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股市》第29章：神光下的圍獵與規則之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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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祠堂的朱漆大門剛被成菲特的元力烙上菲特資本的印記，憤怒的洪流就從街角噴湧而出。
數百名阿波羅信徒舉著破碎的太陽徽章，像一群被激怒的工蜂，瞬間淹沒了祠堂前的青石廣場。他們的終端機屏幕還停留在阿波羅股暴跌的k線圖上，紅色的跌停數字像烙印刻在每個人臉上——那是120神話幣的股價，較三天前蒸發了40，蒸發的還有他們的積蓄、房貸和孩子的學費。
成菲特站在門內，指尖把玩著剛從祠堂供桌上拿下的青銅酒爵。這東西據說是趙家長輩供奉海神時用的，此刻卻映出他冰冷的笑。來得真快。他對身後的蘇晴說，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像冰鎮的啤酒澆在滾油上。
蘇晴的黑色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碾出焦慮的痕跡：成總，檢測到至少三個極端信徒組織的元力波動，他們帶了太陽真火符籙——那東西能灼傷傳奇位格以下的所有存在。她調出信徒的社交媒體主頁，最新的帖子全是血債血償讓做空者下地獄之類的字眼，還有人了神話交易所的安全部，但到現在沒回應。
成菲特突然推門而出，酒爵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圈。信徒們的怒吼聲戛然而止，數百雙眼睛像燒紅的烙鐵，死死釘在他身上。最前排的是個穿清潔工製服的老頭，終端機屏幕上是他老伴的病曆單，旁邊用紅筆寫著還差5000神話幣手術費——這筆錢原本就躺在阿波羅的股票賬戶裡。
成菲特！你這個吸血鬼！老頭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手裡的掃帚柄被捏得發白，我孫子的學費！我老伴的救命錢！全被你騙走了！
唾沫星子和憤怒的嘶吼像雨點般砸過來。成菲特微微側身，那些帶著元力的口水在距他三寸處突然轉向，濺在旁邊的石獅子上，燙出滋滋的白煙——這是33.4廚神控股帶來的味覺屏障，能自動過濾掉帶有惡意的物質。
成菲特的聲音不大，卻像冰錐刺破喧囂，神話股市哪條規則寫了買股票必賺他舉起酒爵，裡麵突然浮現出老頭的交易記錄，你在200神話幣追高買入，加了五倍杠杆，這叫投資？這叫賭博！
人群炸開了鍋。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擠到前排，胸口的工牌寫著阿波羅神廟祭司助理，他的終端機正播放著自己昨天直播吃安眠藥的視頻——當然是擺拍，現在看來更像笑話。你利用黑天鵝事件做空！這是操縱市場！
操縱？成菲特笑了，酒爵裡的影像切換成年輕人的轉賬記錄，你前天還在偷偷拋售阿波羅股，轉頭就來這裡當義士？他突然提高音量，讓每個角落都能聽見，你們中多少人是被機構當槍使，自己早就跑了？多少人是想靠鬨事逼交易所救市？
【廣場邊緣，幾個舉著正義必勝標語的人悄悄往後退，他們的終端機後台顯示著已清倉阿波羅股的記錄。】
【某直播平台的實時彈幕裡，有人扒出帶頭鬨事的幾個受害者，其實是趙峰雇來的水軍，日結200華夏幣。】
【神話交易所的官方微博突然更新：正在關注相關情況，提醒投資者理性表達訴求。——典型的和稀泥式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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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浪潮在真相的礁石上撞碎，卻又很快凝聚成更危險的漩渦。那個祭司助理突然掏出一張黃色符籙，上麵印著燃燒的太陽：彆跟他廢話！阿波羅神諭說了，清除邪惡不需要遵守凡人規則！
符籙擲出的瞬間，成菲特突然抬手，指尖彈出的不是元力，而是一枚神話交易所的銀色徽章。徽章在空中炸開，化作半透明的光幕，上麵滾動著《神話股市投資者保護條例》的條款：
【第三章第七條：任何組織或個人不得因投資虧損對其他投資者實施威脅、恐嚇或暴力行為，違者將被剝奪信仰資格，並承擔相應法律責任。】
【第六章第十五條：神明信徒不得濫用神力乾預市場交易，或對投資者進行人身攻擊，違者將影響對應神明的市場評級。】
黃色符籙撞在光幕上，像鞭炮般炸成火星。祭司助理發出慘叫，他手腕上的阿波羅信徒手環突然碎裂，元力反噬讓他嘴角溢出鮮血——這是觸犯條例的即時懲罰。
看到了嗎？成菲特的聲音透過光幕傳來，帶著金屬般的冷硬，你們每攻擊我一次，就是在給阿波羅股的評級扣分。現在他的評級已經從aaa降到aa了，再降下去，連機構持倉都保不住。
人群的騷動明顯減弱。不少人下意識摸出終端機，阿波羅股的最新評級旁邊果然多了個負麵觀察的標記。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突然哭出聲：那我們的錢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算了？成菲特的影子在地麵上扭曲成冷笑的形狀，去告阿波羅啊。告他發布虛假預言誤導投資者，告他的祭司團內幕交易。神話交易所的仲裁庭就在隔壁街，門口掛著眾生平等的牌子——雖然你們現在才想起它有點晚。
蘇晴趁機打開通訊器，聲音壓得極低：成總，交易所的秩序維護隊還有五分鐘到。剛才檢測到雅典娜神廟的元力波動，他們好像在直播這場鬨劇。
成菲特瞥了眼天空，雲層的縫隙裡隱約有金光閃爍——那是雅典娜的智慧之眼投影，正把廣場上的一切傳回奧林匹斯神山。正好讓智慧女神看看，她的盟友是怎麼被信徒反噬的。他突然提高音量，對著人群喊，想回本的，現在去買訴訟神股，這隻票昨天漲了15——彆謝我，叫我活雷鋒。
【終端機數據顯示：訴訟神s012）的買單瞬間激增，股價在三分鐘內上漲8。】
【某財經博主實時點評：成菲特這波操作絕了！用規則當盾牌，還順便割了波韭菜！】
【信徒中有人開始動搖，三三兩兩地打開交易界麵，畢竟比起鬨事，賺錢更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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