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的聞星年確實天塌了。
他沒想到楚辭靈這個組居然這麼卷，他以為自己淩晨五點多跑出來已經很變態了，但沒想到更變態的還另有其人。
在聽聞他們甚至還開著直播後，聞星年傻眼了。
“不是，是因為姑奶奶你畫的那個真的很醜，我被嚇到了！”他沒忍住控訴道。
在踩雷方麵，他是有天賦的。
楚辭靈深吸一口氣，轉頭：“我哪裡畫的醜了？”
聞星年正想開口，楚明澤卻已經溫和道：“不醜，特彆可愛。”
青年的神情認真又溫柔，看著麵前的鬼臉，他卻沒忍住彎了嘴角。
這種不經常笑的人笑起來總是格外的吸引人，彆說是網上的觀眾了，就連現場的聞星年都頓了一下。
他憋住了繼續反駁的話語。
——雖然這人笑起來確實很好看，有他姑奶奶的風範，但眼神屬實是不太好，就這樣屈服於自己姑奶奶了。
“所以你們大早上的跑樓上去做什麼？有觀眾看嘛？”
聞星年撓撓頭，懷疑。
“告訴他我們的直播間人數。”
“二十多萬。”攝像師探頭，“這還是那邊結束後掉了一些觀眾。”
這個時間段這個在線觀看人數相當可怕了。
要知道他們這種綜藝節目本身就受眾有限，還會出剪輯版本，能蹲守直播間的本來就不算多。
可昨晚最高的觀看人數，還是衝破了三十五萬。
“還有就是……”楚辭靈用看弟弟的眼神掃了一眼聞星年，“我們是兩點半出來的，可不是什麼五點。”
聞星年：“？？”
【聞少爺的表情好像遇到了卷王同桌的我，興致滿滿去炫耀自己已經預習了明天的課程，然而同桌說他這個學期已經自學完了。】
不過幸好，很快聞星年就從丟臉中解放了出來。
因為有人比他還慘。
淩晨六點半，楚辭靈他們又把學校逛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新線索之後，幾人都有些疲憊了。
而這個時候，導演終於醒了過來。
他看了眼已經微亮的窗外，叫了攝影師過來。
“準備叫幾個嘉賓起床吧，早上直播叫人什麼的現在挺受歡迎的，咱們也給嘉賓們一個驚喜去……對了，怎麼隻有你們兩個過來了？跟楚辭靈的那個組呢？”
比導演早起十分鐘的攝影師：“……”
“是這樣的，嘉賓們早就進去了……”
“什麼？他們居然這麼積極？”導演難以置信，他摸了摸自己紮手的胡子，“真讓我招到儘職儘業的嘉賓了？他們什麼時候進去的？”
“額……淩晨兩點。”
攝影師欲言又止。
“他們昨晚沒睡嗎？？”導演遲緩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話說，你們怎麼一直把攝像頭對著我？”
攝影師沉默片刻，才老實開口：“……嗯，因為我們已經開始直播了。”
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