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楓開口，他身旁的趙子軒上前一步，那張總是掛著不羈笑容的臉上，此刻卻滿是冷傲：“周學長，你教的是如何揣摩對方的喜好，讓她為你心動。而我教的，是如何在追逐彆人之前，先讓自己活得像一個真正的人。我們的理念，從根上就不一樣。”
“哼，說得好聽！”角落裡，柳輕眉冷冷地開了口，目光如刀子般刮向張野，“理念再高尚，也改變不了你們行為的魯莽。昨天張野那一掌，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差點就砸到無辜的路人！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拯救？”
張野聞言，沒有絲毫慌亂，他向前一步，對著柳輕眉的方向抱了抱拳，聲音沉穩如山：“我從十二歲開始練馬步，練了整整八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拳頭應該揮向哪裡，力量應該停在哪裡。我絕不會傷及任何一個無辜之人。”他的眼神坦蕩，充滿了習武之人的正直與自信。
就在這時，一直戴著耳機，仿佛置身事外的b站up主小k，突然摘下了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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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我……我能說一句嗎？”他看向程濤，得到默許後，他轉向陳默，“我剛才，順手反編譯了一下你們那個內部測試的程序……說實話，陳默同學的代碼，我沒能挑出一個bug。它的底層邏輯和優化，比學生會官方app還要流暢。這……絕對不是鬨著玩的水平。”
全場再次安靜下來。
如果說林楓的理念是“道”，那麼小k的這番話，就是無可辯駁的“術”。
一直沉默的林導，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平板上的後台數據。
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裡，申請加入“全能廢柴拯救聯盟”的實名報名人數，已經從個位數飆升到了137人，並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新社團成立的硬性標準。
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前傾，用隻有他和程濤能聽到的聲音，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要不……特批？”
程濤的目光在林楓四人身上緩緩掃過，像是在用標尺一寸寸地丈量他們。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說出“駁回”兩個字。
終於，他放下了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緩緩開口。
“社團，可以成立。”
趙子軒和張野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但是，”程濤豎起三根手指，聲音不容置喙，“我有三個條件：第一，每月必須提交詳細的活動報告和成員心理狀態評估。第二，社團所有活動，必須接受學生會紀律部的全程監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不得以任何‘拯救’的名義，主動乾涉任何成員的私人生活。”
林楓迎著他的目光，臉上綻開一個輕鬆而自信的微笑：“我們從不乾涉，我們隻提供另一種選擇。”
當評審廳的大門在身後緩緩關上，隔絕了裡麵依舊沸騰的議論聲，趙子軒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林楓的肩膀上，興奮地大吼：“我們成功了！林楓，我們他媽的成功了！”
張野和陳默也難掩激動，臉上都帶著笑意。
然而，林楓卻沒有回頭，他的目光穿過長長的走廊，遙遙望向遠處那棟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的老實驗樓，眼神深邃得像一潭不見底的湖水。
他低聲說，聲音輕得仿佛會被風吹散：“不，真正的戰鬥，現在還沒開始。”
話音剛落，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一陣急促的震動。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亮起一條剛剛收到的信息，發信人是蘇晚晴。
信息的內容極其簡短，卻像一道驚雷，在他心中炸響。
“307，今晚十點，帶上你們的‘研究所’，來取第一批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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