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引擎彈出幾十個鏈接,最上麵的標著“已失效”,第二條顯示“權限不足”,第三條的標題讓他手指發抖——《夜學班學員聯名舉報:培訓內容涉嫌精神馴化》。
淩晨三點,趙子軒的電腦發出“叮”的提示音。
他揉著睡眼點開加密郵件,附件是一個標著“雲嶺筆記”的音頻文件。
播放鍵按下的瞬間,張野的聲音混著風聲傳了出來:“今晚抵達雲嶺,計劃接觸當地‘拾荒互助會’。他們每月集資給一個孩子上學,但沒人敢問‘為什麼我們要靠施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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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裹著外套湊了過來,鼻尖凍得發紅。
他摸出鋼筆和一本《大學語文》,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信紙——是王老師上周塞給他的,說“有些話,需要有人記錄”。
鋼筆尖落在“古代文學”章節的空白處,字跡歪歪扭扭:“拾荒互助會,每月集資,核心問題:為何需要施舍……”
“你這是做什麼?”趙子軒探過頭來看,聲音裡帶著困意。
“備份。”林楓的筆尖頓了頓,“如果有一天他……”他沒有說完,鋼筆在紙上戳出個小坑,“王老師說,有些火種,得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社區圖書館的舊木架在深夜裡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黑影戴著薄手套翻窗而入,動作輕得像一片落在窗台上的葉子。
監控鏡頭晃了晃,照見他蹲在“社會學”區,從第三層最左邊抽出那本《社會學概論》——書脊的磨損和前晚林楓抽過時一模一樣。
換書的動作隻持續了三十秒。
新書被輕輕推進書槽時,一張紙條從扉頁滑落,在地上投下細長的影子:“知識不是禮物,是權利。”
老劉叔的小廚房在淩晨四點亮起了燈。
打印機嗡嗡作響地吐出監控截圖,他眯著老花眼湊近看——黑影的臉被帽子壓得很低,但能看見他手腕上係著根紅繩,和上周來借《社會契約論》的小夥子有點像。
“下一個,輪到你了。”老劉叔念著紙條最後一行模糊的字,用磁鐵把截圖貼在冰箱上。
窗外的晨霧彌漫進來,在“下一個”三個字上蒙了層白,像一片待寫的紙。
雲嶺縣的晨霧比青州濃得多。
張野背著軍綠色挎包穿過火車站,鞋跟踢到一塊碎磚,硌得腳趾生疼。
舊貨市場的吆喝聲飄了過來,混著煤爐的焦香和舊輪胎的橡膠味。
他繞過賣鋁鍋的攤位,在修補輪胎的角落停住了腳步——
戴口罩的男人正蹲在小馬紮上,手裡的補胎膠刷得很慢。
他抬頭時,眼尾的疤在霧裡忽隱忽現,像一道沒愈合的傷口。
張野摸了摸兜裡的錄音機,磁帶在裡麵輕輕晃動。
他扯了扯衣領,把藏青色西裝的領口壓得更低,轉身走進市場深處。
背後傳來補胎男人的哼歌聲,調子有點耳熟——是夜學班孩子們愛唱的《藍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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