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鋒不語,彈指將奏報送與雪羽麵前。
雪羽拾起打開,快速瀏覽過一遍,提筆勾畫幾處,緩聲道:“莞城良田靈畝已有規劃,一城靈穀產量大致可負擔玉劍與北疆軍需五成,若以賦稅轉為軍需,就地籌集軍糧,省卻路途運輸消耗,成本可削減一成。另有玉劍禦下商隊來往於中原與莞城,可著令以成品丹藥等修煉資源抵扣關稅,省卻買賣進出。再一者,莞城扼守東海入海口,與諸多群島相去不遠,相應礦產資源可就近取用,不必從莊內千裡迢迢統一調運,隻需諸島將調配所用記錄在冊,待得玉劍艦隊巡航所至,按冊劃入補給。”
雪羽向廳中二人微微俯身:“如此行事可削減部分消耗,隻是卻要勞煩樞機殿消耗諸多心力。”
樞機殿長老早知雪羽此人精於算學推演,隻觀他接管衛青鋒私庫後的諸多種種便知其手段不俗。隻是眼見對方隻草草掃過奏報一眼,便能迅速挑出其中的冗餘之處,乾脆利落給出解決方案,將一應預算直接削減三成,仍是不由心下一歎。
如今的玉劍山莊,確然與驚鴻劍尊在位之時,截然不同了。
樞機殿長老起身,屈膝俯首:“樞機殿自當儘心竭力!”
衛青鋒頷首:“眼下玉劍各方並進,樞機殿調度其中,著實不易。莞城乃是本座一力倡舉,雖功為玉劍千秋,卻不該因此罔顧域內各方,其一應開銷便作半數並入玉劍,另五成由本座私庫承擔,一應事宜待楚長老回殿擬定細則後,尋雪羽商議便可。”
樞機殿長老不意有此之喜,一時連忙叩謝:“多謝莊主體恤。”
雪羽微頓了頓,溫馴俯首:“是。”
待得樞機殿長老離開,衛青鋒笑看了雪羽一眼:“心疼了?”
雪羽收起案上奏報,上前為衛青鋒斟茶,聞言微露赧然:“沒有。”
衛青鋒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行事素來周謹,裡裡外外打理莞城將近三年,想來其掌事之人再如何更替,也越不出你之手。但是——”
雪羽抬眸,衛青鋒垂眼看他,四目相對。
衛青鋒點了點他的眉心:“本座為玉劍之主,玉劍以我為尊,同時亦是本座的根基與責任所在。”
誠然,私庫與親衛,衛青鋒用起來隨心所欲、如臂使指,遠非龐大繁複的玉劍所能相比。
但無論是衛青鋒的私庫,還是親衛,乃至雪羽這個侍奴,存在的前提與基礎,皆是玉劍。
有玉劍,才有衛青鋒之尊。
玉劍之興盛,是衛青鋒再登高位之奠基。
衛青鋒之強大,是玉劍得以興旺發展的重要因素。
二者從來密不可分,是相輔相成,是相互製衡,而不是一方獨大,越強越好。
雪羽一雙極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衛青鋒:“是,奴知曉了~”
衛青鋒微哂,輕彈了他一下:“慣會討乖賣巧。”
雪羽這家夥,某種意義上確實令人憐惜,某種意義上也確實無需旁人憐惜。
他掌管衛青鋒的私庫,手段縱橫,將衛青鋒私庫資源財富擴充數倍不止,同時也從未曾虧待過自己。
身上穿的,平時用的,一應衣食住行,並調香弄脂釀酒煉藥之用,無一不是上乘之選。
他性情溫柔,行事舉止謙遜和融,令人如沐春風,看似毫無攻擊性,但若從結果來細細著眼,衛青鋒身邊,乃至雪羽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一個能稱得上敵視乃至仇視他的人。
真正對他抱有惡意,乃至可能產生威脅的人,早已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
雪羽在衛青鋒麵前從來都很坦誠。
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亦不避諱自己的手段。
像一隻雪色的鳳鳥,坦然亮出自己漂亮的羽翼並銳利的爪尖,而後乖巧可愛地歪頭蹭著你。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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