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玉佩被神秘人奪走的瞬間,程唯的目光死死鎖在對方消失的方向——那人手腕上那塊與他穿越前一模一樣的手表,表盤上定格的時間,像一根細針,狠狠紮進他的記憶裡。那是他當年在工地丟失手表、遭遇意外的午後,也是他與原來世界徹底割裂的起點。
“元帥!那人跑遠了!”小李的呼喊拉回程唯的思緒。他回過神,發現神秘人早已消失在月牙穀外的戈壁深處,隻留下一道淺淺的馬蹄印,在沙地上若隱若現。長老扶著石壁站起身,臉色凝重:“那玉佩是‘守護陣法’的核心,沒了它,我們沒辦法徹底封印暗月教的殘餘勢力,他們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卷王將軍走到程唯身邊,指著地上的馬蹄印:“看這蹄印的深淺,對方應該是單人單騎,而且馬速極快。我們現在追,或許還能追上。”程唯蹲下身,手指拂過沙地上的蹄印,發現印泥裡混著一絲暗紅色的粉末——那是西域“赤沙嶺”特有的礦物粉,隻有從月牙穀通往赤沙嶺的官道上,才會有這種粉末。
“不用追。”程唯站起身,眼神篤定,“對方故意留下蹄印,就是想引我們去赤沙嶺。那裡地勢複雜,多是流沙坑,肯定有埋伏。我們得先查清楚,這人是誰,為什麼會有和我一樣的手表,又為什麼要搶太陽玉佩。”
他轉頭看向被俘的暗月教教徒,目光銳利:“你們之中,誰知道剛才那人的身份?說出來,我可以饒他不死。”教徒們麵麵相覷,沒人敢說話。直到程唯讓人把之前被擒的暗月教長老帶過來,那長老看到程唯手裡的月牙玉佩,才顫聲開口:“那人……是暗月教的‘影使’,專門負責執行教主的秘密任務。聽說他手裡有教主留下的‘秘令’,能調動暗月教隱藏在西域各國的暗線。”
“秘令?”程唯心裡一動,“什麼秘令?”長老搖搖頭,聲音發顫:“具體不清楚,隻知道是關於‘西域一統’的計劃。教主死前曾說,隻要集齊三塊玉佩,再找到‘血脈繼承者’,就能啟動計劃,讓暗月教統治整個西域。”
程唯攥緊手裡的月牙玉佩,突然想起之前在暗月教破廟裡發現的古籍——書頁裡夾著一張殘缺的地圖,上麵標注著西域各國的暗線據點,其中赤沙嶺的“黑風寨”被畫了一個紅圈,旁邊寫著“秘令存放地”。“看來,對方是要去黑風寨拿秘令。”他立刻對卷王將軍說,“將軍,你帶五千士兵回陽關,加固城牆,防止暗月教突襲;我帶三千精銳,去黑風寨攔截影使,奪回太陽玉佩和秘令。”
卷王將軍有些擔憂:“黑風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我們不知道裡麵有多少暗線。要不要等後續援軍到了再去?”程唯搖搖頭:“等不起。暗月教的暗線一旦被激活,西域各國的邊境都會出事,到時候我們首尾難顧。”他從懷裡掏出一半乾糧和水,分給身邊的士兵:“我們輕裝簡行,走小路去黑風寨,爭取在影使拿到秘令前攔住他。”
安排妥當後,程唯帶著小李、長老和三千精銳,朝著黑風寨的方向出發。從月牙穀到黑風寨,要穿過一片戈壁和一片胡楊林,沿途多是無人區,連水源都很少。走了約莫半天,小李突然指著前方的胡楊林:“元帥,你看!那裡有炊煙!”
程唯順著小李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胡楊林深處,隱約有一縷青煙升起。他立刻示意隊伍停下,讓偵查兵前去探查。沒過多久,偵查兵回來稟報:“元帥,胡楊林裡有個臨時營地,住著十幾個西域商人,看他們的貨物,像是要去赤沙嶺販賣絲綢。”
“商人?”程唯皺起眉頭,“這時候西域商人都在躲避戰亂,怎麼會去赤沙嶺?不對勁,我們去看看。”他帶著幾個精銳,悄悄繞到營地附近,透過胡楊樹的縫隙,看到營地裡的“商人”正圍著篝火說話,手裡卻拿著彎刀,腰間還彆著暗月教的月牙令牌——是暗月教的暗線!
“動手!”程唯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衝了上去。營地裡的暗線猝不及防,很快就被製服。程唯走到一個被綁住的暗線麵前,拿出太陽玉佩的畫像:“你們見過這個玉佩嗎?有沒有人帶著它經過這裡?”
那暗線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見……見過!半個時辰前,有個穿黑衣的人帶著它經過,說要去黑風寨找‘寨主’拿東西。”程唯追問:“黑風寨的寨主是誰?和暗月教是什麼關係?”暗線咬著牙,不肯再說話。小李見狀,從背包裡掏出一塊烤土豆,在暗線麵前晃了晃:“你說出來,這土豆就是你的。要是不說,就等著餓死吧。”
那暗線餓了半天,早就沒了力氣,立刻開口:“黑風寨的寨主是暗月教的‘左護法’,手裡拿著教主留下的秘令。影使去找他,就是為了拿秘令,激活西域各國的暗線,一起進攻大胤的邊境!”
程唯心裡一沉——果然和他猜的一樣。他讓人把暗線捆起來,帶到隱蔽的地方看守,然後帶著隊伍繼續趕路。傍晚時分,他們終於抵達黑風寨外。黑風寨建在一座陡峭的山頭上,寨門緊閉,城牆上站著不少守衛,手裡拿著弓箭,警惕地盯著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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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這寨門太堅固了,硬攻肯定不行。”副將指著寨門,“我們觀察了半天,沒看到其他入口,怎麼辦?”程唯繞著山寨走了一圈,發現山寨後山有一條狹窄的石階,通往山頂的了望塔,而且守衛很少——那是山寨的薄弱點。
“小李,你帶一百人,從後山石階上去,拿下了望塔,放信號彈為號。”程唯下令,“剩下的人,在山前假裝進攻,吸引守衛的注意力。等了望塔被拿下,我們再裡應外合,衝進去!”
小李領命,帶著一百人悄悄繞到後山。山前的士兵們則舉起盾牌,朝著寨門喊話,故意製造出要進攻的假象。城牆上的守衛果然被吸引,紛紛朝著山前射箭,後山的石階幾乎沒了守衛。小李趁機帶著人,沿著石階快速爬上山頂,解決了了望塔的守衛,點燃了信號彈。
“信號彈!衝!”程唯看到信號,立刻下令。山前的士兵們推著攻城梯,朝著寨門衝去。城牆上的守衛慌了神,想轉身去守後山,卻被程唯的士兵纏住。很快,小李就帶著人從山寨裡衝了出來,打開了寨門。
雙方在山寨裡展開激烈廝殺。程唯帶著人朝著寨主的住處衝去,剛到門口,就看到影使和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站在院子裡,手裡分彆拿著太陽玉佩和一卷黃色的絹布——那應該就是秘令。
“程唯,你來得正好。”影使笑著說,“等我拿到秘令,激活暗線,整個西域都會是暗月教的天下。你要是識相,就歸順我們,我可以讓你當西域的‘兵馬大元帥’。”程唯冷笑一聲:“我大胤的江山,豈容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覬覦?把玉佩和秘令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絡腮胡大漢——也就是黑風寨寨主,突然舉起秘令,大聲喊道:“暗月教的兄弟們!教主的秘令在此,隨我殺出去,一統西域!”山寨裡的暗線們聽到喊聲,頓時變得瘋狂起來,朝著程唯的士兵撲去。
程唯拔出長槍,朝著影使衝去。影使也不甘示弱,拔出腰間的彎刀,迎了上來。兩人的兵器撞在一起,火花四濺。程唯發現,影使的招式很奇怪,既有中原武功的靈巧,又有西域刀法的狠辣,而且似乎很了解他的招式,每次都能精準避開他的攻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我的招式?”程唯大喊,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影使卻不回答,隻是加快了攻擊速度。就在程唯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小李突然從側麵衝過來,一刀砍向影使的胳膊。影使被迫躲閃,程唯趁機一槍刺中他的肩膀,影使慘叫一聲,手裡的太陽玉佩掉在了地上。
“快撿玉佩!”程唯對小李喊道。小李剛彎腰去撿,寨主突然衝了過來,手裡的大刀朝著小李砍去。程唯眼疾手快,一把推開小李,自己卻被大刀劃傷了後背,鮮血瞬間滲進衣料。
“元帥!”小李驚呼,立刻衝上去纏住寨主。程唯忍著疼痛,撿起地上的太陽玉佩,然後朝著影使撲去。影使見大勢已去,想要逃跑,卻被程唯的士兵團團圍住。最終,影使和寨主都被擒住,山寨裡的暗線也被全部殲滅。
程唯讓人搜查寨主的住處,找到了不少暗月教的密信,裡麵詳細記載了暗月教在西域各國的暗線分布,還有他們進攻大胤邊境的計劃——三天後,暗月教的暗線會在西域各國同時發動叛亂,配合大月氏國的殘餘部隊,進攻陽關、北關和南關三個關口,妄圖一舉突破大胤的邊境防線。
“不好!我們得趕緊回陽關!”程唯臉色一變,立刻下令。他讓人把影使和寨主綁在馬背上,然後帶著隊伍,連夜朝著陽關趕去。沿途的戈壁上,馬蹄聲急促,程唯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痛,可他不敢放慢速度——三天時間,他們必須趕在叛亂爆發前,回到陽關,加固防線,通知其他關口做好準備。
走了約莫半夜,隊伍突然停了下來。程唯掀開簾子,看到前方的官道被一堆巨石擋住,旁邊還插著一麵暗月教的月牙旗。“又是埋伏!”副將咬牙道,“看來暗月教早就知道我們會回陽關,在這裡等著我們。”
程唯跳下馬,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官道兩側是陡峭的山崖,中間隻有一條通道,和之前月牙穀的地形很像。“他們想把我們困在這裡,拖延時間,等叛亂爆發。”他心裡清楚,要是不能儘快清除障礙,後果不堪設想。
他從背包裡掏出土豆,切成塊裹上硫磺粉,製成簡易的“火土豆彈”,然後對士兵們說:“你們用弓箭把火土豆彈射向山崖上的埋伏點,製造混亂。我帶幾個人,從山崖側麵繞過去,解決掉埋伏的人,然後搬開巨石。”
士兵們立刻照做,火土豆彈帶著火星,朝著山崖上飛去。山崖上的暗線果然慌了神,紛紛現身躲避。程唯趁機帶著幾個精銳,從側麵爬上山崖,解決了埋伏的暗線。然後,士兵們齊心協力,終於搬開了巨石,官道恢複了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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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再次出發,快到陽關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廝殺聲。程唯心裡一緊,催馬加快速度,看到陽關城外,已經有不少暗月教的暗線和大月氏國的殘餘部隊在攻城,卷王將軍正帶領士兵們奮力抵抗,城牆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援軍來了!”城牆上的士兵看到程唯的隊伍,興奮地大喊。卷王將軍也看到了程唯,立刻下令:“打開城門,讓程元帥進來!”程唯帶著隊伍,從側麵衝進敵陣,很快就打亂了對方的陣型。暗線和大月氏國的部隊見勢不妙,想要撤退,卻被程唯和卷王將軍的隊伍團團圍住,最終大部分被殲滅,少數人僥幸逃脫。
戰鬥結束後,程唯立刻召集將領們議事。他把從黑風寨找到的密信遞給眾人:“暗月教的計劃是三天後發動叛亂,現在雖然打退了一波進攻,但他們肯定還會再來。我們得趕緊加固城牆,多準備些火藥和弓箭,同時派人去北關和南關,通知他們做好防備。”
將領們紛紛點頭,立刻去安排。程唯則走到城牆上,看著遠處的戈壁。夕陽西下,將天空染成一片血紅,他手裡握著太陽玉佩,心裡卻沒有絲毫放鬆——影使還沒招供,他的身份和那塊手表的秘密還沒解開;而且暗月教的暗線遍布西域各國,三天後的叛亂,肯定比這次的進攻更猛烈。
就在這時,小李匆匆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封密信:“元帥!從影使身上搜出來的,是用暗月教的密文寫的,長老已經破譯出來了!”程唯接過密信,展開一看,上麵的內容讓他臉色大變——暗月教的終極計劃,不是一統西域,而是要打開西域深處“萬魔窟”的封印,釋放裡麵的“魔兵”,用魔兵踏平大胤,統治天下!
“萬魔窟?魔兵?”程唯喃喃自語,心裡滿是震驚。長老走到他身邊,臉色蒼白:“我在家族典籍裡看到過記載,萬魔窟是上古時期封印魔兵的地方,裡麵的魔兵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要是被暗月教打開封印,後果不堪設想!”
程唯看著密信上標注的萬魔窟位置——就在赤沙嶺的深處,離黑風寨不遠。他突然明白,影使搶太陽玉佩,不是為了激活暗線,而是為了用玉佩打開萬魔窟的封印!三天後的叛亂,隻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暗月教的人有時間去打開封印。
“立刻集合隊伍!去赤沙嶺!”程唯大喊,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在暗月教打開封印前,趕到萬魔窟,阻止他們的陰謀!可他不知道,在赤沙嶺的深處,暗月教的殘餘勢力已經聚集,正拿著從影使那裡傳來的“鑰匙”,一步步朝著萬魔窟的封印走去。而那把“鑰匙”,竟然和程唯穿越前丟失的手表,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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