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盯著地上扭成蛆似的暗月教主,又斜睨著對麵渾身裹著魔能、擺著“生人勿近”臭臉的魔使陳三,嘴角慢悠悠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局麵,不裝個逼鎮場,都對不起犧牲的百姓,更對不起憋在心裡快溢出來的吐槽欲。
“放你可以,”程唯聲音平靜得像在嘮戈壁天氣,卻帶著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威壓,目光掃過暗月教主慘白的臉,“但得按我的規矩來——畢竟,你這人品,比魔化狼拉的屎還不可信,不捆結實點,我怕你轉身就給我捅刀子。”
暗月教主一愣,忘了掙紮,脖子梗得像根風乾的駱駝骨:“什麼規矩?隻要能殺了這叛徒魔使,讓我做什麼都行!”
程唯打了個響指,小李立刻從行囊裡掏出個東西——紅綢鑲邊,上麵繡著朵歪歪扭扭的粉桃花,針腳粗得能塞下沙礫,正是之前黑風寨張大媽硬塞給他的“辟邪肚兜”,說用聖火汁液泡過,能防魔能,他一直沒好意思扔,沒想到今兒派上了大用場。
“穿上它。”程唯指了指肚兜,語氣淡然得像在遞一塊饅頭,“這是‘聖火淨化甲’,內置三重淨化符文,隻要你敢動歪心思,就會被聖火之力電得原地蹦迪,比被魔化跳蚤咬了還難受——跳得難看了,我手下的兵還會給你打賞喝彩。”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戈壁風卷著沙礫“呼呼”響。
士兵們憋得滿臉通紅,肩膀一抽一抽的,趙峰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捂住嘴,假裝咳嗽:“咳……元帥英明!這‘聖火淨化甲’……確實比鐵鏈管用!”
暗月教主的臉“唰”地從慘白變成豬肝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程唯的鼻子怒吼:“程唯!你欺人太甚!我好歹是暗月教主,統領萬魔,寧死不穿這等……這等閨閣之物!”
“哦,那就算了。”程唯聳聳肩,轉身就走,語氣輕飄飄的,“反正魔使煉化了地脈之心碎片,我們大不了拚個同歸於儘,你就留在這兒,等魔能把你淨化成灰——也算是為西域除了個禍害,積了點陰德。”
“等等!”暗月教主急了,死要麵子也不能真死啊,他咬著牙,腮幫子鼓得像含了倆石頭,屈辱地喊道,“我穿!我穿還不行嗎!”
小李強忍著笑,上前解開聖火繩索,把肚兜遞過去。暗月教主閉著眼,飛快地把肚兜套在黑袍裡,領口露出來一點紅綢邊,隨著他的呼吸一鼓一鼓,怎麼看怎麼滑稽——活像個受了委屈又不敢哭的小媳婦。
程唯滿意點頭,這才慢悠悠轉向魔使陳三,裝逼模式正式開啟:“陳三,我記得你以前在黑風寨,吃饅頭能掉半筐渣,喝口水能灑一身,怎麼跟著魔淵之主混了幾天,連吃飯的本事都丟了,改成吸百姓的信念之力了?”
魔使陳三眼神冰冷,顯然沒興趣跟他扯廢話,舉起地脈之心碎片,黑色魔能瘋狂湧入,碎片發出刺耳的嗡鳴:“程唯,多說無益,今日,便讓你見識魔淵核心之力,讓你和這些螻蟻一起,化為魔能的養料!”
他猛地將碎片舉過頭頂,想發動毀天滅地的黑色光柱——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之前吸收的百姓信念之力裡,混進了賣臭豆腐的王大爺的執念王大爺臨終前還在想“我的臭豆腐攤還沒收,鹵水還沒蓋嚴”),這股信念之力帶著濃濃的酸腐味,跟魔能一結合,瞬間變了質。
黑色光柱沒噴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灰黑色的濃煙,帶著直衝腦門的臭豆腐味,仿佛打翻了百個臭豆腐攤,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魔使陳三懵了,保持著舉碎片的姿勢,僵在原地。
暗月教主懵了,忘了憤怒,鼻子抽了抽,臉都綠了。
士兵們也懵了,隨即被臭味嗆得直捂鼻子,咳嗽聲此起彼伏,小李一邊咳一邊喊:“臥槽!什麼玩意兒這麼臭!比魔化生物拉的屎還臭三倍!”
魔使陳三自己也被熏得直乾嘔,臉色發青,之前營造的高冷氣場碎得稀爛。他低頭看著地脈之心碎片,一臉不敢置信——怎麼回事?按魔淵之主的指示,應該是毀天滅地的黑色光柱,怎麼變成臭豆腐味的煙了?
程唯也被嗆了一下,下意識咳嗽兩聲,可裝逼不能停。他清了清嗓子,用冰魄扇了扇麵前的臭氣,語氣淡定得仿佛在品鑒頂級好茶:“不錯不錯,這魔能挺有煙火氣,是王大爺的手藝沒錯——鹵水放多了,有點鹹。看來,就算成了魔使,也逃不過人間煙火氣,就是味兒衝了點,下次記得少放豆腐乳。”
這波裝逼,直接拉滿!
士兵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之前的緊張絕望氣氛一掃而空。連長老都捋著胡子,嘴角微微上揚——程元帥這逼裝的,還挺接地氣。
暗月教主臉都綠了,不是被氣得,是被臭的,他捂著鼻子,含糊不清地喊:“程唯!彆廢話了!快動手!這魔能紊亂,是他的弱點!再不打,我們都要被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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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使陳三又羞又怒,怒吼一聲,不管不顧地朝著程唯衝來,地脈之心碎片帶著臭味,砸向程唯的腦袋。
程唯眼神一凝,裝逼歸裝逼,打架可不含糊。他側身避開攻擊,冰魄金光一閃,朝著魔使的手腕砍去。魔使急忙後退,卻因為之前魔能紊亂,動作慢了半拍,被冰魄劃出一道傷口,黑色血液流出,還帶著淡淡的臭豆腐味。
“還挺頑固。”程唯甩了甩冰魄上的血,語氣輕鬆得像在拍蚊子,“看來不給你整個大的,你不知道西域誰是爹,誰是兒子。”
他轉頭看向暗月教主,語氣淡然:“想報仇就上,記住,彆耍花樣——不然,你的‘聖火淨化甲’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桃花朵朵開,電得跳起來’。”
暗月教主恨得牙癢癢,可也知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他抽出藏在長袍裡的短刃,聖火肚兜的淨化之力讓他渾身不自在,卻也壓製了體內殘留的魔能,他怒吼一聲,朝著魔使衝去:“魔使!拿命來!你這叛徒!”
一正一邪雖然邪的穿了肚兜)聯手,魔使頓時壓力大增。他本就因為信念之力紊亂導致魔能不穩,又被兩人夾擊,漸漸落入下風。暗月教主雖然人品差,但實力確實不弱,短刃配合聖火肚兜的淨化之力,每一擊都能讓魔使感到刺痛。
程唯則主打精準打擊,冰魄專挑魔使傷口和地脈之心碎片下手,逼得魔使左支右絀。士兵們在一旁呐喊助威,時不時放兩支淨化箭矢,場麵一度十分歡樂——畢竟,看著穿肚兜的暗月教主打架,實在太有觀賞性了。
打著打著,暗月教主急了,想偷偷催動魔能發動大招,卻忘了肚兜的規矩,體內魔能剛一動,肚兜瞬間爆發出淡金色的聖火之力,電得他“嗷”一嗓子,原地蹦了三尺高,短刃都差點掉了,紅綢邊在空中飄得像隻花蝴蝶。
“哈哈哈!教主蹦得好!”士兵們笑得直不起腰,小李拍著大腿喊,“再來一個!比戈壁灘上的跳鼠還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