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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終南石語(1 / 2)

第一百一十五章終南石語

船行至渭水入河口時,血甲蟲群突然在桅杆上停駐。翅膜上的星圖紋路泛起刺目的紅光,像無數根燒紅的針,在帆布上投下顫抖的影子。晚晴正對著羊皮卷上的星圖比對方位,指尖突然被星圖邊緣的朱砂灼了一下——那處標注“守心處”的圓點正在滲血般暈開,將周圍的金紅兩色染成暗沉的紫。

“是煞氣。”陳景明將半塊心鏡懸在船頭,鏡麵射出的光柱落在水麵上,映出河底密密麻麻的黑影,像是有無數條蛇在淤泥裡蠕動,“終南山的地氣被擾動了,守墨人石室可能出事了。”

他話音未落,船身突然劇烈搖晃。一隻磨盤大的鱉形怪物衝破水麵,背甲上嵌著青銅環,環上刻著的星圖與血甲蟲翅膜上的圖案同源,隻是每個星點都泛著死氣沉沉的灰。怪物張開嘴,噴出的濁水裡裹著些腐爛的槐樹葉,葉麵上的三瓣花印記早已被黑氣啃噬得殘缺不全。

“是鎮河獸,被煞氣染了。”晚晴認出這怪物與羊皮卷附錄裡畫的守護獸吻合,隻是圖鑒裡的鎮河獸背甲泛著珍珠母的光澤,此刻卻像蒙著層乾涸的血痂。她將銀盒裡的半片槐樹葉捏在指尖,金紅色的光順著葉脈爬出來,在掌心凝成朵小小的花,“陳景明,用石青粉!”

陳景明立刻從背包裡掏出裝石青粉的皮囊,粉末撒在鎮河獸的背甲上,那些灰敗的星點突然劇烈抽搐,像被燙到的蟲豸。鎮河獸發出震耳的嘶吼,猛地沉入水底,河麵上炸開的水花裡,浮起些碎裂的黑氣,觸到陽光便化作白煙。

“煞氣比想象中重。”陳景明用斧頭柄挑起塊浮在水麵的碎甲,甲片上的青銅環已經裂開,斷口處能看見細密的蛀孔,“是血甲蟲的天敵‘蝕星蟲’乾的。守墨人日記裡說,這種蟲子專啃食星圖紋路裡的靈力,當年沈萬三用三瓣花的根汁才勉強困住它們。”

晚晴低頭看向心鏡,鏡麵不知何時映出了河底的景象:數以萬計的蝕星蟲正抱團啃噬著一段斷裂的青銅鎖鏈,鎖鏈上的星圖紋路原本該與鎮河獸背甲的青銅環相連,此刻卻像被白蟻蛀空的木頭,簌簌往下掉灰。鎖鏈儘頭,隱約能看見個嵌在山岩裡的石門,門楣上的三瓣花雕刻已被黑氣籠罩。

“那是守墨人石室的入口。”她指著石門兩側的凹槽,那裡本該嵌著心鏡的兩半,此刻卻空著,隻留下淡淡的印痕,“蝕星蟲在破壞守護結界。”

血甲蟲群突然集體振翅,翅膜上的星圖拚成個巨大的網,猛地紮入水中。河麵上瞬間浮起層密密麻麻的蟲屍,蝕星蟲的外殼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藍,每隻蟲屍腹部都有個細小的三瓣花印記——是血甲蟲用自身靈力烙下的。

“它們在獻祭。”晚晴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數著水麵上的蟲屍,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原本數十隻的血甲蟲已隻剩下不到十隻,翅膜上的星圖也暗淡了許多,“這樣下去它們會全軍覆沒的。”

陳景明突然將心鏡舉過頭頂,鏡麵射出的光柱與血甲蟲的星圖網交彙,在水麵上凝成個旋轉的漩渦。漩渦中心浮出塊青黑色的石頭,石麵上刻著三瓣花的圖案,花心處嵌著顆鴿蛋大的珠子,正散發著微弱的金紅光。

“是三瓣花的根!”晚晴認出這與斷鱗島槐樹根下埋的石頭一模一樣,隻是體積更大些。她想起母親羊皮卷上的注腳:“終南深處有花根,承千載守護意。”原來沈家世代守護的不僅是心鏡,還有這能克製蝕星蟲的花根石。

她踩著船舷躍入漩渦,冰涼的河水剛沒過膝蓋,蝕星蟲便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湧來。晚晴將銀盒裡的黑發纏在花根石上,母親發絲的暖意順著指尖漫開,花根石突然劇烈震動,三瓣花的刻痕裡滲出粘稠的汁液,金紅色的,像融化的琥珀。

汁液滴入水中,蝕星蟲立刻像被潑了沸水般蜷縮成球,原本灰敗的外殼迅速發黑、碎裂。晚晴趁機抱起花根石往岸邊走,水底的石門在她身後緩緩開啟,門內吹來的風帶著熟悉的槐香,混著些微的鐵鏽味——是玄鐵盒的味道。

陳景明用斧頭劈開岸邊叢生的荊棘,露出條被藤蔓掩蓋的石階。石階上的青苔裡嵌著許多細小的光屑,與老槐樹洞裡的碎玉同源,踩上去時會發出細碎的“咯吱”聲,像踩碎了滿地的星子。

走了約莫百級石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半圓形的穀地呈現在眼前,穀中央的石台上,端端正正放著個半人高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龍紋嘴裡銜著環,環上的星圖與心鏡邊緣的紋路嚴絲合縫。鼎下的石基刻滿了三瓣花,每朵花的花心都嵌著顆碎玉,在天光下拚成個巨大的星圖,正是羊皮卷上標注的“守心處”全貌。

“心鏡之核應該就在鼎裡。”陳景明走近青銅鼎,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他手背擦過鼎身,立刻泛起層紅疹,紅疹的形狀竟與蝕星蟲的外殼紋路一樣,“有結界,是蝕星蟲的毒霧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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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將花根石放在鼎前的凹槽裡,石上的汁液順著凹槽流進鼎耳的龍紋嘴裡,青銅鼎突然發出沉悶的嗡鳴,鼎口升起層淡金色的霧。霧裡浮出個蒼老的虛影,穿著守墨人的青布袍,手裡拄著根槐木杖,杖頭的三瓣花雕刻正在緩緩轉動。

“終於等來了沈家的孩子。”虛影的聲音像風吹過竹筒,帶著沙沙的雜音。他的目光落在晚晴掌心的烙印上,渾濁的眼睛裡突然亮起光,“三瓣花印記已開,石青血脈也到了,看來老祖宗的預言沒錯。”

“您是守墨人?”晚晴想起日記裡那些模糊的畫像,眼前的虛影與最後一頁畫的老者幾乎一樣,隻是杖頭的花雕少了片花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蝕星蟲為什麼會失控?”

虛影歎了口氣,槐木杖在地上頓了頓,鼎口的霧氣突然散開,露出裡麵的景象:心鏡之核懸浮在鼎中央,是顆拳頭大的晶石,原本該流轉金紅兩色光的晶石此刻卻蒙著層黑霧,黑霧裡隱約能看見無數細小的蟲影在蠕動——是蝕星蟲的幼蟲。

“二十年前,你父親帶著心鏡之核來這裡加固結界,卻被叛徒出賣。”虛影的聲音沉了下去,杖頭的花瓣又暗了一片,“那叛徒是守墨人裡的分支,覺得沈家把持守護權太久,偷偷放出了蝕星蟲卵,想趁機奪取心鏡之核。你父親為了不讓蟲卵擴散,用自身精血暫時封住了鼎口,自己卻……”

晚晴的心猛地一沉。她看向心鏡,鏡麵不知何時亮起,映出父親當年的樣子:他穿著濕透的藍布衫,胸口插著半截青銅箭,正將心鏡之核放進鼎裡,指尖的血滴在晶石上,竟開出朵小小的三瓣花。母親跪在旁邊,手裡拿著那卷羊皮卷,眼淚落在父親的傷口上,暈開淡淡的金紅。

“父親他……”晚晴的聲音哽咽了。鏡中父親的身影正在變得透明,他最後看了眼母親懷裡的繈褓,嘴唇動了動,鏡麵突然泛起白霧,將後麵的畫麵遮住了。

“他用沈家人的血咒暫時壓製了蟲卵,但也耗儘了生機。”虛影的聲音帶著愧疚,“我們這些老骨頭沒能護住他,隻能守著這鼎,等你這個帶著完整印記的後人來。血咒每二十年就會減弱一次,今年正好是期限,蝕星蟲就是這時破封的。”

陳景明突然指著鼎耳上的龍紋:“這些星圖可以重新激活。守墨人血脈裡的石青粉能引動星力,沈家的血能催開三瓣花,隻要雙脈合力,應該能驅散黑霧。”

虛影點點頭,槐木杖指向石基上的星圖:“按星圖的方位站好,將你們的靈力注入鼎耳。記住,心鏡之核映照本心,若有半分動搖,就會被蝕星蟲趁虛而入。”

晚晴與陳景明對視一眼,分彆站到星圖的金紅兩色圓點上。她深吸一口氣,掌心的烙印突然灼熱起來,金紅色的光順著石基上的刻痕流進鼎耳;陳景明將石青粉抹在掌心,淡青色的光與金紅光在鼎口交彙,凝成個旋轉的光輪。

光輪轉動時,鼎裡的黑霧開始劇烈翻騰。蝕星蟲的幼蟲從黑霧裡鑽出來,像黑色的潮水般撲向兩人,卻在觸到光輪的瞬間化作青煙。晚晴咬緊牙關,心鏡裡突然閃過母親的臉:“晴兒,守住本心,三瓣花的根在你心裡。”

她猛地想起銀盒裡的黑發。那些纏繞著紅綢的發絲此刻正散發出柔和的光,順著她的手腕爬向掌心,與烙印的光融在一起。鼎裡的晶石突然亮了起來,黑霧像退潮般往下縮,露出裡麵純淨的金紅光,晶石表麵的三瓣花紋路正在緩緩舒展,每片花瓣上都浮現出沈家先祖的虛影,與光輪外的守墨人虛影遙遙相對。

“就是現在!”虛影舉起槐木杖,杖頭的花瓣突然完整了。整根木杖化作道青光,鑽進鼎耳的龍紋嘴裡,青銅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鼎口的光輪突然炸開,金紅兩色的光像流星雨般落在穀地裡,石基上的碎玉全部亮起,組成個巨大的三瓣花,將整個穀地罩在其中。

蝕星蟲的幼蟲在光裡發出淒厲的尖叫,很快便消失殆儘。心鏡之核徹底掙脫黑霧,懸浮在晚晴麵前,晶石裡飛出無數光屑,在她掌心凝成朵完整的三瓣花,花瓣上竟浮現出父母的字跡,是他們合寫的:“守護不是枷鎖,是心之所向。”

晚晴伸出手,指尖觸到晶石的瞬間,無數畫麵湧入腦海:沈萬三從歸墟撈出心鏡的場景,守墨人與沈家先祖歃血為盟的誓言,母親將半麵心鏡埋入老槐樹的背影,父親在血咒發作時寫下的最後遺言……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拚湊完整,像一部跨越千年的史書。

“原來如此……”她輕聲說,眼眶裡的淚落在晶石上,立刻被吸收了。心鏡之核突然分裂成無數細小的光點,一半融入她掌心的烙印,一半飛向陳景明,落在他手腕的石青印記上,“心鏡的力量從來不屬於某個人,是屬於所有願意守護的人。”

陳景明的石青印記上開出朵青藍色的三瓣花,與晚晴掌心的金紅花交相輝映。穀地裡的青銅鼎開始變得透明,最後化作無數光屑,融入周圍的草木中,石基上的碎玉則沉入地底,想必是去滋養新的花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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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墨人的虛影在光裡漸漸變得清晰,他抬手抹去臉上的皺紋,露出年輕時的模樣——竟是老疤!隻是比碼頭見到的老疤少了道橫貫額頭的疤,眼神也清澈許多。

“我守在這裡二十年,終於等到你們。”老疤的虛影笑著說,額角的疤痕處浮出隻細小的蝕星蟲屍,“當年我沒能阻止叛徒,被他劃了這道疤,從此隱姓埋名,一邊贖罪一邊等機會。碼頭給你們的圖紙,其實是石室的機關圖。”

晚晴想起那些畫著星圖的圖紙,原來上麵的每道線條都是機關的密碼。她看向心鏡,鏡麵裡映出老疤現在的樣子:他正坐在艘小漁船上,往海裡撒著槐樹種,船舷上係著段紅綢,綢子上繡著半朵三瓣花。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彌補。”陳景明握緊晚晴的手,兩人掌心的花同時綻放,穀地裡的草木突然抽出新芽,嫩芽上的露珠都泛著金紅或青藍的光,“就像守墨人說的,守護從來不止一種方式。”

虛影朝他們揮揮手,身體漸漸化作光屑:“心鏡已合,星圖歸位,接下來該你們了。歸墟的封印鬆動了,那裡才是最終的戰場。”

他消散的地方,留下個巴掌大的銅鑰匙,鑰匙柄是三瓣花形狀的。晚晴撿起鑰匙,發現它正好能插進銀盒的鎖孔——之前竟沒注意到銀盒底部還有個暗鎖。

銀盒再次打開時,裡麵多出張折疊的紙條,是父親的筆跡,寫在張泛黃的船票背麵:“歸墟深處有沉船,藏著沈家最後的秘密。心鏡合一時,沉船自會浮起。”船票的日期是二十年前的8月16日,與晚晴找到玄鐵盒的日子正好相差二十年。

“是今天。”陳景明看向穀外的天空,原本陰沉的天不知何時放晴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上,拚出個完整的三瓣花,“父親算好了一切,他知道我們會在今天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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