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莊卿雪包裡似乎有桃木劍的形狀，林月照則是什麼都沒拿，就熟練地開口：“需要我為幾位推薦一些符咒麼？”
“還有這位先生……”他目光落在晏陽身上，眼神不自然地回避了一下：“我們這邊也有些陣法相關法器，您要看下嗎？”
他話音剛落，晏陽就微微抬起頭來，那雙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你認識我？”
分明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裡卻含著確定。
楚辭靈也抬起眼，笑意盈盈卻漫不經心地開口：“他身上可沒有什麼關於陣法的法器吧？你怎麼知道他是玩陣法的。”
其實晏陽各方麵都會，隻是陣法上更強一些而已。
他的身份……理應沒在外界暴露過，之前幾次網上震動，都和晏陽沒什麼太大關係。
眼前這人卻對晏陽格外了解……就像是，他見過晏陽使用陣法一樣。
負責人臉色一變，霎時間脊背發涼，他賠笑道：“確實是認識，實不相瞞我之前調查過幾位，想著更好為你們推薦商品而已，抱歉多有冒犯了。”
他這話從商人的角度出發，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晏陽似乎是信了。
楊灝皺眉卻未出聲，隻是暗中將眼前這人記在了心裡。
——來這裡的人那麼多，如林月照和莊卿雪這般的，他都是現場打量後才推薦，要知道兩人對外的存在感可比晏陽高不少。
不調查她們，卻提前調查晏陽？
還是說，就像是晏陽自己說那樣。
其實眼前這人早就認識他？
臨到離開，晏陽才突然開口問：“震天和破雲這兩個羅盤，你更推薦哪一個？”
“破雲吧，更適合你一些……”
那負責人確實是對林月照推銷出去了一些符咒，楚辭靈看過了品質還算不錯，便也沒說什麼。
此時聽到晏陽詢問，他習慣性的開口回答。
回答完卻沒有等到晏陽的繼續問話，隻看見少年站起了身，看向楚辭靈，聲音溫和：
“群裡發消息了，我們要去下一個參觀點了。”
負責人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頭，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隻有晏陽知道，眼前這人確實是見過他，甚至是他當年逃跑事件的經曆者，甚至見過他殺人。
畢竟那兩個羅盤，一守一殺。
他在銀門村時隻顯露過自己“守”的那一部分，可男人下意識推薦的，卻是攻擊性更高的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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