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人拉開舒喬,劉穎可能要交代在醫院門口。
劉穎緩過來,顫抖地指著舒喬控訴:“她的爸爸,正是那個猥褻女學生、貪汙貧困生補助金的狼校長啊!她也是個惡毒的賤人!”
她說完,嘴角微不可察地扯起一絲陰鷙的得意。
人群裡和直播間裡的網友,又像是如夢初醒,有人說:
“有那樣的爸爸,女兒能是什麼好人?”
“所以看問題不能看表麵,她就是活該唄!要不,怎麼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啪——”中年男人自以為是的發言剛開始,臉上就挨了大錘一個大逼鬥。
“我看你這德行就挺可憐,所以想必也很可恨!這巴掌不冤。”
中年男人被一巴掌打懵了,可卻在看清大錘那李逵一樣的氣勢時,本就是外強中乾還欺軟怕硬的男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退出去溜了。
眼看輿論又要偏向賀延霆那邊,劉穎臉上的得意都快壓不住了。
在這時,一群身穿校服的中學生卻擠開人群站到了兩人的輪椅麵前。
為首的女孩個子高麵龐清瘦,眼神卻明亮且堅定,她指著劉穎高聲駁斥:
“你這個壞女人,你胡說八道!舒校長是好人,他從來沒有做過你說的那種事,我們都可以作證!”
她話落,旁邊十幾個學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說起舒校長生前對他們的特殊照顧。
他們尚顯稚嫩的聲音卻充滿力量,聽得現場許多人都為之動容。同時,心裡的天平也開始傾斜。
但劉穎不允許,她當即怒聲喊道:“都是假的,是舒喬花錢收買你們來作假證的吧?”
“我看收買人作假證的是你才對吧?”舒喬話落,白牆上投影了一段新的片段。
正是四名自稱‘受害者’女生的供訴,主要供述人是車禍後脖子以下完全癱瘓的空氣劉海。
她空洞的眼神中依稀還能看見幾分痛悔:“那天……那個女記者找到我們,給我們每人五千塊,讓我們按照她給的台詞,以受害者身份接受采訪,我們……我們答應了,我們犯了錯……”
“舒校長其實……其實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們害了他……我們錯了,我們遭報應了……嗚嗚……”
劉穎顯然沒料到她們會背叛自己,也難怪就在她和賀延霆鬼混進醫院的這段時間,那四個女生經曆了什麼,她一無所知。
隻是現在,她所有的狡辯都被推翻,麵對群眾憤怒的眼神,和被欺騙的網友們的怒罵,她也沒了辦法。
想逃都逃不掉的無力感令人恐懼,好在這時警方到了。
“劉穎,賀延霆,你們二人涉嫌故意殺人,誹謗、傳播虛假信息、限製她人人身自由等罪名,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直到手腕被銬上冰冷的手銬,賀延霆才如夢初醒。
他都乾了些什麼?
他原本有愛他的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和穩步上升的事業。
可他卻因為貪戀前女友帶來的刺激,親手摧毀了這一切。
兩個孩子都沒了,他連根都沒了,巨大的恐慌淹沒了他。
“老婆,老婆我錯了,我……我隻是鬼迷心竅,我都改,你原諒我……好不好?”
舒喬嫌惡地看著麵前痛哭流涕的男人,憤怒的一腳踹在了他下半身:“連根都沒了的臟東西,等著吃牢飯吧!我要跟你離婚!”
賀延霆終究還是暫時沒去成警局,因為下身出血疼暈了。
而劉穎被群情激憤的群眾連砸帶打,嚇得像個瘋子。
賀延霆再次醒來時,病房外有警察,床頭櫃上還有離婚協議、公司的解約合同、以及一大摞索賠的文件。
他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