續朝著陽關進發,很快就抵達了陽關城下。陽關守將看到程唯的隊伍,立刻打開城門,迎了出來:“元帥!您可算來了!再晚一步,陽關就真的守不住了!”程唯讓人進城休整,同時派人去西域其他關口,通知守將們援軍已到,讓他們堅守待援。
當晚,程唯在中軍帳裡,拿出那個舊木盒,打開一看,裡麵的玉佩果然刻著月牙圖騰,和羊皮卷上的圖案一模一樣。他拿著玉佩,心裡滿是疑惑: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麼?暗月教為什麼要找“月牙血脈”的繼承人?他們所謂的“血脈歸位”,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