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儀的複出計劃全盤落空,以她現在的口碑五年內想重返舞台都是夢。
可有人已經等不下去了。
當她回到和戰擎淵的彆墅,準備和他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時,就見戰擎淵正坐在客廳中央的單人沙發上等著她。
他反複轉動著左手食指的獅鷲戒指,這是他隱忍情緒時的習慣動作。
他現在非常生氣。
“……阿淵?”莫名的有幾分忐忑,走了過去。
然而迎接她的是一份她故意讓人破壞舞台燈架,試圖殺人的證據。
戰擎淵極力克製的那根理智的弦隨時都要崩斷:
“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你乾的蠢事一旦成功,戰氏也會吃人命官司。”
夏令儀本就心裡有氣,被他這麼一吼,立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毛。
“說什麼官司,不就是賠點錢,你那麼多錢會賠不起嗎?你說這些不就是舍不得夏桑魚去死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就是想儘快跟我離婚再娶夏桑魚,你想讓她給你治你的三條腿,但你現在就是個廢人,除了我誰會要你?”
“啪——”
夏令儀剛宣泄完,臉上就挨了戰擎淵勢大力沉的一巴掌。
她被扇倒在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不可置信地瞪著對她怒目而視的男人。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夏桑魚那個賤人打我?當年要不是我救你,你……”
“但也是你毀了我!”戰擎淵暴怒出聲,打斷她的挾恩圖報。
他蹲下去,猩紅的眼尾猙獰一片,理智的弦終於還是被憤怒燒斷。
伸手死死掐住了夏令儀的脖子,一字一句如惡魔低語:“你先救了我,又毀了我,我們兩清了……簽了離婚協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夏令儀被他掐住,氣道壓迫到隻能通過一絲絲氣息,她的臉一寸寸變紅,在那份幾近窒息的恐懼中,第一次清晰直觀地感受到了戰擎淵的可怕。
他……就是個瘋子。
但比起恐懼,她更多的是不甘心。
“憑什麼?你答應過……要……要捧紅我,然後我們才會……分開,你還沒……”
“怪你自己爛泥扶不上牆!你一輩子都彆想再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戰擎淵像頭暴躁的野獸嘶吼出聲,然後嫌惡地甩開她。
茶幾上是一份早就擬訂好了的離婚協議,夏令儀抓過協議翻到財產分割部分,驟然傻了眼。
“你要讓我……淨身出戶?”像是氣狠了,她竟然笑了。
戰擎淵坐回沙發上,居高臨下睥睨著她,那眼神裡再不見半分情誼,有的隻是冷酷與漠然。
“不然呢?憑你的種種作為,你配拿我一分錢嗎?”
夏令儀此刻再也維持不住所謂的貴婦體麵,衝著男人尖銳吼叫:
“我不同意!戰擎淵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可是你結婚證上的合法妻子!”
戰擎淵聞言卻嘲諷的笑了:“妻子?你配嗎?夏桑魚陪我三年為我治病,我分她兩千萬你都不依不饒,你才跟我結婚半年,把我害成廢人,你還配要錢?”
“現在輪到你滾蛋了,你又要叫屈?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戰擎淵一字一句,都像冷硬的錘子砸在夏令儀心上。
她竟是第一次知道戰擎淵竟然這般無情。
“你敢讓自己的救命恩人淨身出戶,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她現在隻有試圖用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綁架他。
戰擎淵卻陡然詭異的冷靜下來,“你確定當年救我的那個女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