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六花放豬歸來,卻說小豬打起來了。把張氏嚇的不行,連忙往豬身上看去。卻沒發現什麼傷痕血跡。
“死丫頭,淨瞎咋呼,這不沒咋樣麼?”
五花不服氣的掀起豬耳朵:
“你看,這不是牙印麼?”
張氏仔細一看,果然上邊有一塊淡淡紅痕,差點都被氣樂了:
“連血都沒出,用的著大驚小怪麼!”
屋裡大花二花聽到動靜,也出來熱鬨,看到那道紅痕,也都覺得沒關係。
隻有李四白表情嚴肅:
“娘、大姐,這可不是小事!”
“豬崽開始發育,以後會越打越厲害”
家人們這才想起來,家裡還有個“養豬專家”。張氏頓時緊張起來:
“那咋辦?”
李四白嘿嘿一笑,手指往豬崽胯下一指:
“這個簡單,把蛋摘了就好!”
張氏聞言一愣,接著反應過來:
“你是說…劁豬?”
李四白點點頭:
“對,這樣他們就不會打架,還能去掉肉裡的腥味!”
五花六花不明所以,傻傻的問道:
“啥是劁豬啊?”
三個姐姐頓時笑了起來。張氏狠狠剜了她們一眼道:
“行,明天我去曾家窩棚找獸醫…”
李四白胸脯一拔:
“花那錢乾嘛,我來就行!”
張氏狐疑的看向兒子:
“四白,劁豬可不是看了書就能會,你行麼?”
要說什麼燒玻璃做香皂,李四白真玩不來。不過劁豬修驢蹄子,他還真的門清!
吃完午飯,李四白立刻給娘親姐妹露了一手。
先讓娘親用沸水煮了菜刀,消毒後讓大姐二姐倒拎豬崽。就在廚房,李四白在小豬兩個蛋包各開了一個口子!
嘎嘎一陣慘嚎,李四白一捏一扯,便把豬蛋薅了出來,隨手丟在地上。
顧不得腥臊彌漫,在灶塘抓出一捧草木灰,一把抹在傷口上!
“大姐,放下吧!換下一頭!”
大花一鬆手,小豬四蹄落地立刻滿地亂走,一點都不像剛挨了剛挨了兩刀。
把張氏母女看的一愣一愣的,心裡同時升出一個念頭:讀書竟然這麼有用?
八隻豬崽,一共四頭公豬。李四白一氣劁了三頭,手法也從笨拙變的熟練。最後一隻在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了太監。
看了那麼多劁豬,終於自己實踐了一把,李四白感覺就一個字:過癮!
可惜快樂總是短暫,在家休息一天後,李四白再次回到學堂,繼續府試前的複習。
經義是他長項,便不再多學。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八股文寫作和詩文上。
可惜作詩太吃天分,根本不可能像小說裡那樣,勤學苦練就能寫的好的。否則詩仙就不是李白,而是十全老人章總了!
幾天下來,李四白做了十來首詩後,就悟通這個道理。他的詩文格律合規,但內容已經到了天賦所能達到的極限,再怎麼練也沒多大進步空間。
倒是八股文,這種格式化的寫作方法,限製了天才們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而是公平的比拚邏輯思維。
於是他乾脆連詩也放棄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都用來寫八股文!
周先生為他和蔡東升開了綠燈,不但特許他們遲到早退,還會抽空為二人點評文章。難得的突擊特訓,讓李四白的文章又有精進。
一個月悠悠而過,時間來到四月中。李四白和先生告了假,回家準備參加府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