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尤拉就要踏上前往霍格沃茨的旅程了。塔塔含著兩大泡眼淚,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用魔法精準地將一件件物品放入那個施加了無痕伸展咒的龍皮行李箱裡。
“小主人要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塔塔真高興……”它哽咽著說,手下卻毫不停歇,“塔塔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小主人時,小主人小小的,躺在搖籃裡,隻有那麼一點點大……”它用手比劃著一個嬰兒的大小,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又趕緊用茶巾擦掉。
它準備得無比周全。從輕薄的絲綢襯衫到厚重的貂皮鬥篷,從日常穿的素麵長袍到幾件精美華麗、綴著碎寶石、準備在特殊場合穿的禮服,連同搭配的發飾、首飾盒都一一歸位。當然,也少不了它精心烤製的、足夠吃上一段時間的各種小點心和糖果,用保鮮咒語仔細封好。生活用品更是細致入微,連沐浴用的、帶著黑森林氣息的魔法浴鹽都沒忘記。
尤拉看著眼前這個被塞得滿滿當當、卻又井井有條的行李箱,心頭一暖,由衷地讚歎:“我家塔塔就是最棒的家養小精靈!”
另一邊,為奧丁準備的、鋪著柔軟襯墊的貓頭鷹小籠子遭到了明確的抵製。小龍用爪子死死扒住尤拉的肩頭,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熔金色的豎瞳緊盯著那個在他看來如同囚籠的東西,堅決不肯進去。
尤拉無奈,隻好取出文達·羅齊爾之前送來的那條纖細而堅韌、附有防護魔法的銀鏈,動作輕柔地扣在奧丁的腳踝上。奧丁這才安靜下來,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穩穩地站在她的肩膀上,發出滿意的咕嚕聲。尤拉明白了它的意思:它不想被關起來,不想像那些普通的貓頭鷹一樣被對待,它會乖乖待在她身邊。
夜幕降臨,玩鬨了一天的奧丁早已在尤拉柔軟的四柱床上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尾巴尖沉沉睡去,發出細微的鼾聲。尤拉為它掖了掖被角,輕輕起身,走向父親的書房。
蓋勒特·格林德沃站在窗前,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聽到腳步聲,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走進來的尤拉身上。她長高了些,眉眼間的青澀正逐漸被一種內斂的鋒芒所取代,肩頭似乎也更能承擔重量了。他看著她,這個通過古老煉金術與兩人血液誕生的孩子,最初或許隻是一個執念的產物,一個用以連接、或許也用以刺痛阿不思的複雜棋子。但這麼多年過去,那份源於血脈的羈絆和日複一日的親自培養,早已讓這份聯係變得真實而牢固。她是他的女兒,是他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延續和驕傲。
“到了學校,”他率先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清晰,“記住,格林德沃的字典裡沒有‘忍氣吞聲’。如果有人膽敢欺負你,那就用你學到的所有東西,狠狠地打回去,打到他們不敢再冒犯你為止。”他的話語帶著黑魔王式的冷酷與護犢。
他頓了頓,異色瞳眸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混合著算計和某種難以言喻情緒的光,補充道:“當然,如果對方勢大,或者情況特殊……你也可以適當地示弱,然後……去找你的爸爸。”他將“你的爸爸”這幾個字咬得略微重了些。
尤拉幾乎是瞬間就領會了他話語下的第二層、也是更深層的含義。那雙異色瞳眸裡閃過一絲與她年齡不符的、了然於心的精明。她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占有欲:
“放心,父親。我會‘看好’爸爸的。”她刻意模仿了父親那種意味深長的語調,“不會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比如那個所謂的‘救世主’,或者彆的什麼人,有太多機會去煩他。爸爸的注意力,”她語氣堅定,仿佛在陳述一個必將實現的未來,“隻會,也應該,大部分時間都在我身上。我向您保證。”
父女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無需更多言語,所有的謀劃、期待與那隱藏在深處的、對同一個人扭曲的在意與爭奪,都在這一眼之中傳遞得清清楚楚。書房內,隻剩下月光無聲流淌,見證著這屬於格林德沃父女之間的、不容於世的默契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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