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走廊外。
幾個負責站崗的士兵,看到那如同鐵塔般的身影走來,立刻立正敬禮!
“張隊長!”
來人正是特彆行動隊一隊的隊長,張海。
他穿著一身乾淨的作訓服,剃著一個板寸頭,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憨厚而耿直的笑容。
他不像雲飛揚那樣冰冷,也不像鄧輝那樣神秘,是三大隊長中,最親民、人緣最好的一個。
“辛苦了,兄弟們。”張海回了一個禮,笑著說道。
一個士兵憤憤不平地說道:“隊長!您可算是回來了!您是沒看到啊!今天那個叫周楚的小子,有多囂張!他不僅打了張處長,還還把雲隊長都給……”
“誒!”張海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但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話不能這麼說。我聽說了,是我叔叔先壞了市場的規矩。那位周先生,也算是‘正當防衛’嘛。”
他的聲音洪亮,充滿了“公正”和“大度”。
“再說了,能打贏飛揚的人那絕對是頂尖的高手!咱們安全區,能多這麼一號猛人,是好事!是咱們所有幸存者的福氣啊!”
“都打起精神來!彆在背後議論客人!好好站崗!”
“是!隊長!”幾個士兵被他這番“大道理”說得一愣一愣的,都覺得張隊長果然是心胸寬廣,深明大義。
張海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然後推開門走進了醫務室。
……
刺鼻的消毒水味彌漫在空氣中。
張遠山躺在病床上,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趙立那幾拳,看似平平無奇,卻直接打斷了他三根肋骨!
雖然佟嵐說要嚴懲他,但畢竟他還是個“處長”,又受了傷,所以最終還是讓他先在這裡養傷。
“叔叔!”
張遠山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張海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
“我剛才去找過佟嵐了!”
“她還在護著那個姓周的小子!”
“也沒同意撤銷對你的處罰!”
“哼。”
張遠山麵無表情地冷哼一聲,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叔叔,您放心!”張海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殺意,“這個仇,我來替您報!”
此刻,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和剛才在外麵說笑的寬宏大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明天的行動,隻要他敢露頭,我一定會找機會搞死他的!”
“彆大意。”張遠山虛弱地提醒了一句,“那小子能打贏雲飛揚,實力絕對不弱。”
“打贏雲飛揚?”
張海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叔叔!您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雲飛揚不過是剛剛摸到四階的門檻而已!而我半隻腳,已經踏入了五階的領域!”
他猛地一握拳,骨節發出“嘎嘣、嘎嘣”的爆響!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轟然爆發,甚至讓房間裡的桌椅都微微顫動!
“要不是我今天剛好帶隊出城執行任務,哪輪得到那小子在市場裡耀武揚威?!”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對的自信和暴虐!
“我告訴您!就憑他那小身板,我一隻手!就能把他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活活捏死!”
“他那點力量,在我開啟了泰坦之軀後,連給我撓癢癢都不配!”
“還跟雲飛揚打得有來有回?笑話!我要是出手,三招之內,他要是還能站著,就算我輸!”
張遠山聽著侄子這番霸氣無雙的宣言,心中的鬱結終於消散了幾分。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好!不過殺他的時候,手腳乾淨點。”
“他身邊有個金黃色頭發的女人,叫做鐘文婷,一定要給老子活捉回來!彆讓她跑了!”
張海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個我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