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梓琳這一忘,就直接忘到了二公前夜。
而這期間,她一直和夏桑魚走得很近。
夏桑魚做飯,她在一旁搭手幫忙,甚至還主動包攬洗碗的任務。
夏桑魚躺床上敷麵膜小憩時,她也擠過去躺在旁邊,然後自說自話:
“坦白說,其實我的夾子音是天生的,不是我裝嫩才學的。”
“我一直都知道,他們很多人都隻是表麵喜歡我,背地裡卻在嘲諷我。”
“我天生就是這樣的聲音,我有什麼辦法?我不想變老,我想永遠年輕有什麼錯?……”
如果這些碎碎念讓夏桑魚內心毫無波動,那她接下來的話卻轟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但坦白說,我的確差一點兒就犯錯了,有人要我在你水裡加東西,但我忘了……”
夏桑魚騰地坐起:“大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噓~”鐘梓琳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壓低了聲音:“小點聲呀~坦白說有人想坑你,但我可什麼都沒做呀!雖然人家是迷糊了一點兒,但人家可不糊塗。”
她說完把夏令儀給自己的東西交給了夏桑魚,“你去化驗看看,她說沒毒,可我聞著味兒不太對。”
夏桑魚遲疑片刻,接過那包東西,抬眸看向鐘梓琳,所以她到底是聰明還是迷糊?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彆人的坦白是裝的,她的坦白是真坦白啊!
“她知道你沒給我下藥嗎?”
“不知道……”
夏桑魚沉默片刻,準備將計就計。
在她被迫給鐘梓琳當樹洞的這幾天,甚至都沒空搭理霍元聿。
這使得霍元聿單方麵陷入了被甩的恐慌中。
【老婆,我做錯什麼你告訴我?】
【你都二十六個小時又三十二分沒理我了。】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
【我去給你探班,就這麼決定了!】
夏桑魚在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霍元聿要來節目現場探班的消息。
翻了一下他的消息,不得不感歎,這男人的內心戲還真多。
既粘人又霸道!
二公這天,洗漱完,她們統一前往演出地點化妝換衣服。
中途,夏桑魚在化妝間外麵碰見了蘇予笙。
快一周沒見,蘇予笙的冷靜自信已然沒有之前那樣明顯了,反而陰沉了幾分。
“談談?”她表麵是在征求夏桑魚的同意,實則態度強勢不容置喙。
夏桑魚無所謂笑了:“可以,十分鐘。”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一間無人的空會議室。
關上門,蘇予笙率先開口,這次她選擇了攤牌:“我知道你對霍元聿的心思,他或許也因為新鮮感作祟,跟你玩一玩,但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她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抬眸極淡地上下瞥了她一眼。
再開口聲調拔高,多了一絲尖銳:“你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臨時消遣的玩意兒,不要設想你們之間能有什麼未來,他的家庭不是你這種身份能進去的,我說這些或許不好聽,但都是為你好。”
夏桑魚抱胸靠在會議桌上,低垂著眸,再抬起時,唇角漾起一抹冷淡的譏笑,瞳仁中那一道明亮強勢的光,像銳利的刃紮進蘇予笙的眸子裡。
“蘇小姐,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話的?霍元聿的妻子?還是未婚妻?亦或者……預備女友?”
蘇予笙沒料到她不僅不羞愧,還會反過來質問她的權力,心裡騰地升起一股被冒犯的惱怒:
“我會是他的妻子,我們兩家已經要聯姻了,我就是霍家將來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