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魚促狹一笑:“不重要,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待在監獄裡踩縫紉機。”
戰擎淵的眼神一痛,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死死攥住:“你就這麼恨我?”
“不然呢?難道我該去喜歡一個虐待自己、不拿自己當人的畜生?我就那麼賤嗎?”
戰擎淵被她目光裡的厭惡深深刺痛,他的眼神是一種崩塌後,世界毀滅般的空洞。
他心裡那些單方麵自以為是的欲擒故縱,在這一刻終於被現實擊碎。
直到被警方帶走時,他回神深深注視著她,目光裡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的試探。
“當年救我的女孩是不是……你?”
夏桑魚臉上是風輕雲淡的釋然,可卻給了他致命一擊:“救了一個恩將仇報的畜生,算是我的黑曆史,就不必提了。”
戰擎淵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儘,雕塑般失去了所有生氣。
他為了夏令儀所犯的蠢,在這一刻像個巨大的巴掌抽在他臉上。
夏桑魚結束這趟綜藝,回到家時就在家門口看見了等候多時的爸媽和妹妹。
夏悅鈴手裡捧著一大束重瓣百合路德維娜,一看見姐姐就撲了上來。
“姐姐,恭喜你,你好厲害呀~”
夏桑魚被她星星眼裡的崇拜逗笑,家人一起回家,何穗準備了一頓豐盛的火鍋。
夫妻倆在廚房打轉,姐妹倆則幫小哆啦剪指甲。
小哆啦已經徹底熟悉了夏悅鈴的氣味,跟她一起上躥下跳的瘋玩兒彆提多歡樂。
“姐,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嗎?”夏悅鈴貼著姐姐的肩膀撒嬌。
夏桑魚被她纏得沒轍:“可以。”
“謝謝姐姐,姐姐萬歲……”
夏桑魚被親了一臉口水,去洗漱泡澡時,翻開了霍元聿的消息框。
【等我消息。】幾個字靜靜地躺在裡麵。
他兩天前回了京市,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但她還是通過她自己的辦法知道他那邊是什麼情況……
戰擎淵被帶走調查的新聞很快在網絡上發酵開來,儘管戰氏已經竭力控製輿論,可由於爆發的地點是在頒獎晚會上,所以根本堵不住。
很快,戰氏集團就被網友們罵到關閉了評論區,接連四天的跌停板讓股東們再也承受不住那日益縮水的財產損失。
第五天的時候,董事會召開緊急會議,對戰擎淵的違法行為和造成的損失進行審議。
會上,半數以上的股東同意了啟動罷免程序,在向工商部門辦理變更登記期間,全票通過暫時罷免了戰擎淵的總裁一職。
到了警局後的戰擎淵麵對一項項指控他金融犯罪等的鐵證,即使有律師在場也無力回天。
但由於他的身體情況特殊,律師還是為他申請了保外就醫,接下來到開庭前他都需要隨叫隨到,且不允許離開海城。
曾經在海城叱吒風雲的商界孤狼,如今成了即將判刑的罪犯。
他不僅將麵臨著巨額罰款,戰氏的公司也將可能被其他資本瓜分。
白心蘭得知名下財產被凍結,她兒子即將麵臨牢獄之災時,急得當晚就進了醫院。
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