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的石門轟然開啟,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沈硯的身體被吸入光柱,他最後看見的是沈晚晴眼中的淚——那滴淚落在湖水中,竟化作一顆新的星軌之心碎片。
金鱗之獄
光柱儘頭是一片懸浮著無數星軌碎片的虛空。沈硯的身體被金色鎖鏈吊起,每一道鎖鏈都穿過他的關節,將他固定成獻祭的姿態。七竅鏡龍盤繞在他頭頂,七顆頭顱依次吐出不同顏色的能量球,在他胸口凝成“歸墟之眼”的圖案。
“歡迎來到金鱗之獄,守墨人。”低沉的聲音從虛空深處傳來,沈硯的視野突然被染成金色——他看見無數年前,創世者將孿生兄弟按在此處,用星軌之心的碎片刺穿其心臟。
“你是……金鱗之主?”沈硯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
“我是歸墟的倒影。”金色身影從黑暗中浮現,他的麵容與沈硯一模一樣,“當你在沉星殿注入血脈時,我的封印就開始鬆動。現在,該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了。”
金鱗之主抬手,沈硯體內的星軌之心碎片破土而出,在空中拚成完整的星軌之心。他的指尖劃過星軌之心表麵,所有暗紫色紋路瞬間轉為金色:“這才是它真正的模樣。”
沈硯突然意識到,他們一直守護的星軌之心,竟是囚禁金鱗之主的牢籠鑰匙。而林淵當年的“封印”,不過是將牢籠的控製權交給了守墨人一脈。
“晚晴他們……”沈硯的聲音帶著哽咽。
“他們會成為新的獄卒。”金鱗之主微笑,“當你徹底獻祭後,他們的身體會被我的力量重塑,永遠鎮守歸墟之眼。而你……”他抬手按在沈硯眉心,“會成為我新的心臟。”
劇痛從靈魂深處炸開,沈硯感覺自己的意識在被金色火焰吞噬。朦朧中,他聽見沈晚晴的呼喊——那聲音穿透虛空,帶著星焰神兵的熾熱,以及……微微的熒光蟲香囊特有的暖光。
“以守墨人沈硯之名,獻我血脈,護我歸墟!”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嘶吼,守墨人長劍突然從虛空中刺來,穿透金鱗之主的心臟。
破局
光蝶穀的星砂港口,沈晚晴猛地睜開眼睛。她的右手已完全變成金色龍爪,卻仍死死攥著沈硯的守墨人玉佩。玉佩表麵浮現出沈硯的虛影,他的聲音帶著決絕:“用星軌之心,擊碎所有碎片!”
陳景明的檢測儀突然發出刺耳警報:“歸墟之眼的能量在坍縮!沈硯在引導自毀程序!”
微雲顫抖著翻開《歸墟秘史》最後一頁,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用血寫的字跡:“唯有全族血脈獻祭,方能破金鱗之獄。”她突然抓住沈晚晴的龍爪,“晚晴姐,還記得林淵說的嗎?守護意誌比血脈更重要!”
沈晚晴猛然驚醒。她望向遠處的歸墟之眼,那裡的金色光柱正在瘋狂收縮,每一道波紋都在抽離沈硯的生命力。她握緊星軌之心,突然將其按在自己胸口——星軌之心的青光與她體內的金色鱗片劇烈碰撞,在她體表綻開紅藍交織的火焰。
“我們的信念,才是真正的鑰匙!”沈晚晴嘶吼著飛向歸墟之眼,身後跟著同樣燃燒著信念之火的陳景明和微雲。他們的身影在空中交織成光蝶穀的圖騰,那是創世者與金鱗之主共同留下的印記。
當三人的信念之火融入光柱的瞬間,沈硯感覺束縛他的鎖鏈突然鬆動。他睜開眼,看見沈晚晴正抱著星軌之心向他飛來,她的龍爪已被信念之火灼成焦黑,卻仍死死護著懷中的碎片。
“接住!”沈晚晴將星軌之心拋向沈硯,自己卻被金鱗之主的金色鎖鏈纏住。鎖鏈穿透她的肩膀,鮮血濺在星軌之心表麵,竟讓碎片重新煥發出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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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接住星軌之心的刹那,所有封印碎片同時共鳴。他將星軌之心按在金鱗之主的心臟位置,嘶吼道:“以守墨人血脈為引,以全族信念為刃,破!”
虛空中響起驚天動地的轟鳴。金鱗之主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金色鱗片飛向歸墟各地。沈硯抱著沈晚晴墜落,在失去意識前,他看見歸墟之眼的湖麵升起一道新的光牆——那是由全歸墟守護者的信念凝成的屏障。
尾聲
三個月後,歸墟之眼的青銅巨門前,沈硯和沈晚晴並肩而立。他們的掌心各握著半塊星軌之心,合璧時綻放的光芒能驅散所有暗影。微微蹲在湖邊,將新捕捉的熒光蟲放進沈晚晴的香囊,她的指尖已能隱約浮現出星軌紋路。
“秘史的最後一頁,被金鱗之主的血染紅了。”微雲翻開潮濕的典籍,“現在能看清了:‘金鱗既隕,歸墟重光。守墨一脈,永鎮雙隙。’”
陳景明的檢測儀突然發出提示音。他望向湖麵,那裡倒映著歸墟各地的星軌能量曲線——所有暗紫色波動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純淨的青金色光芒。
“歸墟之眼的湖底,發現了新的石門。”他指著檢測儀,“門後有更古老的文明痕跡,還有……”
沈硯握緊沈晚晴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他們知道,歸墟的故事遠未結束,但至少此刻,光蝶穀的篝火正重新燃起,而微微的熒光蟲,正在為每一個守護之夜編織最溫柔的光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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