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著看向四目:看來四目師弟這些年有所精進啊,居然敢出山了?為兄還以為你要躲一輩子呢!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我再來比試一場如何?
四目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麵色卻異常平靜,淡淡道:不知師兄這次又看中我們這一脈的什麼?
哈哈哈......痛快!自然是回春術!
石堅撫須大笑:身為大師兄,我也不占你便宜。當年我以紙人替換術為賭注,今日除了這門法術,再加一門奔雷劍法,四目師弟意下如何?!
四目自幼被師父收養在茅山派,因常年戴著眼鏡而得名,修行有成後得道號四目道長。早年雖小有名氣,但與大師兄一戰後多年隱居,早已被江湖遺忘。
望著這位昔日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大師兄,四目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石堅,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嗎?
怎麼?
石堅眉頭一皺:你不願意?
石堅!四目目光如冰,寒聲道:我不會再用師父傳下的任何道法做賭注。今日我來,隻為與你一決高下......話音未落,他衣袍無風自動,一股淩厲氣勢驟然爆發,冰冷氣機瞬間鎖定石堅!
這位雷火道長微微一笑,仔細打量四目後淡然道:可喜可賀,師弟竟已臻至凝神大成,確實有資格了!但為兄從不做無利可圖之事,你想與我交手......
住口!
九叔突然出聲:彆忘了我們此行為何而來!是為捉拿葉平山,追查他背後的勢力......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你們兩個都給我收斂點!
石堅冷笑一聲,終究沒再言語。四目卻死死盯著他,森然道:石堅,你逃不掉的。當年你為取勝使出的卑鄙手段,我定當加倍奉還!
知道了知道了......
石堅漫不經心地擺擺手,走到兒子身旁取出丹藥喂下,又為兒子接好斷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不遠處的方旭——
那看似平和的一瞥,卻讓方旭後頸汗毛倒豎,莫名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哼!!!
九叔眼中驟然迸發青紫寒光,怒視石堅的瞬間,空氣炸開悶雷般的爆響!狂暴氣浪掀得眾人衣袍翻飛,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大師兄,適可而止!
石堅從容的麵具終於碎裂——那分明是茅山雷法起手式!
......
追捕葉平山屢屢失敗的真相,在於其背後盤踞著神秘組織。此刻三位道人正穿過寧城宅院的回廊,青石板上倒映著他們緊繃的身影。四目道長將桃木劍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
石少堅那草包連請神術都練得稀爛。他冷笑著拍方旭肩膀,下回見麵直接往死裡揍!
九叔指尖輕叩桌麵:十五年了...真沒轉圜餘地?
除非我死!四目充血的眼珠像淬毒的匕首。門外適時響起的叩門聲打斷凝固的空氣,侍從躬身道:家主恭候三位道長。
穿過月洞門時,九叔突然按住四目手腕:宗門大事當前。陰影中傳來沙啞的回應:我省得。
議事廳燭火搖曳,石堅父子驚愕發現方旭竟列席其中。這個外姓青年安靜坐在兩位師叔身後,如同即將出鞘的利劍。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思量。據他們所知,林鳳嬌並無直係親屬後輩,門下弟子也良莠不齊。如今他這般舉動,顯然是在表明立場——他對那人極為看重,甚至超乎尋常!
石堅麵色如常,石少堅卻按捺不住,臉上浮現一絲慍怒,暗罵林鳳嬌不識好歹,竟偏幫外人。
眾人暫且擱置分歧,商議起宗門正事。
寧城葉家乃當地修道世家,與茅山派淵源深厚。數百年前,葉家一位老祖曾任茅山長老,威震華夏。後長老歸隱,落葉歸根,葉家由此興盛。
葉平山出自葉家旁支。幾日前,葉家本宗百餘口慘遭滅門。此事雖在世俗界未起波瀾,卻在修道界掀起軒然大波。
“我與四目剛勘查過葉家,現場已被清理,死者骨灰亦由警廳處置,線索全無。”九叔率先開口。
“哼,手段乾淨,還散布謠言說是邪祟所為,分明欲蓋彌彰!”四目冷哼道,“警廳必有蹊蹺!宗門情報顯示,滅門前幾日,葉平山曾在附近現身,此案極可能與他有關!”
石堅微微頷首,目光深沉:“你們有何打算?”
寧城人口數十萬,魚龍混雜。葉平山若藏身暗處,縱使茅山傾巢而出也難覓蹤跡。以他之謹慎,或許早已遠遁。
“我去查警廳。”四目推了推眼鏡,避開石堅視線。
“我想再探葉宅,師兄可願同行?”九叔肅然道,“或許能有所發現。”
“正合我意。”石堅淡笑,“來前我已傳信寧城俗家弟子,協助搜尋葉平山。此次務必生擒,若不能……便就地格殺!”
叛徒?四目眼底掠過譏諷。當年若非石堅煽動同門逼宮長老,葉平山豈會被逐出山門?
九叔亦未接話,起身道:“事不宜遲,即刻行動。”
……
“應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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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被四目道長拽著胳膊,一臉茫然地問道:四目叔,我們不是來調查警察廳的嗎?
沒錯啊!四目道長拍著方旭的肩膀,以你的本事去當警察正合適,既能光明正大查案,又能獲取內部消息。再說了,你總不能一直在家閒著吧?男子漢就該出來闖蕩!在警局能見識各路高手,對你武道修行也有幫助,這叫一舉兩得!
方旭嘴角微抽:四目叔,您這算盤打得我在滬海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