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切換確認:宿主已回歸原世界地球)。能量活躍度:極低。規則適應性:由“心鏡之契”維持穩定。係統基礎功能恢複…警告:檢測到持續性的高維靈魂鏈接及信息流輸出。】
係統的提示冰冷而客觀。楚夜苦笑一下,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不知何時被換上的、符合當前時代的普通衣物,邁開了腳步。
他首先回到了自己那間許久未歸、積了薄灰的出租屋。一切擺設依舊,電腦還停留在他穿越前未寫完的程序代碼界麵,仿佛他隻是出門買了包煙。一種強烈的酸楚感湧上鼻尖。
他嘗試聯係了過去的朋友。
李哲,他大學時代最好的哥們,現在在一家互聯網公司當項目經理,依舊咋咋呼呼,一接到楚夜電話就大呼小叫:“我靠!楚夜你小子這幾個月死哪兒去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我們還以為你被傳銷組織抓走了呢!晚上老地方燒烤,必須到!不醉不歸!”
李婉清,他的前女友,分手後依舊保持著朋友關係。接到電話時有些意外,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疏離:“楚夜?你……還好嗎?好久沒你消息了。我……我下個月要結婚了。”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和釋然。
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一起打遊戲的網友……他們的反應真實而自然,充滿了對他“失蹤”數月的好奇、關心或略帶埋怨的調侃。
這一切,都太真實了。真實得讓楚夜幾乎要忘記暗影界域的殘酷,忘記那個如同噩夢般縈繞的幽夜女王。
他重新融入這個世界。靠著之前的積蓄和一點編程手藝,接了些零散的項目維持生計。白天對著電腦碼代碼,晚上偶爾和李哲他們喝酒吹牛,聽他們抱怨工作和生活,感受著平凡人瑣碎而真實的煩惱與快樂。
他去看望了年邁的父母,二老對他“閉關搞項目”幾個月的說法將信將疑,但見到兒子安然無恙,終究是放下了懸著的心,絮絮叨叨地叮囑他注意身體,催他早點找個穩定對象。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正軌。平靜,安寧,甚至……有些平淡。
但楚夜內心深處,始終繃著一根弦。
他偶爾會“感覺”到,一些看似不經意的“巧合”。比如,他剛對一個項目感到棘手,第二天就有“朋友”介紹了相關的資深人士提供幫助;他路過一家書店,目光在某本關於神話符號學的書籍上多停留了幾秒,不久後那本書就以絕版打折的方式出現在他常去的舊書攤;甚至,在一次深夜獨自回家時,幾個意圖不軌的混混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身手利落的“熱心市民”迅速製服帶走……
這些“善意”的巧合,如同無形的手,在暗中為他掃清障礙,鋪平道路,確保他的“歸鄉生活”儘可能的順遂、平靜。
太完美了。完美得令人不安。
洛菲絲在通過這種方式,向他展示她的掌控力,也在……圈養他。讓他沉浸在這虛假的安寧中,放鬆警惕,暴露更多與這個世界的“情感聯結”,讓她能更清晰地觀察、記錄、分析。
楚夜配合著這場演出。他努力扮演著一個失而複歸、努力重新融入社會的普通人,與朋友談笑,對父母儘孝,甚至開始嘗試接觸新的異性。但他內心深處,那冰冷的理智從未消失。他清楚地知道,這平靜的湖麵之下,潛藏著怎樣恐怖的暗流。
他與李哲喝酒時,會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是否有異常的視線;他與父母通話時,會仔細分辨信號另一端是否有難以察覺的乾擾;他甚至嘗試過用最隱蔽的方式,調動體內那沉寂的暗影能量,結果如同石沉大海,隻有靈魂深處的“心鏡之契”傳來一絲微弱的、警告性的悸動。
這天晚上,楚夜獨自坐在出租屋的窗邊,看著樓下城市的霓虹閃爍。手機屏幕上,是李哲發來的消息,約他周末去新開的密室逃脫。
一切都那麼日常,那麼美好。
但他知道,這鏡花水月,隨時都可能破碎。
洛菲絲正在某個他無法觸及的維度,通過“心鏡之契”,如同觀察玻璃箱中的螞蟻一樣,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分析著他所有的喜怒哀樂,尋找著那個世界,以及他自身的……弱點。
他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假期很美好。
但編織這場美夢的人,
正在等待他徹底沉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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