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緩緩合上密報,指尖燃起一絲幽藍的火焰,將那份浸透著罪惡的紙片燒成灰燼。灰燼飄散,如同塗山篌即將到來的結局。她走到窗邊,望著清水鎮外莽莽蒼蒼的山林,眼神冰冷而決絕。
“芍藥,”她開口,聲音恢複了那種冰封般的平靜,卻蘊含著更恐怖的殺機,“去‘回春堂’後麵的老槐樹下,掛上一串九枚染血的銅錢。”
芍藥心頭劇震!九枚染血銅錢!這是雇傭大荒最神秘、最恐怖、也最昂貴的殺手相柳的頂級暗號!而目標,不言而喻!
“小姐……”芍藥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相柳出手,代價……”
“雙倍。”思思打斷她,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告訴接頭的人,目標:塗山篌。要求:我要他死得足夠痛苦,足夠……醒目。期限,一個月內。”
雙倍重金!隻為確保萬無一失,隻為確保塗山篌死得足夠慘烈!芍藥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多言,立刻躬身退下,消失在暮色中。
清水鎮的“回春堂”隻是個幌子。當那串染血的銅錢掛上老槐樹時,消息便以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傳遞了出去。不久後,一個穿著寬大黑袍、戴著兜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小院外。他氣息全無,仿佛與陰影融為一體。隻露出幾縷銀發。
芍藥按照思思的吩咐,將一個沉甸甸的靈石袋和一份關於塗山篌行蹤、護衛力量的詳細情報遞了出去“定金”
黑袍人接過,兜帽下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掃過小院深處。他沒有說話,隻是掂了掂袋子,身影便如同融入夜色般消失不見。空氣中隻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心悸的陰冷氣息。
思思站在窗內,清晰地“看”到了那道身影的消失。她知道,相柳——那個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頭目。接下了這單生意。塗山篌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接下來的日子,思思一邊繼續為塗山璟療傷,一邊冷靜地等待著。她沒有再動用皓翎的力量,隻是讓蓐收將那些查到的、關於塗山篌罪行的鐵證,秘密地、分批地複製了無數份。
一個月後。
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以驚人的速度席卷了整個大荒的上層勢力!
青丘塗山氏的長公子塗山篌,在前往西炎城與某大氏族商談要務的途中,於護衛森嚴的驛館內,離奇暴斃!死狀極其淒慘!據僥幸存活的護衛描述他們大多精神崩潰,語無倫次),當夜隻看到一道如同月光般冰冷的白影閃過,接著便是塗山篌淒厲到非人的慘叫!當護衛們衝進去時,隻看到塗山篌倒在血泊中,身體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全身經脈寸斷,骨頭不知碎了多少塊,臉上凝固著極致的恐懼和痛苦,仿佛在死前經曆了無法想象的折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跡。
塗山篌的死本就震動四方,然而,更致命的打擊接踵而至!
幾乎在他死訊傳開的同時,無數份詳儘的、蓋有特殊暗記的密函,如同長了翅膀般,精準地投送到了大荒所有有頭有臉的勢力掌權者案頭!西炎王、皓翎王、赤水、鬼方、防風、以及各大世家宗主、甚至塗山氏內部一些重要的長老……無一遺漏!
密函中,詳細羅列了塗山篌如何策劃謀殺親弟塗山璟,如何買通護衛、實施酷刑,如何截留銷毀信件、如何在事後清洗異己、獨攬大權……所有證據鏈條清晰完整,細節詳儘得令人發指!甚至附上了部分塗山篌親筆密令的影印副本!鐵證如山,無可辯駁!
整個大荒為之嘩然!震驚!難以置信!
塗山氏內部瞬間天翻地覆!支持塗山篌的派係遭到毀滅性打擊,曾經被壓製的、忠於塗山璟的長老們悲憤交加,開始瘋狂反撲清洗!塗山篌的“忠仆”們紛紛倒戈,或被捕入獄,或倉皇出逃。塗山篌精心構建的權力堡壘,在他死後,被這鋪天蓋地的證據洪流徹底衝垮、碾碎!他不僅身死,更是身敗名裂!被釘在了弑親、陰毒、卑劣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連帶著整個塗山氏的聲譽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消息傳到清水鎮那座安靜的小院時,思思正用靈力溫養著塗山璟新生的、脆弱的手指。她聽著芍藥低聲的稟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隻是在聽一件與己無關的瑣事。
“知道了。”她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始終落在塗山璟的手上,動作輕柔而專注。
塗山璟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昏睡中,他那一直緊鎖的眉頭,在聽到“塗山篌”、“身死”、“罪證公布”等模糊字眼時,極其輕微地、不易察覺地……舒展了一絲。
思思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她輕輕握住塗山璟那隻布滿傷痕、卻終於開始恢複生機的手。
仇,報了。用最直接、最酷烈的方式。讓仇人死無全屍,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債,清了。
但這隻是開始。她要的,遠不止於此。她要那個被黑暗吞噬的明月清風,重新回到這人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無論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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