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魚她們到達乘車點時,就發現其他嘉賓都已經在大巴車上等著了。
一個個或多或少的不耐模樣,明顯對她意見不小,不知道的以為她是自己亂跑才丟了。
妮莎這個,不…這半個東道主,更是在用極其複雜隱晦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代表其他嘉賓上前表達不滿。
“你跑去哪裡了?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就算我們國家是你沒見過的自由發達的第一超級大國,你也不應該亂跑,讓我們所有人等著你吧?”
夏桑魚毫不掩飾內心的諷刺:
“一個可以自由飛‘翔’的國度,的確非常自由,每日上演槍強搶嗆不重樣的地方,不愧是世界第一。能打敗你們的隻有另一頭的世界第一H國了,建議你們輪流坐。”
妮莎眼中染上怒色:“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彆以為我聽不懂你在嘲諷我們。”
“能聽懂就好,我就怕你聽不懂呢!能聽懂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說你爸家是世界第一‘強’,水管來了都得捂著褲襠。你媽家是世界第一‘棒’,上至端陽,下至火炕都要搶過去申遺。”
“胡說八道!你……”妮莎氣紅了眼。
安淳見她氣急,忙拉了拉夏桑魚,為了不笑出來,快憋出內傷:“你收斂點,萬一棒子看上你的嘴,給你搶去申個遺,你還要不要說話的?”
夏桑魚嚇得忙把嘴捂上了,看向妮莎的眼睛裡明明含著笑,卻又暗藏冷意:
“有沒有胡說你心裡知道?不是還給我安排了特色接機儀式嗎?三個表演搶劫的劫匪!是你安排的嗎?你們這第一超級大國不會真有搶劫的吧?”
她直直審視著妮莎的眼睛,果然閃過了一抹不自然。
一出機場他們就集體消失,剛消失她們就遭遇劫犯,真是巧得離譜。
“什麼劫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上車出發了……”心虛讓人姿態變低,妮莎一溜煙回到了車上。
夏桑魚剛上車,就又被導演請下去約談了,比她矮了一截的中年小胡子男人頂著個鹵蛋頭,眼神不善:
“夏小姐,請你不要擾亂我們的正常節奏,我不管你在你們國內是什麼咖位,有什麼背景,來了我的節目就必須合群,你今天擅自掉隊的行為,我很不喜歡!”
夏桑魚嗬嗬,她還沒找這些人麻煩,他們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還有,我有義務提醒你,按照合約第六條,你在直播節目中必須要聽從節目組安排,不可以擅自發言和做出超出你本分外的任何動作。”
夏桑魚聽到他嘰裡咕嚕,英韓雙語齊上陣,時不時還氣到卡頓,兩人經過三分鐘的全障礙溝通後,夏桑魚終於聽懂了合同什麼的東東。
於是打開自己簽約的電子合同,翻到第六條:【節目中,夏桑魚小姐無需聽從節目組安排,一切以活躍氣氛為主自由發揮,不受(法律外)任何約束。】
導演懵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這合同內容怎麼和他當初看到的版本不一樣?
“還有第三頁第八條……”夏桑魚翻到第三頁的條款內容念了出來:
“自進組開始,製作方有義務保障夏桑魚女士的人身安全以及財務安全,為其提供獨立舒適的居住環境和衛生的用餐環境。”
導演更懵了,合同裡的第八條是這樣的內容嗎?他怎麼感覺很陌生?
他仔仔細細看著那些文字,每個字他都認識,可是怎麼連在一起他就不認識了呢?
“你們剛才把我扔在機場外麵,導致我和我的人遭遇了危險,我會申請經濟賠償的,如果你們不履行,我們就打官司。”
夏桑魚說完,一甩頭發,走了。
導演怔在原地,被噎得直接說不出話來。
真是活見鬼了,製作方幾時和她簽了那樣一份‘窩囊合同’?
本來是要教訓嘉賓的,結果……頭一回讓嘉賓教訓了。
夏桑魚上了車,戴上眼罩小憩,嘴角卻連AK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