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沉吟片刻,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群英姿颯爽的女兵。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們肩頭,每一張年輕的臉龐都寫滿堅毅與期待。
“至於這個班的名字......”
師長聲音沉穩有力。
“既然是我們空降兵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作戰連隊建製的女兵班,又都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兵——”
他頓了頓,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鄭重宣布:
“我看,就叫"木蘭班"!怎麼樣?”
“木蘭班!”
十位女兵不約而同地重複著這個名字,眼中迸發出耀眼的光彩。
花木蘭——
這個跨越千年的名字,承載著女子從軍的不朽傳奇,更象征著忠勇與擔當。如今這份榮耀落在她們肩上,讓每個人的胸腔都被巨大的榮譽感和使命感填滿。
政委上前一步,語重心長地說:
“"木蘭"二字,不僅是榮譽,更是責任。希望你們像木蘭那樣,既有女兒的情懷,更有戰士的擔當。在未來的軍旅生涯中,始終牢記——”
“忠誠於黨,報效國家!”
女兵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清亮的聲音在會議室裡回蕩。
作訓科長接過話頭:
“木蘭從軍,靠的是過人的武藝和堅定的意誌。你們要刻苦訓練,掌握過硬本領,用實際行動證明女兵同樣能成為精銳的空降兵!”
“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木蘭"之名!”
何青代表全班堅定表態。十雙眼睛裡跳動著同樣的火焰——那是屬於新時代女兵的信念與決心。
手續很快辦妥。
“木蘭班”正式成立,隸屬空降兵某師某團尖刀營尖刀連。
沈墨帶著這群心潮澎湃的女兵離開師部。他知道,最困難的一關已經闖過,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如何訓練這支特殊的隊伍,如何讓她們融入全營,以及......
如何麵對營長孟時序。
他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軍裝,帶著女兵班朝營部走去。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將是這支新生力量要麵對的第一個考驗。
車駛出師部大門時,夕陽正將天邊的雲彩染成橘紅色。
師部特意調派了一輛軍綠色解放牌卡車,車廂裡鋪著草綠色的帆布,十位女兵和沈墨麵對麵坐在兩側的長條凳上。
“知道為什麼給你們安排車嗎?”
沈墨扶著車廂擋板,目光掃過窗外塵土飛揚的土路。
“咱們師有個老傳統——新兵入營,必須靠自己的雙腳走進營區。今天早上,其他新兵都是背著二十公斤的背包,徒步三十公裡走到營部的。”
女兵們不約而同地挺直了腰板,車輪碾過碎石路麵的顛簸感讓她們更加清醒。
“但你們不一樣。”
沈墨的聲音在引擎轟鳴中格外洪亮。
“這是師長特批的車,不是優待,是期望。期望你們記住今天這份特殊的待遇,在未來的訓練中加倍努力。”
他指向窗外掠過的訓練場,那裡還保留著不少五十年代修建的營房:
“我們師的前身,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空降兵部隊。當年在上甘嶺,一個連堅守陣地七天七夜,打退敵人三十多次進攻。全連最後隻剩下九個人,但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
車廂裡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我們營,被中央軍委授予"尖刀營"榮譽稱號。”
沈墨的聲音鏗鏘有力。
“在西南邊境自衛反擊戰中,全營敵後空降,穿插敵後一百公裡,端掉敵軍指揮所。那一仗,打出了中國空降兵的威風!”
“而我們連。”
他環視著每一雙專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