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曹琴默_綜影視之不晚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章 曹琴默(1 / 2)

翊坤宮的主殿終日笑語喧嘩,華貴妃逗弄承鸞的歡快聲音、皇帝駕臨時賞賜的通傳聲、皇後宮中剪秋親自送來的稀罕玩意兒的動靜……如同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清晰地傳入了偏殿。

曹琴默抱著溫宜,坐在窗邊的陰影裡。溫宜正擺弄著一個半舊的布娃娃,有些懨懨的,小臉帶著病後的蒼白。曹琴默卻無心哄女兒,她的眉頭緊緊蹙著,眼神複雜地望著主殿的方向,裡麵翻湧著失落、不甘和濃濃的酸楚。

華貴妃……已經很久沒有傳喚她了。

自從承鸞公主降生,華貴妃的全部心神都撲在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兒身上。曾經那個需要她曹琴默出謀劃策、對付六宮嬪妃、揣摩聖意的華妃娘娘,似乎一夜之間就變了。她變得滿足、變得柔軟,也變得……不再需要她曹琴默的“聰明才智”了。

曹琴默本以為,新人入宮選秀,尤其是那個酷似純元皇後的甄嬛出現,會讓華貴妃重新緊張起來,重新需要她這個“軍師”。她甚至早就在心中盤算好了幾條敲打新人的計策,隻等華貴妃開口。

然而,沒有。

華貴妃隻是輕描淡寫地給了夏冬春一個極具侮辱性的白眼,便再無其他動作。她甚至對新入宮的甄嬛、沈眉莊等人,都表現出一種近乎漠視的態度。每日裡,她關心的隻有承鸞吃了多少、睡了多久、又學會了什麼新把戲。那些新入宮的美人,在她眼中,仿佛還不如承鸞玩壞的一個小玩具重要。

這份“漠視”,讓曹琴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心涼。她依附的大樹,似乎真的找到了新的重心,不再需要她這棵攀附的藤蔓了。

看著主殿裡流水般送進去的賞賜——江南進貢的頂級絲綢給公主裁新衣,內務府新製的赤金嵌寶項圈,會唱曲的西域八音盒……再看看自己懷中溫宜手裡那個針腳都有些鬆散的舊布娃娃;想到承鸞一出生便是尊貴的固倫公主,連皇後都對她另眼相看,剪秋姑姑時常親自帶著新鮮瓜果和精巧玩意往翊坤宮跑;而自己的溫宜,隻有一個位份低微、母家不顯的貴人娘親,連請個好太醫都要看人臉色……

巨大的落差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曹琴默的心。同樣是公主,為何她的溫宜就如此命薄?難道僅僅因為她的母家比不得權傾朝野的年家?

這股不甘和酸楚在曹琴默心中發酵,最終化為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既然無法撼動承鸞的地位,無法阻止華貴妃對女兒的寵愛,那……她必須為溫宜另謀出路!

看著懷中安靜玩著娃娃、尚不知愁滋味的女兒,曹琴默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冰冷。既然無法下手除掉障礙,那就想辦法讓溫宜成為障礙身邊的……自己人。

“溫宜,”曹琴默輕輕撫摸著女兒柔軟的頭發,聲音刻意放得溫柔,“想不想去和承鸞妹妹玩?妹妹那裡有很多很多漂亮的玩具,還有甜甜的果子吃。”

溫宜聽到“玩具”和“果子”,大眼睛亮了一下,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她年紀小,但對那個住在華麗主殿、被所有人圍著轉的小妹妹,還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和好奇。

曹琴默心中一定,一個計劃迅速成型。後宮子嗣稀少,溫宜比承鸞大一歲,正是可以玩在一起的年紀。隻要她多創造機會,讓溫宜常去主殿走動,陪著承鸞玩耍,讓兩個孩子從小培養點情誼。以承鸞如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地位,隻要她日後能對溫宜有一絲顧念,那對溫宜的未來,便是天大的助力!

這想法或許天真,卻是曹琴默目前能想到的、最穩妥也最有可能為女兒鋪路的方法了。她必須抓住這根可能存在的攀藤。

幾日後的一個下午,趁著華貴妃小憩、承鸞被頌芝帶著在殿內玩耍的時機,曹琴默精心打扮了溫宜,自己也換上得體的衣裳,抱著女兒,帶著一份自己親手做的、造型還算精巧的米糕,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主殿。

“頌芝姑娘,”曹琴默臉上堆著謙卑又帶著點討好的笑容,“溫宜公主念叨著想和承鸞妹妹玩,我便帶她過來瞧瞧。這是嬪妾親手做的米糕,給公主殿下嘗嘗鮮。”

頌芝看著曹琴默和她懷裡怯生生的溫宜,又看看正坐在地毯上擺弄著一堆五顏六色、來自西域的異域小木雕的承鸞,心中了然。她雖不喜曹琴默的心機,但溫宜公主畢竟無辜,且娘娘也沒明令禁止溫宜公主過來。

“曹貴人客氣了。”頌芝接過米糕,側身讓開,“小公主剛醒,精神頭正好呢。溫宜公主,來這邊玩吧。”

溫宜被曹琴默輕輕放下,有些拘謹地走到地毯邊。承鸞抬頭看到溫宜,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好奇這個不常見的小姐姐。她拿起一個彩繪的小木馬,遞向溫宜,含糊地發出“給……給”的聲音。

溫宜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接過小木馬,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也學著承鸞的樣子坐在地毯上玩起來。

曹琴默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雖不算熱絡但也算和平共處的畫麵,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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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承鸞似乎玩膩了木雕,目光被溫宜頭上戴的一支小小的、樣式有些過時的絹花吸引了。她伸出小手指著絹花:“花!花花!”

溫宜以為妹妹想要,便乖巧地伸手想把絹花摘下來給她。

曹琴默心中一喜,正要開口鼓勵溫宜大方些。

誰知,剛剛小憩醒來的華貴妃年世蘭,正從內殿走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承鸞旁邊的溫宜,以及溫宜頭上那朵在她看來極其礙眼、粗製濫造的絹花!

華貴妃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她幾步上前,帶著一陣香風,毫不客氣地一把將承鸞抱了起來,遠離了溫宜,仿佛溫宜是什麼臟東西。

“鸞兒!”華貴妃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和嫌棄,她指著溫宜頭上的絹花,對著懷中的女兒,用一種清晰得足以讓殿內所有人都聽到的音量說道:

“那是什麼蠢東西!粗製濫造的!也敢往頭上戴?彆汙了我們鸞兒的眼!”

她隨即又瞥了一眼地上溫宜手裡拿著的、承鸞剛才給的小木馬,更是冷哼一聲,直接對著頌芝吩咐道:“頌芝!把那玩意兒拿開!什麼臟的舊的都往鸞兒身邊湊!以後不是什麼頂頂好的東西,彆拿到鸞兒麵前!”

她的話狠狠紮在曹琴默心上,也嚇懵了溫宜。

溫宜手裡的木馬“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小嘴一癟,大大的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驚恐地看著突然發怒的華貴妃,又無助地看向自己的娘親。

曹琴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身體微微顫抖。她看著女兒受辱驚恐的模樣,看著華貴妃抱著承鸞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嫌惡姿態

承鸞被母親抱在懷裡,看著哭泣的溫宜和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曹貴人,小臉上滿是困惑內心os:“娘親乾嘛這麼凶?)她伸出小手,似乎想指指哭泣的溫宜,卻被華貴妃更緊地抱住了。

“乖鸞兒,咱們不玩這個,娘親給你看新得的夜明珠!”華貴妃抱著承鸞,頭也不回地走向內殿,留下滿室的冰冷和曹琴默母女無聲的難堪。

偏殿的空氣仿佛還凝固著昨日的冰冷與屈辱。溫宜受了驚嚇,夜裡又有些發熱,曹琴默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宿,眼底布滿紅血絲,整個人憔悴不堪。然而,當清晨第一縷光線透過窗欞,映照在女兒蒼白的小臉上時,曹琴默眼中那點疲憊迅速被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所取代。

放棄?不!為了溫宜,她絕不能放棄!華貴妃的羞辱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卻也讓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在這深宮之中,尊嚴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溫宜的未來,遠比她那點可憐的自尊重要百倍!

昨日華貴妃厭惡的是什麼?是溫宜頭上那朵“粗製濫造”、“蠢東西”般的絹花!是暗示溫宜不配和承鸞玩在一處!那好……曹琴默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精光。

她翻箱倒櫃,找出了自己壓箱底的一小塊上好的貢緞——那是她去年生辰時,內務府循例賞下的,一直沒舍得用。又拆了自己一支成色尚可的舊銀簪,取下上麵最大的一顆米粒大小的珍珠。整整一個上午,她把自己關在房裡,手指被針紮破了好幾次也渾然不覺,全神貫注地,用那小塊珍貴的貢緞和那顆小珍珠,精心製作了一朵小巧玲瓏、栩栩如生的粉色海棠絹花。花瓣層疊,花蕊用金線點綴,那點珍珠在花心處更添了幾分精致貴氣。這朵絹花,幾乎耗儘了她手頭最好的材料,傾注了她此刻能付出的全部“心意”。

午後,估摸著華貴妃午睡已醒,承鸞也該活動了。曹琴默仔細地為溫宜梳洗,換上一身雖不新但漿洗得乾乾淨淨的衣裳,確保女兒看起來乖巧可人。她將那朵新做的海棠絹花,鄭重其事地彆在了溫宜的發髻旁——不是給自己女兒戴的,而是準備獻給承鸞的“敲門磚”。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屈辱和忐忑,曹琴默再次抱著溫宜,踏入了那讓她昨日狼狽逃離的主殿。

殿內,頌芝正陪著承鸞在鋪著厚毯的地上玩著幾顆光滑的玉石棋子。華貴妃則慵懶地斜倚在貴妃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手裡把玩著一串光澤溫潤的翡翠珠串。

看到曹琴默進來,華貴妃的眉頭立刻習慣性地蹙起,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厭煩和警惕,仿佛在看什麼不潔之物靠近她的寶貝女兒。頌芝也停下了動作,看著曹琴默。

曹琴默抱著溫宜,深深地福下身去,姿態謙卑到了塵埃裡:“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給公主殿下請安。”

華貴妃冷哼一聲,沒叫起,隻是用眼尾掃著她,等著看她又要作什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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