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靈是狂暴的、貪婪的毀滅者,而這目光的主人……是絕對的超然者!
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存在,僅僅是在其永恒的漠然中,因烏鴉這個“透鏡”的瞬間聚焦,才讓陸剡剡的存在短暫地、極其偶然地在其感知域中形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噪點”。
如同神隻在維度之外,無意識地瞥見了顯微鏡載玻片上的一粒塵埃。
難以言喻的威壓!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膠質,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渣。
陸剡剡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每一次搏動都沉重地撞擊著肋骨,幾乎要破膛而出!
焦土的血腥與糊味湧入鼻腔,這殘酷的現實氣息反而給了他一絲對抗虛無恐懼的錨點。
他死死壓抑住抬頭直視那雙紅寶石般鴉眼的衝動,生怕那微不足道的動作會擾動這恐怖的“透鏡”,驚動目光背後那無法想象的存在。
他對著頭頂上方那片虛無的空氣,用儘全身力氣才勉強壓製住聲音的顫抖,擠出低微得如同囈語般的試探:
“您……為何……眷顧於此?我們……可否……言談?”
聲音在死寂的焦土上飄散,渺小得如同投入深淵的一粒沙。
死寂。
絕對的死寂。
沒有回應。沒有意念的漣漪。甚至連那道冰冷目光的“重量”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這句凝聚了求生欲、敬畏與卑微求知欲的問詢,如同投入宇宙深淵的一粒微塵,連一絲最微弱的回響都未能激起。
那漠然的存在,甚至不屑於去“無視”他——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未曾真正進入對方的“注意”範疇。
就在陸剡剡幾乎要確信那隻是自己瀕臨極限下的幻覺,或是天賦感知的錯亂時——
那借助烏鴉之眼折射而來的、冰冷漠然的“注視”,如同被精準切斷的連線,毫無征兆、乾脆利落地……消失了!
快得如同幻覺的消散,徹底得仿佛從未降臨過。
隻剩下頭頂烏鴉那沉甸甸的暖意,和一片死寂的焦土。
“呱?”頭頂的紅眼烏鴉明顯也怔忡了一瞬,小腦袋困惑地歪向一邊,猩紅的眼眸裡掠過一絲極其人性化的茫然,似乎也在不解那道奇異的、跨越時空的“連接”為何戛然而止。
它眨了眨紅寶石般的眼睛,低頭瞥了一眼下方呆若木雞的主人,又用小喙隨意梳理了一下胸前被高溫燎得微微卷曲的羽毛,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而意味不明的輕哼。
罷了,想不明白就不想。
它極其自然地收攏翅膀,將小巧的腦袋舒適地埋進蓬鬆的羽毛裡,心安理得地繼續它被打擾的“小憩”。
仿佛剛才那場吞噬恐怖焚靈首領的壯舉,不過是它漫長鳥生中一次微不足道的、打發時間的零嘴。
喜歡我把生存遊戲玩成了養成請大家收藏:()我把生存遊戲玩成了養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