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這句話背後的因果關係讓人心底莫名一冷。
楚辭靈怔怔地看向了他的眼睛。
靳周說過，晏陽比他慘多了，他的下場是慘死後變成鬼物也要為那些人所用，變成他們手中的武器，那麼晏陽呢？
她曾經沒有問下去的真相，在此時浮現出了慘烈的一麵。
“嫁接”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利用，更不會是無關痛癢的借用，那應該是一種轉移。
更直白的說就是——他們很可能用這些有著天眼的孩子們做了某些實驗，甚至可能包括了挖出眼球等殘忍手段，來嘗試能不能讓對方的能力徹底轉移到自己身上。
楚辭靈想到晏陽每次能力使用過度就會失明的眼睛，拳頭又一次硬了。
她就說，正常的天眼屬於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有所限製，也不該是這麼大的後遺症，恐怕那根本不是能力使用的後遺症，也不是晏陽全部的能力。
不過是“嫁接實驗”的後遺症罷了。
這次晏陽看到，楚辭靈手中那支不鏽鋼的鋼筆，也步上了其他筆的老路，輕輕地變形了。
甚至少女周身都浮現出了翻湧的陰氣。
晏陽指尖一頓，拽了一下楚辭靈校服袖子：“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們明明在說如何對付那個組織，怎麼下一刻楚辭靈看他的眼神就變得慈愛心疼起來？
……其實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他沒覺得自己有多慘。
無論怎樣，他還活著不是麼？
“所以哪些人有你的天眼？”楚辭靈問。
這些人應該就是對晏陽造成傷害的直接人員。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知道他們的排行。”晏陽抬起眼眸，“第一席，第二席，以及第五席，這其中我隻見過第二席，是一個清瘦的男人，我聽其他人叫他辛二。”
辛二。
楚辭靈目光一頓，立刻鎖定了懷疑人選。
那日在宴會上公開挑釁她的辛林川，恐怕就是晏陽口中的那位“第二席”了。
“所以如果你要去赴約，帶我去多半是有用的，而且其他幾人的‘供體’我也知道一些。”
晏陽在當時的實驗中，是實力最強並且融合特性最高的一個，所以組織的那幾位高層，都用的是他的眼睛。
所以當年他的出逃，若不是有官方保護。
很可能最後都活不下去。
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的弱點，但若是真的逃走，他們也不會過多關注，防止他們的特殊關注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這些事情我還沒與官方那邊說過……”晏陽怕楚辭靈懷疑，又趕忙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在騙你，而是……”
他知道楚辭靈是官方的人，所以用詞都格外小心翼翼。
“我懷疑，官方有叛徒。”
“不用懷疑，就是有。”楚辭靈認可了他的猜想，她壓低聲音，“我們那邊也有這個組織的叛徒，就很離譜，這個組織其實是個二五仔組合吧，我記得最開始你們門派也有他們那裡的叛徒。”
這麼一說，這組織好像根本不是什麼正經人組成的。
完全就是各家叛徒的集合點啊！
這種二五仔組織能長期運行下去也真的是個奇跡……怪不得當時靳周想也沒想就背叛了。
感情都是他們教得好啊！
“楚辭靈！晏陽！你們倆在後排嘀嘀咕咕什麼呢！”
就在這時，兩根粉筆淩空飛來。
楚辭靈側身躲開，晏陽則是下意識抬手抓住了楚辭靈麵前那根，自己的臉上卻被粉筆擊打出一個清晰的白印。
“都上課五分鐘了，還在後麵說話！”
老師在台上用書拍了拍桌子。
雖然他們學校對於說話的學生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這兩人太過分了，說話就說話，頭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是在密謀什麼國家大事呢！
而且他們表情自詡以為很小聲，但沒注意周圍學生都在看他們嗎！
楚辭靈、晏陽：“……”
兩人火速坐正身子，乖巧的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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