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定是她們!泄露機密,意在摧毀佟振宇,更欲置佟振邦於死地!誓要將佟家拖入深淵!
佟振邦被巨大的憤怒與至親背叛的刻骨之痛淹沒,理智如燭火,瞬間被毒焰吞噬!他猛地轉身,血紅雙眼猶如烈焰,死死鎖定休息室緊閉的門扉,那通往外界辦公室的通道!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門板,將門外那個冷靜得如同魔鬼的女人燒成灰燼!
“蘇——鬱——!”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充滿了無儘恨意和瘋狂的咆哮,從佟振邦的喉嚨深處迸發出來,震得整個休息室嗡嗡作響!
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瘋牛,猛地衝向門口,一把拉開沉重的實木門!
門外,總裁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蘇鬱靜靜地站在那裡,背對著他。深灰色的職業套裙勾勒出冷硬的線條,身姿挺拔如鬆。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身上投下變幻的光影,卻無法融化她周身散發出的、如同萬載玄冰般的寒意。
她似乎正在接電話,微微側著頭,聲音平靜無波,清晰地傳入佟振邦因暴怒而轟鳴的耳中:
“……嗯,知道了。‘禮物’已經準時送達。效果……看來比預期的還要好。”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傾聽電話那頭的回應。然後,她緩緩轉過身。
當她的臉完全轉過來,正麵迎向佟振邦那雙幾乎要噴出火、寫滿了暴怒、殺意和瘋狂的眼睛時,佟振邦看到了。
看到了她臉上那沒有絲毫掩飾的、冰冷到極致,也豔麗到極致的……勝利者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是在欣賞一件絕世藝術品,洞穿一切,掌控全局,透露出近乎殘忍的漠然與嘲弄。她的目光冷冽如探照燈,穿透佟振邦的狂怒,直擊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絕望。
她對著電話,紅唇輕啟,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辦公室裡,也如同冰錐般狠狠鑿在佟振邦瀕臨崩潰的神經上:
“是的。第一筆利息……他收到了。”
蘇鬱臉上那冰冷刺骨、如同勝利者俯瞰敗犬般的笑容,如同一柄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佟振邦瀕臨崩潰的神經上!那句清晰無比的“第一筆利息……他收到了”,更是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積壓已久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暴怒和瘋狂!
“賤人——!”
一聲震耳欲聾、飽含著無儘恨意和殺機的咆哮,如同受傷野獸的垂死嘶吼,從佟振邦的喉嚨深處迸發!他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頭發狂的蠻牛,裹挾著毀滅的氣息,猛地朝著落地窗前那個冷靜得如同魔鬼的女人撲了過去!
他猛地撞開巨大的辦公桌,昂貴的鋼筆與文件散落一地,宛如秋日落葉。蒲扇般的大手攜著狂風,猛然伸向蘇鬱纖細的脖頸!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掐死這條毒蛇,這個讓他身敗名裂的仇敵!
然而,就在佟振邦布滿血絲的眼睛幾乎要觸及蘇鬱那冰冷視線、指尖即將碰到她皮膚的前一秒——
“佟總!”
一聲沉喝如同驚雷般在門口炸響!
兩條如同鐵塔般魁梧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瞬間切入兩人之間!動作快得隻留下殘影!其中一人精準無比地扣住了佟振邦全力揮出的手腕,如同鐵鉗般紋絲不動!另一人則如同盾牌般擋在了蘇鬱身前,寬闊的後背將佟振邦那暴怒的視線和攻擊路線徹底隔絕!
佟振邦那足以碎石的力量,狠狠撞在保鏢岩石般堅硬的小臂,沉悶的撞擊聲隨之響起!他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鋼筋水泥牆,巨大的反震力讓他手腕劇痛,身體不受控製地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滾開!”佟振邦穩住身形,暴怒地咆哮著,試圖掙脫保鏢的鉗製,“誰給你們的膽子攔我?!給我滾開!我要撕了這個賤人!”
“佟總!請您冷靜!”保鏢扣住他手腕,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手臂堅如磐石,任憑佟振邦如何奮力掙脫,都穩如泰山,紋絲不動,“這裡是辦公室!請您注意身份和影響!”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沒有絲毫畏懼,隻有麵對失控野獸時的絕對警惕和壓製力。
佟振邦狂怒的掙紮如同困獸,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顯得那麼可笑和徒勞。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越過保鏢魁梧的肩膀,死死盯在蘇鬱那張依舊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嘲弄的臉上。那眼神裡的恨意和瘋狂,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火焰噴射出來。
蘇鬱靜靜地佇立原地,宛如一尊雕塑,連衣角都未曾輕輕搖曳。她甚至連眼角都未曾分給狂怒的佟振邦一絲,仿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生活中一場微不足道的插曲。她隻是微微側過頭,對著擋在她身前的保鏢,用那清冷無波的聲音,平靜地吩咐道:“佟總情緒過於激動,需要冷靜。送他回休息室休息。另外,通知安保部,加強頂層警戒,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佟總‘靜養’。”
“是,蘇特助。”保鏢沉聲應道,語氣帶著絕對的服從。
“蘇鬱!你敢軟禁我?!我是佟氏總裁!!”佟振邦聽到“靜養”兩個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發出更加瘋狂的嘶吼!軟禁?她竟然敢!她這是要奪權!
蘇鬱終於將目光轉向他,墨色眼瞳深邃無波,唯餘冰冷漠然,視人如塵埃。她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勾起一個弧度,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佟振邦的咆哮,帶著一種天鵝絨裹著刀鋒般的、致命的諷刺:
“佟總誤會了。‘靜養’是為了您的身心健康著想。畢竟,集團現在內憂外患,風雨飄搖,實在經不起一位最高決策者……精神崩潰帶來的二次打擊了。”她刻意強調“精神崩潰”,字字如刀,再添佟振邦心頭一創。
“你……!”佟振邦氣得渾身發抖,一口腥甜湧上喉嚨,眼前陣陣發黑。
保鏢不容分說,手上加力,技巧性地半強製將狂怒的佟振邦引向休息室。佟振邦的咆哮和咒罵被厚重的實木門隔絕,最終隻剩下沉悶的撞擊聲和模糊不清的嘶吼在辦公室裡回蕩,如同垂死野獸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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