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男人,嫌薄荷葉太涼,看到這些紅果子,因其具有開胃和活血化瘀的功效而喜人,便非要嘗嘗。
林萱兒被區區三文錢的誘惑衝昏了頭腦,心中暗自思量,這果子或許真是補血的上等良藥,定能賣個好價錢,於是她鬼使神差地摘下了幾顆,還‘好心’地為他尋了個碗盛了清水…卻不料,這一舉動竟引來了大禍…
“讓開!都讓開!”一聲粗暴的吆喝響起,幾名皂隸穿著青色布衣,腰係紅布織帶,提著水火棍的差撥推開人群,走了進來。顯然是有人去報了官。
為首的那個班頭,一臉橫肉,看到地上的男人和攤位上那些“罪證”,眉頭一豎,指著林萱兒厲聲道:“就是你這丫頭賣的毒果子?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售賣毒物害人!來人!把她還有這些害人的東西,統統給我鎖回衙門去!”
兩個衙役如狼似虎地就要上前拿人。
林萱兒嚇得臉色慘白,魂不附體,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她連連後退,顫抖著聲音辯解道:‘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果子…它是自己長在那裡的…我怎會知曉它有毒呢!嗚嗚嗚……’
春桃也哭著擋在林萱兒麵前:“官爺開恩!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啊!”
“不知道?”班頭獰笑一聲,“到了衙門大牢裡,你自然就知道了!鎖上!”
眼看冰冷的鎖鏈就要套上脖子,林萱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提拉米蘇沒吃到,要先吃牢飯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住手。”
一個冰冷、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外傳來。
聲音雖輕,卻仿佛蘊含奇異魔力,刹那間,四周的嘈雜與哭嚎儘皆沉寂。
蘇鬱用“疤臉老婆藏匿贓物地窖”的絕密情報,從黑市情報販子手裡換來了一個皺巴巴的紙條,上麵畫著個歪扭的藍色小花,旁邊寫著“鬼醫,南城,狗洞”。
她凝視著紙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畫技,簡直堪比表妹哭時的抽象派大作。”
王府暗衛單膝跪地:“王爺,三小姐無恙,已按您的吩咐處置。”
而驚魂未定的林萱兒,正對著一盆突然枯萎的毒漿果發呆:“…它…它自己死的?難道我…我還能把植物毒死?”
……
水門洞黑市,潮濕陰冷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那聲突如其來的“住手”,冰冷低沉,卻帶著一種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壓,如同寒流瞬間席卷了整個嘈雜的角落。所有人的動作,包括那幾個凶神惡煞的衙役,都下意識地僵住了。
人群分開,一個穿著毫不起眼灰色布衣、麵容普通得扔進人堆就找不到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平平無奇,唯獨那雙眼睛,沉靜如同古井深潭,沒有絲毫波瀾,掃過在場眾人時,卻讓所有接觸到這目光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為首的班頭到底見過些世麵,強壓下心頭莫名的不安,色厲內荏地吼道:“何方神聖?官府行事,竟敢阻撓?!”
灰衣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接落在嚇傻了的林萱兒和地上那個口吐白沫的買主身上。他指尖輕彈,一枚半掌大小的玄黑鐵牌悄無聲息地落入掌心,其上無紋無飾,唯有一“蕭”字,淩厲異常,似透出血氣。
牌子隻是極快地對班頭亮了一下,甚至周圍大多數人都沒看清是什麼,就消失了。
班頭臉色瞬間慘白,冷汗涔涔而下,雙腿顫抖,幾欲跪倒,喉嚨中隻發出“咯咯”之聲,竟半個字也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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