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明軒卻惱羞成怒,一開口就對著夏桑魚破口大罵,但翻來覆去無非就是她是個黑心肝白眼狼,不得善終之類的車軲轆話。
夏桑魚可不是她的情緒垃圾桶,直接一團花土砸了他一身,就像當初他拿煙灰缸砸她一樣。
同時叫來物業把人架起來拖了出去,並告知物業如果下次再放他們進來,就投訴!
兄弟倆無功而返,夏母徐美鳳氣得麵色扭曲,又把夏桑魚大罵了一頓。
“既然那小賤蹄子不識抬舉,那就都彆好過……”
戰擎淵第二次複查,確定體內殘留毒素在持續下降後,才算暫時放下心來。
鐘懷瑾收起醫藥箱,神色卻依舊凝重:
“你的腿一直沒有查清誘因,長久下去肌肉萎縮血管變形就麻煩了,必須得想辦法,你沒有把前嫂子勸回來?”
戰擎淵閉目捏著眉心,他要怎麼回答呢?
是說把人帶回來過,她把家裡折騰了個底朝天又放跑了?
起碼在那之前,他一直都以為夏桑魚無論怎麼鬨,都隻是在跟他賭氣,他隻要主動給她台階下來,她就會老老實實回來他身邊。
但是那天在親眼目睹了她的抗拒後,在被她抽了兩個耳光後,他開始懷疑了。
她真的隻是在鬨?還是她已經不會再回頭了?
鐘懷瑾見他思緒飄遠,出聲將其喚回:“你知道投資人慈善之夜那個給前嫂子兌現善款的是誰吧?”
戰擎淵回神,斂眸盯著他,他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你想說什麼?”
“你之前不是在查和兩個嫂子有共同交集的男人是誰嗎?你至今都沒查到,這隻能說明對方身份不一般。”
戰擎淵眸色一沉:“你是說,是霍元聿?”
“霍元聿從來不出席任何綜藝,為什麼偏偏就空降到了夏桑魚身邊,給她捧場?一億花出去就跟打水漂玩兒一樣,都是男人,有什麼用意你……”
“不可能!”戰擎淵一拍輪椅扶手,雙拳不自覺的緊握。
“霍元聿做慈善投資是為了企業轉型,從而獲得政府在多方麵的支持便利,跟夏桑魚有什麼關係?”
說罷,他頓了頓,喉結一滾,繼續道:
“而且,憑他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夏桑魚憑什麼能入他的眼?”
鐘懷瑾聽他這麼說,卻明顯從他臉上看到了自欺欺人。
“你真這麼想?可我覺得前嫂子很優秀,不管是外形還是內在都很耀眼,之前三年她對你的照顧無微不至,你真的一點也沒感覺?”
戰擎淵冷眸含冰,直視著鐘懷瑾,沉聲喝問:“那如果是你,你會要這麼一個跟了彆的男人三年的女人嗎?”
鐘懷瑾攤攤手聳聳肩反問:
“為什麼不要呢?她遇到了人渣,不是她的錯啊!她隻是個可憐的受害者,再說了,我又沒有性潔癖,何況你不是還選了懷著彆人孩子的女人?”
戰擎淵陡然變臉,怒聲嗬斥:“給我滾出去!!!”
夏令儀剛推開門,就被這一聲怒吼,給嚇得怔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