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版費錢費力,臨時搞活字也得不償失。李四白稍一思索,就想到了油印法。
或許其中略有難點,不過抗戰時期的窮學生都能輕易搞定的事,不可能難的住自己這個五品官。
想到此處立刻高喊一聲:
“小孟!”
小孟的辦公室就在他外間,聞聲立刻推門進來: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讓孫求雲過來見我!”
小孟身為首席機要秘書,自然不用親自跑腿,一句話傳下去,自有通信兵負責傳信。
孫求雲如今專職製造光學儀器,以及鐘表的生產。他的光機所事關機密,所以就設在城堡三樓。距離李四白的塔樓不遠。
不過盞茶功夫,老頭就屁顛屁顛的推門進來:
“大人,您找我?”
“孫老你先坐,我這有這麼個事,你看…”
李四白油印術的原理一說,孫求雲兩眼一亮:
“這倒是是個好法子!”
“除了油墨有點麻煩,其他都沒問題!”
李四白也沒問油墨難在哪,隻是淡淡瞥他一眼道:
“能解決麼?”
孫秋雲胸脯拍的山響:
“大人放心,最多三天時間,我保證把給您辦妥了!”
李四白大喜:
“孫老你放心去做,需要什麼東西就和小孟說。這事辦成了,獎金二十元!”
孫秋雲大喜過望,再三保證完成任務,這才告辭美滋滋的去了。
且說孫秋雲回去之後,立刻叫來手下學徒。分彆去機器局訂做帶紋鋼板,到庫房領取石蠟和墨水。
到次日一早,三樣東西全部到位。孫求雲立刻用石蠟厚紙製成蠟紙,墊著鋼板刻製母版。
不到一個時辰,就按李四白的描述,複刻出一台油印台。
然而正如他所料,墨汁透過蠟紙的刻痕,雖然成功在下方紙張上印出字跡,但是因為墨汁太稀,很快就在筆畫周圍洇出毛邊來。
這種情況雖然勉強可用,但未免有礙觀瞻。就這樣拿到李四白麵前,他什麼臉都沒了。
孫求雲看著洇開的字跡,腦海中開始回想李四白當時的每一句話:
“油印法?油印?”
老頭目光轉向一旁的墨水盆,稀了哐湯就是發黑的水嘛!和油哪有半毛錢關係?
“二牛,去庫房給我領十斤桐油來!”
徒弟剛走到門口,就聽老頭著急忙慌的補了一句:
“再領些鬆煙和鬆香回來!”
二牛憨聲應到:
“知道了師父!”
新倉庫就在城堡一樓,盞茶時間二牛便提桶拎包跑了回來。孫求雲二話不說,立刻擺出幾張碗碟,倒入桐油鬆煙調配起來。
原以為是小事一樁,沒曾想調出的油墨不是乾就是稀。孫求雲乾了加水,稀了加鬆煙。又用鬆香增加黏性。每調出來一種,就印上一張看看效果。
就這麼調來調去,直到第二天下午,孫求雲手中舉著一張玉米餅的製作方法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