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股市》第37章：舊影與新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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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菲特資本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斑，像神話股市的k線圖。成菲特坐在特製的睡眠辦公椅上，指尖懸在半空，正在夢中操盤——他的終端機屏幕上，睡神股的隔夜期貨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波動。
成總，有位記者想采訪您。蘇晴的聲音很輕，卻像根針刺破了成菲特的夢境。他猛地睜開眼，眼底還殘留著夢中k線的殘影。
記者？成菲特揉了揉太陽穴，讓她滾。他最煩這些拿著筆杆子的家夥，正事不乾，就知道挖掘所謂的，上次那個黑鬥篷男人的謠言，就是被這些人炒起來的。
蘇晴的表情有些為難：她是《神話財經報》的林清雪，專門跑神話股市板塊的，最近寫了好幾篇關於睡神股的深度報道，業內評價很高。她調出林清雪的照片，屏幕上的女人穿著乾練的白色西裝，眼神銳利得像把手術刀，而且...她說是您的老朋友
老朋友？成菲特的眉頭皺了起來。原身的記憶像潮水般湧來——高中時的圖書館，穿著校服的林清雪抱著一本《古希臘神話》，陽光灑在她的發梢，原身偷偷看了整整一個下午。這個名字，像根埋在記憶深處的刺，不碰還好，一碰就隱隱作痛。
讓她進來。成菲特的聲音冷得像冰，指尖在桌麵上敲出急促的節奏，但說好，隻給她十分鐘。
林清雪走進辦公室時，成菲特正背對著她，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原身的心跳上。成總，久仰。她的聲音比記憶中更成熟，帶著職業女性的乾練，我是林清雪。
成菲特轉過身，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比記憶中更漂亮，也更陌生。她的眼睛裡沒有當年的青澀，隻有對新聞的渴望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林記者，有事說事。
林清雪沒有立刻拿出錄音筆，而是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這是我做的調查。文件裡是睡神股的受益者名單，從網吧網管到退休老人，每個人的元力增長數據都標注得清清楚楚，成總不覺得奇怪嗎？睡神股的漲跌，完美貼合這些人的修煉進度。
成菲特的指尖劃過張大爺，元力增長23的字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你覺得是我在背後操縱？
我沒這麼說。林清雪的眼神很坦誠，甚至帶著點好奇，但我查了所有公開資料，找不到任何關於睡神有夢境修煉能力的記載。這種能力是突然出現的，恰好是在您控股睡神股之後。她頓了頓，拋出一個更尖銳的問題，成總，您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像顆炸彈，在辦公室裡炸開。成菲特的影子在地麵上扭曲了一下，他突然笑了：林記者這是在查戶口？還是對我本人感興趣？
林清雪的臉微微一紅，卻沒有回避：我隻是好奇。一年前，你還是個在股市裡掙紮的散戶，甚至因為瘟神股暴跌差點...去世。現在，你卻成了能操控神明股票的資本大佬。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她的話戳中了成菲特的痛處。他猛地起身，走到林清雪麵前，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發生了什麼？成菲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發生了我明白，在這個世界，要麼吃人，要麼被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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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雪沒有退縮，反而迎著成菲特的目光：所以你就選擇吃人？那些因為睡神股暴跌而破產的散戶，在你眼裡隻是數字？她拿出另一份文件，是做空事件中虧損最嚴重的十個散戶案例，這個老太太，把養老錢全投進去了，現在在醫院躺著；還有這個大學生，借了校園貸炒股，被逼得差點跳樓。
成菲特的眼神冷得像冰：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這句話，他們開戶的時候都簽過字。他突然指著文件上的一個名字，這個大學生，用貸款買的不是睡神股，是被做空機構推的健康神概念股，跌了就賴睡神？
林清雪愣住了，這個細節她確實沒注意到。成菲特趁機逼近一步：林記者，你看到的，隻是彆人想讓你看到的。那些做空機構，那些背後煽風點火的資本，他們就乾淨？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林清雪的職業素養讓她不想示弱，但成菲特的話確實讓她產生了動搖。她想起自己調查時遇到的那些怪事——采訪對象突然改口，關鍵證據莫名消失，甚至有匿名電話威脅她。
我...林清雪剛想說話，成菲特的終端機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睡神股的關聯品種夢境旅遊概念股正在異動，大量買單湧入，股價直線拉升。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聊下去。成菲特的指尖在屏幕上劃過，調出資金流向，這些買單，來自健康神資本的關聯賬戶。他突然笑了，有意思，剛砸完盤，又想拉高出貨？
林清雪看著成菲特熟練地操作，眼神裡的專注和冷酷讓她有些陌生。這個男人，和高中時那個總是偷偷看她的靦腆少年，判若兩人。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在他冰冷的外表下，藏著什麼秘密。
成總，林清雪突然開口，我能提個要求嗎？不做采訪，就當是...老同學敘舊，請我吃頓飯。
成菲特的動作頓了一下。原身的記憶裡，有無數次想請林清雪吃飯卻沒敢開口的畫麵。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覺得有些恍惚。可以。他淡淡地說，但我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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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菲特選的地方不是什麼高檔餐廳，而是學校門口的一家小吃攤。老板還是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到成菲特，眼睛一亮：小成？好久沒來了！還是老樣子，兩碗牛肉麵加蛋？
林清雪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成菲特會帶她來這種地方。你還記得這裡？她坐下時，椅子發出吱呀的響聲，我以為你早就忘了。
有些東西，想忘也忘不了。成菲特的語氣很平淡，卻讓林清雪的心跳漏了一拍。老板端上牛肉麵，熱氣騰騰的，牛肉片上還冒著油花。
高中時，你總在這裡等我放學。林清雪攪動著麵條，聲音很輕，每次都點兩碗，結果我從來沒跟你吃過。
成菲特沒接話，隻是低頭吃麵。原身的記憶像電影片段在腦海裡閃過——雨天裡撐歪的傘，圖書館裡偷偷放的熱牛奶，畢業時沒送出去的情書。這些記憶不屬於他，卻讓他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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