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種花家可以做好事不留名,但證據必須要保存。
善意有風險,留證防小人。
事實也再度證明,她是對的。
畫麵裡,那些人站在岸邊對著快要沉下去的夏桑魚,指指點點的聲音還在繼續。
此刻就像一把把燒紅的烙鐵烙在那些人臉上。
他們不僅冤枉了一個救人者,還對她口出惡言,甚至對她的命懸一線袖手旁觀。
有人羞愧難當,鼓起勇氣站出來向夏桑魚道歉。
有人還在觀望。
霍元聿卻在這時微笑對旁邊助理吩咐:“去通過視頻畫麵比對找人,但凡是剛才對夏桑魚小姐見死不救還出言侮辱的,通通在行業內封殺。”
“另外,給酒店下一封律師函,他們的安保部門形同虛設。”
“好的,霍總。”助理恭敬回應。
那些個涉事人員聞言一個個傻眼了,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些剛小有名氣的小演員,或者相關行業的幕後人員。
原本隻是看個熱鬨,多了幾句嘴,怎麼就攤上這無妄之災了呢?
一雙雙或怨憤或指責的眼神紛紛投向了罪魁禍首——妮莎。
許導也在這時反應過來:“啪——”
她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巴掌就甩在了妮莎那張花臉上。
“你不是說親眼看見她把我兒子推下水,還把他的頭往水裡摁嗎?”
妮莎捂著火辣辣的臉,尖叫著爬起來就撲向夏桑魚。
“你故意想害我是不是?你這個婊子!”
“啪!”夏桑魚揪住她的頭發,又給了她一巴掌:“嘴巴放乾淨點!”
妮莎狀若瘋癲,還要跟她撕扯,卻被衝上去的保鏢死死押住。
夏桑魚適時出聲提醒許導,“妮莎小姐和我之前在節目裡就有積怨,想必是要借機報複我,你兒子應該是她報複我的工具,建議你好好查查吧。”
她說完,留下一堆神色迥異的人,和霍元聿一起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現場。
晚上有些冷,落水後更甚。
他們先去換衣服。
離開現場之前,霍元聿吩咐了助理,今天泳池邊發生的事,一個字、一張照片都不許流傳出去。
夏桑魚剛上官媒,這種時候不管是什麼消息,再傳出去都隻會給她招來麻煩是非。
電梯間裡,夏桑魚歪頭好奇地盯著麵前同樣濕漉漉的男人。
霍元聿被她盯得忍俊不禁,抬手就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看什麼?撩完就不認識了?”
“嘶~”夏桑魚疼得輕嘶一聲,皺著眉揉腦門兒,幽怨地瞪他。
“疼死了,乾嘛動手?”
霍元聿斜倚在電梯轎廂壁上,與她保持著半臂的距離,一隻手鬆垮垮地插在西褲口袋裡,另一隻手卻伸過去隨性地彈掉了她鬢邊發絲上即將滴落的水珠。
他眉梢半挑,嘴角緩緩勾出個調侃地笑:“這麼怕疼,耍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
夏桑魚抬眸對接上他投來的視線,他漆黑的眸子裡裝著濕漉漉的她。
“那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不服氣,你彈回來?”他聲音懶懶的,尾音輕輕上揚,頗有幾分邪痞,和剛才在外麵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判若兩人。
夏桑魚打了一哆嗦:“算了,你救了我的小命,我不是個恩將仇報的人。”
霍元聿察覺到她很冷,伸手把她披在肩上的外套攏了攏,然後往前移了一步,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擋住了電梯內的出風口。
這時,他手裡的手機振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