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在他床邊一守就是一夜,為他按摩、針灸、製藥。
戰擎淵的平靜像鈍刀割肉:“無能狂怒沒有用,你做再多就是應該的,誰讓你我都虧欠了令儀。”
“啪——”夏桑魚突然上前一巴掌抽在了戰擎淵臉上,打得他偏過臉去。
現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我欠她什麼了?就算她是夏家真千金,難道當年是幾個月的我自己跑去夏家寄人籬下的嗎?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替我認定我欠她的?”
從她收集到的那些夏家人和夏令儀的照片來看,他們一家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這出錯抱真假千金的戲碼一開始就是夏家自導自演的一場陰謀。
她才可能是那個唯一的受害者。
臉上刺啦啦的痛感隨著毛孔滲透到皮肉之中,火辣辣的。戰擎淵眼神裡是難以抑製的風暴,看向夏桑魚的樣子像是要啖其血肉:“你找死?”
夏桑魚早就不會害怕了,她不懼反笑:“怎麼?你要當眾失控殺人嗎?你來弄死我啊!失控哥?”
高助理頂著戰擎淵要吃人的眼神上去勸,隻稱夏令儀還要送醫,不能耽誤。
現場記者的閃光燈還在哢嚓個不停,戰擎淵這才離開。
他故意把夏桑魚扔在了現場,不允許助理為她安排車,要讓她獨自麵對那些如狼似虎的記者。
可他忽略了一點,隻有心虛的人才會害怕被人刨根問底。
顯然,夏桑魚不是心虛的那個。
“夏桑魚小姐,你能向我們詳細講述一下你和戰總還有夏令儀小姐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嗎?”
夏桑魚一改之前直播時的脆弱,一撩秀發嘴角輕揚,既然某些人隻會逃跑,那就不要怪她開始‘造謠’了。
“可以,但不是現在,有意向的朋友可以約有償專訪,我要攢錢給那位“局部淋雨”的消防小哥哥換個乾淨的新頭盔。”
記者:“夏桑魚小姐,你能為自己直播間裡曝光的證據負法律責任嗎?”
夏桑魚:“是的。”
記者:“你真的不知道結婚證是假的,還是一開始接近戰總就是為了利益或者其它目的呢?不然戰總為什麼寧願辦假證也不娶你?”
夏桑魚:“你乾這行很久了吧,怎麼領導提拔彆人不提拔你?你弱智問題少問,下一個。”
記者:“你身為夏家假千金,霸占了夏令儀二十幾年的富貴人生,還介入她和戰總的婚姻,你不覺得羞愧嗎你的教養在哪裡呢?”
夏桑魚:“你身為一個傳媒記者,說出這種主觀臆斷的話,不覺得無恥嗎?你的職業素養在哪裡?證據又在哪裡?全憑意淫,還是認錢不認人?”
“來來來,你彆拿話筒diSS我了,你拿刀捅死我,拿攝像機拍死我!不是都想逼死我嗎?都來啊!”
夏桑魚情緒激動,場麵失控,提問記者原地冰凍!
扯什麼夏家給她的“富貴”人生,不過是裹著糖霜外衣的毒藥罷了。
夏桑魚有記憶開始,夏家人對她的態度就始終是不冷不熱的。
小時候以為是他們重男輕女,才隻喜歡兩個哥哥,所以她努力表現自己。
學習上,一直名列前茅。
生活上對家人無微不至,體貼周到。
可他們始終不為所動,甚至動輒對她冷暴力。
長大後,她想選醫科專業,可家人卻強硬要求她選藝術。
跳舞,音律……她像個木偶,被牽著走,被塞給戰擎淵。
記者的繼續提問打斷她的回憶:“夏桑魚小姐,請問戰擎淵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夏桑魚:“嗯~早上怪,中午壞,晚上格外快,完全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