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夜,安蘇娜帶著塗有劇毒的黃金匕首,潛入了法老的寢宮。她利用塞提一世對艾希絲的哀思,假意安慰,在他精神最脆弱、守衛最鬆懈的時刻,將匕首狠狠刺入了法老的心臟!塞提一世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瞪大著眼睛,倒在了象征無上權力的黃金榻上。
安蘇娜冷靜得可怕。她迅速布置現場:將一枚偷的伊莫頓從不離身的神殿護身符,塞進法老緊握的手中;用伊莫頓處理公務的筆跡和印章,甚至故意在逃離時,留下了一縷屬於伊莫頓祭司袍的一角。
翌日清晨,宮廷大亂!法老遇刺的噩耗如同瘟疫般傳開。當憤怒的貴族和侍衛衝入現場,“鐵證”如山!矛頭瞬間指向了因艾希絲之死而悲痛欲絕、閉門不出的伊莫頓!
伊莫頓被法老的衛兵從神殿中拖出,押解到血腥的寢宮現場。當他看到法老的屍體,看到自己那枚失竊的護身符緊握在死者手中,看到那封字跡足以亂真的“弑君文書”時,他瞬間明白了安蘇娜的毒計!
憤怒?辯解?揭露真相?
這些念頭在他心中隻是一閃而過,隨即被無邊的黑暗吞噬。艾希絲死了。他生命的光,他唯一的救贖,已經熄滅了。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隻剩下一片冰冷的荒漠。複仇?向誰複仇?向安蘇娜?向這個可悲的宮廷?向這殘酷的命運?即使殺了安蘇娜,艾希絲能回來嗎?不能。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抬起頭,目光空洞地掃過憤怒的貴族、驚恐的祭司、還有人群中那個極力掩飾得意、眼神卻如同毒蛇般陰冷的安蘇娜。他甚至懶得再看她一眼。
他沒有一句辯解,沒有一絲憤怒的表情。他平靜得如同尼羅河最深處的死水。他的沉默,在眾人眼中,成了無可辯駁的認罪。
“蟲噬!處以蟲噬之刑!”憤怒的判決聲響起。這是對褻瀆神明、弑殺君主者最殘酷的懲罰,意味著靈魂將永世不得安息。
行刑之日,陰風怒號。伊莫頓被剝去象征尊嚴的祭司袍,赤身綁縛在冰冷的石棺之上。他沒有任何掙紮,沒有一絲恐懼。深陷的眼窩裡,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固執地、死死地望向王宮的方向,望向艾希絲長眠的墓室。
當第一隻聖甲蟲被倒入石棺,鑽入他的皮肉時,劇烈的痛苦席卷全身。肌肉在抽搐,鮮血湧出。然而,伊莫頓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喉嚨裡滾動著壓抑到極致的嗚咽,不是因為肉體的痛苦,而是因為靈魂深處那無法愈合的、失去摯愛的巨大空洞。他的眼睛,直到被瘋狂的蟲群完全覆蓋、吞噬的前一刻,依舊死死地、帶著無儘的哀傷與絕望,凝望著那個紫羅蘭凋零的方向。
他選擇了沉默的毀滅,用最殘酷的方式殉葬了自己的愛情。他唯一的執念,是艾希絲的名字和她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這執念將穿透死亡的黑暗,跨越千年的時光長河。
安蘇娜以為自己成功了。她除掉了情敵艾希絲,鏟除了最大的障礙法老,還間接導致了伊莫頓的死亡。她幻想著自己能掌控局勢,或許能扶植一個傀儡,甚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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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低估了法老忠誠侍衛的警覺和娜菲迪莉的憤怒。
娜菲迪莉雖然與艾希絲性格迥異,但姐妹之情深厚。妹妹離奇的自願獻祭,緊接著父王被刺,伊莫頓被指控……這一切都充滿了詭異。她不相信伊莫頓會殺害父王,尤其是在艾希絲剛死的時候!她動用了自己的力量秘密調查。
與此同時,法老的侍衛長,一位經驗豐富、對塞提一世忠心耿耿的老臣,也發現了端倪。法老手中的護身符過於刻意,那份文書雖然字跡模仿得極像,但一個細微的用印習慣暴露了偽造。他們順藤摸瓜,查到了安蘇娜偷竊護身符、購買劇毒、以及收買偽造文書之人的證據!
在伊莫頓承受蟲噬的同一日,安蘇娜在自己的寢宮裡,被娜菲迪莉帶領著全副武裝的忠誠侍衛團團包圍。
“安蘇娜!你這心如蛇蠍的毒婦!”娜菲迪莉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是你害死了艾希絲!是你謀殺了父王!是你嫁禍伊莫頓!”
安蘇娜還想狡辯,但鐵證如山。侍衛長出示了人證物證。她妖豔的臉龐瞬間扭曲,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瘋狂:“是我又怎樣?他們都該死!擋我路的人都該死!娜菲迪莉,你……”
她的話沒能說完。
娜菲迪莉沒有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她親自拔出了侍衛長的彎刀,那刀鋒在昏暗的寢宮內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沒有審判,沒有多餘的言語,隻有血債血償的憤怒!
“為了艾希絲!為了父王!”娜菲迪莉的聲音如同寒冰。誓必要為了自己可憐的妹妹和父王討回公道。
刀光一閃!
安蘇娜驚恐的尖叫戛然而止。鋒利的彎刀精準地劃過了她纖細的脖頸。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染紅了她華麗的衣裙和冰冷的地麵。她那雙曾經充滿算計和惡毒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彩,隻剩下凝固的恐懼與不甘。她精心謀劃的一切,最終將她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安蘇娜,這條禍亂宮廷的毒蛇,終於被斬斷。然而,她的毒計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一朵紫羅蘭凋零,一位大祭司承受著永恒的詛咒,一位法老含恨而終。
千年的時光長河奔湧不息,埋葬了底比斯的輝煌與哀傷,卻無法抹去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戀與等待。直到三千年後,在開羅的沙塵與博物館的燈光下,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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