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把那個冰冷的煙灰缸推向林楓。
“我父親,曾經是這個項目的核心研究員之一。後來……”她的聲音頓了頓,一絲痛苦從眼底一閃而過,“他瘋了。”
徐曼站直身體,轉身準備離開。
在門口,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留下最後一句話:“數據彆全交出去——有些人,隻想讓它徹底消失。”
門被輕輕關上,走廊又恢複了寧靜,隻留下檔案室內死一般的寂靜和那個帶著曆史寒意的煙灰缸。
林楓立刻明白,他們揭開的不是一個學生會的黑幕,而是觸碰到了一個隱藏在大學深處、延續了十年之久的巨大陰謀。
“陳默!”他當機立斷,“立刻把u盤裡的所有數據加密,上傳到公鏈存證平台!設置一個二十四小時的自動發布機製,一旦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失聯超過一天,所有內容將向全網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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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陳默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
“子軒,聯係老貓,”林楓轉向趙子軒,“讓他動用一切資源,在校外建立一個獨立的鏡像備份,進行物理隔離。”
“好!”
張野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堅定地看著林楓,主動請求道:“b區307,我去守著。從現在開始,任何陌生人想進入那間屋子,必須從我身上踏過去。”
林楓本想阻止,這太危險了。
但看到張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張野的肩膀,轉頭對陳默說:“你留在404,作為我們的技術和信息中心。我和子軒,現在就去會會程濤。”
學生會辦公室外麵,程濤正準備去參加一個例會,被林楓和趙子軒攔住了。
“你知道煙灰缸的事嗎?”林楓開門見山地問道,聲音不大,但字字有力。
程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對他們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
他帶著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走進一間早已廢棄、堆滿雜物的舊檔案室。
反鎖上門後,他從一個生鏽的鐵皮櫃深處,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紙袋裡是一份已經泛黃變脆的文件,封麵上寫著:《青州大學腦波乾預項目倫理審查備忘錄》。
林楓翻到最後一頁,簽署日期赫然是十年前。
而在首席審查員的位置上,是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名字。
“這是我舅舅簽的字,”程濤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簽署這份備忘錄三個月後,他從實驗樓頂上跳了下去。學校的官方說法是,他科研壓力太大,患上了抑鬱症……可我知道,他在最後一次給我母親的電話裡說,他發現了最關鍵的原始腦波數據被係統性地篡改了。”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楓:“你們現在收手,離開青州,還來得及全身而退。”
林楓緩緩搖了搖頭,把文件小心地放回紙袋:“從我們成立‘人間真實研究所’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早就沒有退路了。”
程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心中背負多年的巨石。
他從抽屜裡拿出另一個u盤,放在桌上。
“這是我能拿到的,項目最後一次內部審計的記錄。裡麵有部分資金流向和幾個頻繁通信的境外ip日誌。拿去吧——但記住,彆讓‘人間真實研究所’,變成下一個犧牲品。”
當林楓和趙子軒走出辦公樓時,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晚晴的電話。
“學姐,你還記得你說過,‘我們夠不正常,反而最安全’嗎?”
電話那頭傳來蘇晚晴標誌性的輕笑,隻是這次笑聲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是啊。但現在,你們開始追尋真相,變得太正常了,反而危險。”
林楓抬頭,望向遠處404宿舍樓的方向,陽台上晾著的四件不同顏色的衣服,正在風中微微擺動。
他低聲說:“可我們總得有人,把那些寫在煙灰缸上的真相,變成印在紙上的曆史。”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句清晰而有力的話語。
“那下次,讓我也寫一筆。”
通話結束,林楓握著滾燙的手機,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前方的道路布滿荊棘,但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
然而,在踏上這條路之前,還有一些更為現實的、迫在眉睫的壓力,正悄然籠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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