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股市》第31章：沉睡的潛力與深夜操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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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交易所的晨光總帶著股消毒水味，像是剛給瘋狂的市場消過毒。成菲特坐在仲裁庭的旁聽席上，看著阿波羅的信徒代表和交易所法務互相甩鍋，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根據《異常波動處置條例》第12條，我們有權在係統性風險出現時暫停交易。法務的金邊眼鏡反射著冷漠的光，手裡的文件厚度能砸暈一頭牛，但當時的監測數據顯示，市場情緒指標僅為68，未達70的預警線。
信徒代表氣得渾身發抖，終端機摔在桌上彈出他的虧損單：68？你們是瞎了嗎？阿波羅股一天跌掉40！這叫正常波動？
成菲特沒興趣看這場鬨劇。他的終端機正顯示著係統的付費情報界麵，第十條情報像顆埋在沙裡的珍珠，散發著幽光：【睡神s007）的神職核心並非，而是夢境修煉場——其神力可加速信徒的元力運轉，當前市場認知存在重大偏差。】
價格標簽：2000萬神話幣。
這個數字讓旁聽席的其他資本大佬都咋舌。睡神？那個常年在劣質股板塊墊底，信徒不足千人，股價穩定在0.08神話幣的小透明？花2000萬買他的情報？瘋了？
秦墨的短信恰在此時進來，附了張偷拍的照片——雅典娜正站在仲裁庭後門，眼神冷得像冰棱，盯著成菲特的方向。【智慧女神又在給你算命了，她說你這步棋走得不合邏輯。】
成菲特回了個冷笑的表情，起身離席。走廊裡的電子屏正在播放早間財經，某分析師唾沫橫飛地點評：睡神股就是個僵屍股，日均換手率0.05，買它不如存銀行吃利息——哦不對，銀行利息都比它波動大。
電梯裡，兩個穿奧林匹斯投行製服的年輕人在閒聊。聽說了嗎？趙峰昨天割肉了，把最後點家底全買了股，結果戰神今天宣布要去北歐打群架，股價直接低開5。
活該！誰讓他跟成菲特作對？不過話說回來，成菲特也夠瘋的，剛從阿波羅的圍堵裡出來，居然有人看到他的賬戶在掃貨睡神股——那破票連做市商都懶得掛單。
成菲特靠在電梯壁上，聽著這些議論，像在聽兩隻麻雀討論雄鷹的食譜。終端機彈出蘇晴的消息：【成總，睡神股的流通盤我們查過了，總市值800萬神話幣，前十大股東裡有七個是僵屍賬戶，據說十年沒動過。】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成菲特的影子在地麵上拉長，像條嗅到血腥味的蛇。準備2000萬神話幣。他對著空氣說，聲音輕得像歎息，不，3000萬。我要讓這隻僵屍，明天就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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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神的神像藏在h市最老的公園深處，被藤蔓纏得像個粽子。成菲特站在神像前，指尖拂過石像布滿青苔的眼皮，元力探進去隻觸到一片混沌——這是神力極度衰弱的表現，跟市場傳言一致。
睡得夠沉啊。他低聲笑，終端機調出睡神股的k線圖，十年如一日的橫盤，像條心電圖成直線的病人，再睡下去，就要被交易所摘牌了。
蘇晴的全息投影出現在旁邊，手裡拿著李昊團隊熬夜做的《睡神信仰價值評估報告》，封麵是個打哈欠的卡通神像。成總，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所有資料。睡神的信徒主要是三班倒的工人和失眠患者，他們求的不是元力，是能睡個好覺。她翻到某頁，上麵用紅線標著，最離譜的是這個，三年前有個程序員信徒，說在夢裡學會了python，結果被扒出是抄的開源代碼。
成菲特突然按住她的手，投影定格在一張模糊的老照片上。照片裡的睡神神像前，跪著個穿道袍的老頭，手裡拿著本《周公解夢》，旁邊的供桌上擺著個奇特的羅盤——指針不是指向南北，而是指向神像的眉心。
查這個老頭。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還有這個羅盤，我要知道它的來曆。
三小時後，蘇晴帶來的消息讓整個分析團隊炸了鍋。老頭是五十年前的夢境修士，據說能在睡夢中修煉，而那個羅盤是件低階法寶，能穩定夢境空間——這東西現在就在趙峰他爸的私人收藏裡，是當年從一個破產的道士手裡騙來的。
有意思。成菲特調出趙父的藏品拍賣記錄，果然有個黃銅羅盤，成交價5000華夏幣，備注是民俗工藝品通知蘇晴，去把這東西買回來。不管他開什麼價。
與此同時，神話交易所的散戶論壇裡，有人發現了異常。
【熱帖：《驚天發現！有神秘資金在掃貨睡神股！》】
【樓主貼圖：0.08神話幣的價位上，突然出現1000手的買單，像塊石頭扔進死水。】
【沙發：樓主想多了，估計是哪個散戶手滑點錯了。】
【板凳：+1，買睡神股？怕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還不如去買黴運女神，至少有波動能做t。】
成菲特看著這些評論，讓交易員開始第二波買入。這次他換了種手法，讓100個散戶賬戶在不同價位掛單，像撒芝麻鹽似的，0.081、0.082...最高不超過0.085，剛好在散戶的心理舒適區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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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溫水煮青蛙。他對林薇解釋，後者抱著一堆睡神的古籍，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讓他們覺得是正常波動，等反應過來，籌碼已經被我們收得差不多了。
林薇突然把古籍摔在桌上，某頁記載著睡神的神職變遷：你就這麼確定？古籍上說，睡神因為太懶被宙斯剝奪了大半神力，現在連自己的神廟都保不住，被改成了網吧！她的終端機播放著網吧的直播，老板在睡神神像前擺了台遊戲機，屏幕上正打《諸神之戰》，這種神明的股票，能有什麼潛力？
成菲特沒說話，隻是調出那2000萬神話幣買來的付費情報，放大其中一句話：【睡神的夢境修煉場需特定頻率的元力激活，而現代社會的熬夜習慣，恰好能產生這種頻率——隻是信徒們不知道如何運用。】
他突然笑了，笑聲在分析室裡回蕩：不知道？沒關係，我會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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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h市像座巨大的墳墓，隻有寫字樓的燈光證明這裡還有活物。成菲特站在菲特資本的操盤室，看著睡神股的分時圖，像在欣賞一幅緩慢展開的畫。
換手率已經從0.05爬到0.5，像個剛睡醒的人揉了揉眼睛。賣單開始零星出現，大多是些套牢多年的老股東，看到久違的上漲，趕緊割肉離場——在他們眼裡，0.085已經是解套的曙光。
成總，趙父那邊回話了。蘇晴的聲音帶著疲憊，黑眼圈重得像熊貓，那羅盤他不賣，說要留給趙峰當傳家寶。
成菲特的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串代碼，睡神股的買盤突然撤單，股價瞬間跌到0.078，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告訴他，再等半小時，他手裡的戰神股就得爆倉。到時候彆說羅盤，他連褲衩都得賠給交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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