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塔塔。”男人——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家養小精靈再次深深鞠躬,隨著又一聲輕微的“啪”,消失在空氣中,留下那瓶殷紅的血液在格林德沃手中,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動。
他凝視著魔藥瓶,指尖摩挲著冰涼的玻璃,眼中翻湧著半個多世紀的執念與瘋狂。隨即,他抬起另一隻手,無需魔杖,隻是輕輕一揮。
房間內的空氣驟然變得冰冷,幾片如同陰影剪裁而成的黑紗憑空飄落,在觸地的瞬間,化作數道人形,悄無聲息地單膝跪地,姿態是絕對的恭敬與服從。為首的女人抬起頭,她身著一套剪裁利落的絲綢套裝,知性而優雅,正是文達·羅齊爾。
格林德沃將魔藥瓶遞向她。“文達,”他的聲音平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文達雙手接過那盛放著鄧布利多血液的瓶子,眼神堅定地點頭。她身後的幾位聖徒立刻無聲地移動,各自占據特定的方位,他們的魔杖尖端亮起,在空中劃出複雜而古老的符文。光芒流淌而下,在地麵刻印出一個結構精密、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魔法陣。陣眼有兩個,一左一右,如同等待獻祭的祭壇。
格林德沃緩步走到魔法陣中央。他抬起手腕,用魔杖尖端利落一劃,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滾燙的、屬於他自己的鮮血立刻湧出,滴滴答答地落入其中一個陣眼。他的臉色因失血而微微發白,但那雙異色瞳中燃燒的執念卻愈發熾烈,仿佛疼痛隻是燃料。
文達見狀,毫不猶豫地拔開魔藥瓶的塞子。那屬於鄧布利多的、帶著強大魔法力量的血液,被她小心翼翼地傾倒入另一個陣眼。
刹那間,整個石室被刺目的光芒淹沒。聖徒們齊聲吟唱起晦澀古老的咒語,聲音低沉而肅穆,與魔法陣發出的嗡鳴共振。兩股分彆源自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的血液,如同擁有生命般,在陣法的力量牽引下,從各自的陣眼升騰而起,在空中交織、纏繞,最終彙聚向陣法的最中心。
光芒最盛處,血液融合,凝聚成一枚小小的、血紅色的珠子。珠子隨著咒語的吟唱和能量的注入,開始緩緩旋轉、膨脹,顏色也逐漸變得透明,如同一個孕育著生命的水晶球。魔法陣的嗡鳴聲越來越響,幾乎要撕裂空氣。
終於,在一聲仿佛來自遠古的脆響中,魔法陣的光芒達到極致後驟然碎裂,化作漫天光點消散。而那顆透明的珠子中央,一個微小的胚胎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型,生長,最終凝聚成一個蜷縮的、完整的嬰兒形體。
珠子輕輕破裂,如同一個溫柔的泡沫。裡麵的嬰兒緩緩下降,落入早已張開雙臂的格林德沃懷中。
那是一個女嬰,渾身還帶著魔法的瑩潤光澤。她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而均勻。她有著一頭細軟的金色絨毛,依稀可見格林德沃的發色,但那五官的輪廓——那鼻梁的弧度,那嘴唇的形狀——卻像極了照片上那個年輕、笑容燦爛的紅發男子。
格林德沃低下頭,用沾著自己血跡的手指,極其輕柔地拂過嬰兒嬌嫩的臉頰。他抱著這個由他瘋狂的執念、兩人的鮮血和古老的黑魔法共同創造出的生命,眼中情緒複雜難辨,最終化為一種近乎扭曲的滿足。他湊近嬰兒的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呢喃道:
“鄧布利多……希望你會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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