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捂住耳朵,有男生攥緊了拳頭,連窗台上的人都滑下來蹲在地上。
音頻戛然而止時,全場寂靜得能聽見空調的嗡鳴。
屏幕亮起,小蘭站在球場邊的畫麵跳出來。
她穿著籃球服,發梢還滴著汗,聲音卻比任何時候都平靜:“他們說我肌肉大是‘男人婆’,編我陪酒截圖。我刪了所有訓練視頻,整整一年不敢摸球。”她抬頭,鏡頭裡映出她發亮的眼睛,“可我現在回來了。因為有人留言說:‘你跳起來蓋帽的樣子,真像光。’”
掌聲像春雷般炸響。
坐在前排的女生哭出了聲,旁邊的人遞過紙巾,自己卻也紅了眼眶。
阿福抱著吉他上台時,琴箱上還沾著顏料——他是美術係的,總被罵“畫得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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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指尖輕撥琴弦,歌聲沙啞卻清亮:“他們說我唱歌像瘋子,可那天我隻是在橋下唱給去世的媽媽聽……”
林楓看見輔導員老劉的背挺得筆直。
這個總板著臉查晚歸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攥著話筒站在台上,喉結上下滾動:“我也轉發過404的黑料,覺得‘紅了就得挨罵’。但現在我想說……”他頓了頓,聲音突然哽咽,“對不起。”
掌聲再次淹沒全場。
徐曼的“輿情管控手冊”“啪嗒”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指尖碰到了前排女生掉的紙巾。
那上麵寫著一行小字:“我罵過室友矯情,可她那時剛失去爸爸。”
林楓走上台時,手心全是汗。
他望著台下發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夜陳默給他看的後台數據——三百條投稿裡,有二百八十九條提到“我當時沒多想”。
他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們不找凶手,我們找傷痕。因為每一道傷,都曾有人假裝看不見。”
他宣布成立“青州反網暴聯盟”時,徐曼突然站了起來。
她的西裝皺巴巴的,眼睛卻亮得驚人:“我能……申請做個傾聽誌願者嗎?”
林楓沒說話,隻是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報名表。
紙頁在兩人之間輕輕展開,徐曼的指尖碰到表格邊緣時,像碰到了什麼滾燙的東西。
窗外的月光漫進來,照在她高領衫的領口上——那裡有道很淺的疤,在月光下泛著溫柔的白。
散場時,趙子軒拍著林楓肩膀笑:“林哥,你這活動能上校園頭條了。”張野舉著手機晃:“你看,小雨的直播預告都掛出來了,標題是‘鍵盤俠審判日’觀後感……”
林楓的笑容突然頓住。
他望著手機屏幕上那個穿白裙子的背影,小雨的直播簡介寫著:“有些話,我終於敢說了。”夜風掀起她的發梢,露出耳後一塊淡粉色的疤——和徐曼領口的那道,像兩片對稱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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