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魚一句話把婆媳倆的嘴都氣歪了,偏偏還沒完。
她看著夏令儀,指了指她臉上用粉底蓋住的痘印,激情開麥:
“戰太太的皮膚狀況不太好啊!是夫妻生活不和諧嗎?既然都來了,我給你紮幾針,保證容光煥發,說不定戰總看了就又行了呢?”
說完她不顧夏令儀難堪的臉色,又轉向白心蘭,眸子驀地放亮:
“白夫人就不一樣了,雖然人到中年但這膚色多滋潤啊!一看就是感情生活十分豐富,是不是要有好消息啦?該不會是要打算給戰總添個弟弟吧?今天是過來調養的嗎?”
“我這裡彆的不敢保證,這種中年添子的法子我還真有,保證讓您一舉得男……快來人,帶兩位太太去辦卡。”
婆媳倆隻聽她一陣巴拉巴拉,莫名其妙的就要拉她們辦理會員卡,開口就要八萬八。
氣得白心蘭體麵都不顧了,一把甩開把她往外拉的兩名接待專員,又氣勢洶洶衝了回來。
“夏桑魚,你少給我東拉西扯,我來是為了阿淵的腿!”
夏桑魚笑了:“不是你一進門就跟我東拉西扯的嗎?原來會說正事啊?他的腿?你指哪一條?”
“你……你個女人家家的,真不害臊?果然是沒家教!”
夏桑魚失去耐心:“我沒家沒人教不是拜你兒媳所賜嗎?你兒媳倒是有好幾個媽,也沒見你多喜歡她?”
夏桑魚主打一個挑撥離間。
“你……”白心蘭氣得直接招來了自己帶來的保鏢,“再敢氣我,我就抽死你!”
夏桑魚指了指上方攝像頭,“來吧!我助你上熱搜,前假婆婆耀武揚威,是無知還是無恥?”
白心蘭的心臟病都快氣出來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憋屈窩囊氣!要瘋了!要炸了!就是不說話了。
“桑魚,婆婆曾經好歹做了你三年的媽,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如今這樣子未免太過份。”夏令儀上去扶住白心蘭,做足了孝順兒媳的姿態。
夏桑魚抿唇輕笑:“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放什麼狗屁?我自己有媽,沒有上趕著認媽的。也不是年紀大的就能叫長輩,不然許願池裡的王八豈不是你祖宗?”
“你這麼孝順她,是自己沒媽嗎?也沒聽說你去監獄看過你親媽,是她對你不好嗎?還是你覺得丟人?戰家最好永遠富貴,不然你就是跑最快的那個。”
“難怪你婆婆不喜歡你,原來是早看穿了你的虛偽做作,所以你演個什麼勁?又沒人捧場,自己欣賞啊?”
夏令儀狠狠一噎,眼底的怨毒太深差點閃不過去,白心蘭又整了整衣領,重新平複情緒後落座:
“我怎麼早沒看出來,你這麼牙尖嘴利?”
夏桑魚微笑回應:“客氣了,我不是也沒早看出來您這麼刻薄惡毒嗎?”
“你……”
白心蘭的眼神要刀人,夏桑魚的笑容能勾魂。
要不是想著有求於她,白心蘭隻怕早讓人摁住夏桑魚給她一頓教訓了。
罵也罵不過,吵也沒結果,白心蘭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隻是那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有求於人,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與不耐。
“你回去給阿淵治腿,隻要治好了他,錢可以隨你開。”
夏桑魚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姿態傲慢的“前婆婆”不禁笑出聲,那笑聲裡的諷刺尖銳如針。
“彆鬨,戰總的腿我哪會治?之前不是您身邊那位治好的嗎?我可是聽說戰太太的特效藥見效神速,戰總很受用呢!”
她每多說一個字,婆媳倆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一分。
夏令儀忐忑惶懼,最不願提起的禁忌被夏桑魚揭開,好不容易讓白心蘭忽視的那根紮在她心裡的刺又一次紮進剛結痂的爛肉裡。
白心蘭心底的恨在沉積翻湧,眼底的風暴在凝聚。那些被夏令儀愚弄的、欺騙的、背叛的記憶,通通蘇醒過來,嘲諷她、攻擊她。
夏桑魚見狀,在洞若觀火和隔岸觀火之間選擇了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