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
“紅姐……紅姐她對我像親妹妹一樣……”秦語避開了周楚那灼熱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無比蒼白的理由。
“我……我們不能對不起她！”
周楚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玩味了。
“哦？那你可以去問問紅姐，看她介不介意？”
他湊到秦語的耳邊，低語道：“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她啊，可是很大度的。甚至，她可能比我還希望你，能早點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呢！”
“你……你混蛋！無恥！”秦語被他這番露骨的話，羞得無地自容！
“對！我就是混蛋！我就是無恥！”周楚毫不否認，他的手，再次開始不老實起來，“可我，就是喜歡你！怎麼辦呢？”
“你……你快放開我！總之……總之就是不行！我們不能這樣！”秦語發出了最後的、無力的抵抗。
周楚看著她那副寧死不從的樣子，終於坐了起來。
唉！
強扭的瓜，雖然也解渴，但終究是不甜。
秦語這顆讀了太多書的“呆瓜”，看來，還是得慢慢調教才行！
不過，秦語的表現，說明她很有可能還是第一次！
這，就更加有拿下的理由了。
一血，係統必須有額外獎勵才對！
看到周楚真的放開了自己，秦語頓時鬆了一口氣。她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那早已淩亂不堪的長裙。
她走了幾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周楚胳膊上的水泡，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那個……那個藥膏，你記得多塗幾次。效果很好，不會留疤的。”
周楚聞言，立刻順杆子往上爬，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那你明天，再來幫我塗唄？”
“不要！”
秦語又羞又氣，跺了跺腳，轉身就快步向門口走去。
眼看她就要拉開房門。
周楚的聲音，卻突然在她的身後，悠悠地響起。
“秦語！！”
秦語的腳步，頓住了。
“你知道嗎？”周楚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不再有半分輕佻。
“你，還在用末世前的那些條條框框，來衡量現在這個已經徹底崩壞的世界。”
“在你的眼裡，我們之間的問題，是‘道德’問題。”
“但是，你睜開眼，看看外麵。”
“你告訴我，道德，現在還存在嗎？”
“在我眼裡，在這個隨時都可能變成喪屍嘴裡一坨爛肉的世界裡，所有的道德，所有的規則，都他媽的是狗屁！”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激昂！
“隻有一件事，是真實的！那就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
“我不會逼你。”
“我會等你。”
“一直等到，你想明白的那一天！”
……
秦語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出了周楚的房間。
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她的腦海中，反複回響著周楚最後的那番話。
他說得對……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規則了……
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真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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