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帶著一萬精兵朝著月牙穀進發時,西域的夜風正卷著沙礫掠過戈壁,將隊伍的馬蹄聲襯得格外清晰。他勒住馬,抬頭望向遠處被月光籠罩的山巒——月牙穀就藏在那片山巒深處,像一頭蟄伏的巨獸,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元帥,前麵就是月牙穀的入口了,要不要先派偵查兵進去探探?”副將放緩馬速,湊近程唯身邊低聲問道。程唯點頭,示意兩個經驗豐富的偵查兵先行潛入:“記住,隻看不動,一旦發現埋伏,立刻用土豆信號彈示警。”偵查兵領命,翻身下馬,像兩道黑影般消失在夜色裡。
約莫半個時辰後,遠處突然升起一顆橙色信號彈——那是發現埋伏的信號。程唯心裡一沉,果然如他所料,暗月教早已在月牙穀布下了陷阱。“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許輕舉妄動!”他下令讓隊伍停在穀口外的開闊地帶,自己則拿出從破廟帶回的地圖,借著月光仔細研究。
地圖上標注著月牙穀的地形:穀內有一條主通道,兩側是陡峭的崖壁,通道儘頭是一片開闊的空地,標注著“儀式台”的位置。“暗月教肯定把主力藏在崖壁上,想等我們進穀後,從上麵往下扔火藥和滾石。”程唯指著地圖上的崖壁,對將領們說,“而且通道儘頭的儀式台附近,說不定還埋了炸藥,想把我們一網打儘。”
卷王將軍湊過來,看著地圖皺眉道:“那我們該怎麼辦?硬闖肯定不行,撤回去又會給他們舉行儀式的時間。”程唯摸了摸懷裡的兩塊玉佩,突然有了主意:“他們想引我們進穀,無非是想讓我去儀式台參加所謂的‘血脈歸位’儀式。既然如此,我們就順水推舟,假裝中計,再趁機反擊。”
他讓人將一萬精兵分成三隊:第一隊由副將帶領,偽裝成主力部隊,舉著“程”字大旗,沿著主通道緩慢進穀,吸引暗月教的注意力;第二隊由卷王將軍帶領,繞到穀後的小路,從崖壁後方突襲,端掉暗月教的埋伏;第三隊則由程唯親自帶領,帶著幾十名精銳,藏在主通道兩側的隱蔽處,等暗月教的主力暴露後,趁機衝去儀式台,阻止儀式進行。
部署完畢,各隊立刻行動。副將帶著第一隊舉著大旗,浩浩蕩蕩地走進月牙穀,腳步聲在穀內回蕩。沒過多久,穀內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崖壁上滾下無數巨石,朝著第一隊砸來。副將按照預定計劃,下令隊伍“慌亂撤退”,故意露出破綻。
崖壁上的暗月教教徒見“主力”潰退,果然中計,紛紛從隱蔽處跳出來,朝著“潰退”的士兵追去。就在這時,卷王將軍帶領的第二隊突然從崖壁後方衝出來,手裡的刀朝著毫無防備的教徒砍去。教徒們頓時亂作一團,有的想要反抗,有的則朝著通道儘頭的儀式台逃跑。
“就是現在!”程唯看到時機成熟,帶領第三隊從隱蔽處衝出來,朝著儀式台疾馳而去。儀式台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暗月教的教徒,正圍著一個巨大的月牙形石台忙碌著,石台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祭品,還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經書,顯然是準備主持儀式的祭司。
“攔住他們!彆讓他們靠近儀式台!”祭司看到程唯的隊伍衝過來,大聲喊道。教徒們立刻轉過身,拿著刀朝著程唯他們撲來。程唯拔出長槍,一槍挑飛最前麵的一個教徒,身後的精銳士兵也跟著衝上去,很快就和教徒們廝殺在一起。
程唯趁機朝著儀式台衝去,剛靠近石台,就看到石台上刻著一個和他玉佩上一模一樣的月牙圖騰。他心裡一動,掏出懷裡的兩塊玉佩,放在圖騰的凹槽處——兩塊玉佩剛放進去,就發出一陣微弱的藍光,圖騰上的紋路竟然開始發光,像一條藍色的河流,順著紋路蔓延開來。
“不好!他激活了圖騰!”祭司見狀,臉色大變,朝著程唯撲過來。程唯側身避開,反手將長槍刺進祭司的肩膀,祭司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就在這時,穀內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震動,通道儘頭的石壁竟然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裡傳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
“那是什麼地方?”程唯心裡一驚,剛想讓人去探查,就看到從洞口裡衝出來一群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手裡拿著鋒利的彎刀,臉上戴著和之前麵具人一樣的金色麵具——是暗月教的精銳部隊!
“元帥,我們被包圍了!”副將帶著第一隊衝過來,臉色焦急地說,“穀口也被他們堵住了,我們現在進退兩難!”程唯環顧四周,暗月教的精銳部隊越來越多,士兵們已經開始出現傷亡,形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大家彆慌!”程唯高聲喊道,“儀式台的圖騰已經被激活,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們!你們跟著卷王將軍,從穀後的小路突圍出去,去陽關搬救兵!我來拖住他們!”卷王將軍立刻反對:“不行!元帥,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程唯搖搖頭,從懷裡掏出帥印,遞給卷王將軍:“這是帥印,你拿著它,就能調動陽關的守軍。隻有你們出去了,才能搬來救兵,平定叛亂。我身上有‘月牙血脈’,他們不會殺我,最多隻是把我關起來,等你們回來救我!”
卷王將軍還想說什麼,卻被程唯推了一把:“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他隻好接過帥印,帶著士兵們朝著穀後的小路突圍。暗月教的精銳部隊果然沒有全力阻攔,隻是象征性地追了一下,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程唯身上。
很快,穀內就隻剩下程唯一個人,被暗月教的精銳部隊團團圍住。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人從隊伍裡走出來,聲音冰冷地說:“程唯,你終於還是來了。‘血脈歸位’儀式,缺一不可。”程唯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你是誰?暗月教的教主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麵具人冷笑一聲,伸手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程唯從未見過的臉,卻有著和他玉佩上圖騰一樣的月牙形疤痕,刻在額頭正中央。“我是暗月教的大祭司,也是初代教主的直係後代。之前被抓的那個,隻是我的替身而已。”大祭司說,“現在,跟我去洞裡,完成‘血脈歸位’儀式,不然,你那些突圍的士兵,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西域。”
程唯心裡一緊,知道大祭司是在威脅他——要是他不配合,卷王將軍他們很可能會遭遇埋伏。他隻好點頭:“我跟你去,但你必須保證我士兵的安全。”大祭司笑著說:“隻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證他們暫時安全。”
程唯跟著大祭司走進洞口,洞裡黑漆漆的,隻有牆壁上的火把提供微弱的光線。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前方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出現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擺放著一個水晶棺,裡麵躺著一個穿著古裝的人,臉色蒼白,卻栩栩如生。
“這是誰?”程唯指著水晶棺,心裡滿是疑惑。大祭司走到水晶棺旁,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是暗月教的初代教主,也是你的先祖。‘血脈歸位’儀式,就是要讓你的血脈之力,喚醒初代教主,讓他重現於世,帶領暗月教統一西域。”
程唯心裡一驚,原來暗月教的終極計劃,竟然是喚醒初代教主!他看著水晶棺裡的人,突然發現對方的容貌,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難道自己真的是初代教主的後代?
大祭司將程唯帶到石台旁,遞給她一本厚厚的經書:“把你的手放在水晶棺上,跟著我念經書上的咒語,儀式就能開始了。”程唯接過經書,看著上麵奇怪的文字,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拖延時間,等卷王將軍搬來救兵。
就在他準備假裝念咒語時,懷裡的兩塊玉佩突然再次發出藍光,從他懷裡飛出來,落在水晶棺上。水晶棺裡的初代教主,手指竟然微微動了一下!大祭司見狀,興奮地大喊:“太好了!血脈之力已經開始喚醒初代教主了!程唯,快念咒語!”
程唯沒有動,他盯著水晶棺裡的初代教主,突然發現對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和他穿越前用過的手表一模一樣的東西——隻是那個手表已經鏽跡斑斑,顯然已經在這裡放了很久。“這……這是什麼?”程唯指著那個手表,聲音有些顫抖。
大祭司愣了一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疑惑地說:“不知道,這是初代教主沉睡時就戴在身上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怎麼?你認識這個東西?”程唯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那個手表是他穿越前最喜歡的一塊表,因為意外丟失,他一直很遺憾。可為什麼,初代教主的手腕上,會戴著一塊一模一樣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