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武正押著一輛顛簸的貨車,行駛在通往雲南山區的盤山公路上。
當他終於抵達山頂時,看到的是老陳帶著一群孩子,高高舉著用竹竿和鐵絲自製的簡易天線,仿佛在迎接遠方的信號。
小武跳下車,將那個小小的u盤鄭重地插進一台老舊的筆記本電腦。
陳默提前錄製好的語音從劣質的揚聲器中傳出,清晰而沉穩:“以下為截至今日未響應的緊急求助信息:貴州畢節,三歲患兒白血病靶向藥斷供;河南駐馬店,截癱老人輪椅損壞,無法出門;青海玉樹,牧區五戶新生兒家庭冬季奶粉斷供……”
老陳拿著粉筆,將每一條信息逐字抄寫在教室的黑板上。
孩子們則圍在筆記本旁,用帶著濃重方言的口音,念出那些陌生的地名和急切的需求,錄成一個個十幾秒的短視頻,通過父母的手機發給每一個在外打工的親友。
視頻像蒲公英的種子,散播在各個同鄉群、工友群裡。
一個在廣東打工的父親看到視頻裡那個熟悉的地名,立刻撥通了老家的電話。
確認情況後,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半個月的工資轉給了當地的一名誌願者,附言隻有一句話:“替我給那位老人捐一輛輪椅。”
另一邊,林楓手持一份蓋著教育局公章的“支教物資協調函”,走進了市郵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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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以最快速度,將一批“教學資料”寄送至全國各地的聯絡人手中。
負責收件的工作人員看著那厚厚一疊密封文件,麵露疑色:“同誌,這裡麵具體是什麼?按照規定,不明內容的包裹不能優先處理。”
林楓沒有爭辯,隻是平靜地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夾,推到對方麵前。
裡麵沒有教學課件,隻有12個貧困山區孩子的病曆複印件、3所村小急需的過冬物資清單,以及6位走投無路的家屬按著紅手印的手寫求助信。
“這些,就是我們的‘資料’。”林楓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
工作人員的目光在那些觸目驚心的文字和照片上停留了許久,臉上的疑慮和公式化的表情漸漸褪去。
他沉默了片刻,拿起那枚代表最高優先級的“優先投遞”印章,重重地蓋了下去。
當天深夜,守在無數代碼和數據碎片前的陳默,終於在一條加密私信頻道裡,收到了第一條跨越了物理和網絡封鎖的回應。
信息很短,卻重如泰山:“甘肅會寧,收到人肉信號。”
陳默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眼中重新燃起光芒。
他重啟了服務器,那個曾經顯示“404未找到”的首頁,悄然換上了一行全新的小字:係統可以倒下,但404從不離線。
網絡在以一種原始而堅韌的方式,重新連接。
就在陳默以為可以稍微喘口氣的時候,林楓的手機在寂靜的房間裡極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不是微信,也不是短信,而是一個他極少使用的、由官方機構內部開發的加密通訊軟件的推送。
通知欄上隻有一個簡單的提示:您有一封新密信。
發信人的署名隻有一個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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