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魚對於夏令儀會來找自己的事,並不意外。
畢竟她現在被戰擎淵安排的人逼得幾乎快要活不下去。
原本習慣了被捧在心尖上的夏令儀,如今總算在一次次毆打中明白,有些人一旦絕情起來,根本不是人。
眼前的女人,左臉上縫了十來針,n型的撕裂傷導致大半張臉連帶一隻眼睛都高高腫起。
乾燥的頭發像雜亂的稻草,身上的厚呢子大衣因為沒有熨燙,袖子已經起皺。
這還是之前那個一身奢牌,清冷破碎的R係女神嗎?
兩人在醫院天台見了麵,夏桑魚抱胸靠在護欄上。
“幾天不見,戰太太走潦草野性風了?”
夏令儀一反常態的沒有像之前那樣去反諷她,眼睛裡的傲慢早已被畏縮驚懼取代,這幾天的遭遇讓她變成了驚弓之鳥。
可心底最後的那份貪婪還是讓她不甘就這樣被戰擎淵甩開,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他一起。
“我手裡有戰擎淵的很多犯罪證據,你要不要?我賣給你……你幫我搞垮他。”
夏桑魚麵露驚訝:“什麼證據?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幫你去對付他?”
“我知道你恨他,也不會再回頭,畢竟他對你做過的事永遠不值得被原諒……”
夏令儀把半年前,戰擎淵找流氓試圖侵犯夏桑魚的證據,擺在了夏桑魚麵前。
從通話錄音到銀行轉賬,再到後麵兩人被抓後,他讓人去處理的錄音證據,十分全麵。
戰擎淵惡魔一樣的聲音冰冷地響起:“隻要玩不死,就往死裡玩……”
夏桑魚聽著那些錄音,回想起那個雨天被帶走的經曆,儘管心裡對戰擎淵已經失望到極點,本以為不會再因為他做的事有任何情緒波動了。
但聽了這些,她還是氣得渾身發抖。
“這樣一個從裡爛到外的男人,你不會還放不下吧?”夏令儀臉上終於還是擠出了一抹嘲諷。
“少廢話了,你有多少東西,拿出來吧!我可以幫你讓他和你一樣一無所有,這就當是給你最大的報酬了。”
夏令儀原本是想用那些東西賣錢的,可是夏桑魚一句再拖下去,她有錢也沒命花後,她妥協了。
就算沒有錢,起碼戰擎淵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那你起碼要給我一筆錢,讓我去治我的臉。”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等我讓人把證據查驗清楚,確定都不是假的之後,可以給你一筆整容費。”
承諾不等於兌現,畢竟她不是君子。
沒有更好的辦法,夏令儀答應了。
夏桑魚連夜把那些自己用黑客技術都查不到的隱秘證據都瀏覽了一遍。
越看越心驚,不得不說,戰擎淵把自己經濟犯罪的證據隱藏得很好,可惜他還是栽在了‘白月光’身上。
或許也是真的愛得深沉,不然又怎麼會唯獨對她不設防?
夏令儀回去後,決定先養傷,然後等著夏桑魚拿錢給她去國外整容。
隻要臉能恢複,那就還有機會……
就這麼幻想著、期待著,她繼續賴在夏靳州家裡當起了大小姐。
沒錢了,就去夏靳州的房間裡偷拿。
這天,她撬開夏靳州的抽屜,從裡麵拿走了僅剩的五百塊,給自己點了一頓豪華宵夜,吃飽就睡下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等她迷迷糊糊醒來時,卻震驚的發現自己在一輛帆布貨車的車鬥裡。
她手腳都被捆住,嘴上還被布條和布團堵了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