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雖然心裡麵已經早有決定，但是考秀才是一件數幾年才能看見成果的事情，攢下來的錢一朝得花去一半，想想就肉疼。
晚上睡著的恐怕隻有王遠一家。
老大媳婦將這件事情說給王大誌聽，問王大誌什麼想法，以後攢的錢可就要全部用在王遠身上了。
王大誌沒什麼想法，“爹認為是好事就做唄，相信爹的沒錯，反正爹以後是要跟著我的，趕緊睡吧。”
氣的李氏狠狠用胳膊戳了他一下，嘴裡生氣的嘟囔：“我怎麼就嫁給你這個死不吭聲的人，除了睡就知道睡。”
王三誌和他媳婦顧氏披著衣服坐在床上，趁著夜色，互相發表意見。
顧氏小聲地詢問：“爹不會真的想讓遠哥兒送去學堂吧，咱家有這麼多銀子嗎？”
王三誌回答：“爹肯定有想法，今天爹看村長大伯家那眼神，估計是跑不了了。”
“咱家應該攢了三十兩銀子了吧，就算不夠，爹肯定會找大姐借銀子，再加上遠哥兒今天露了這麼一手，沒看出來，二哥他們一家藏得這麼深。”
王三誌以為王二誌早就知道王遠聰明，特意在今天讓王遠做樣子，引起爹的注意。
可惜猜錯了一半，王二誌並不知道，聰明是假的，王遠做樣子倒是真的。
顧氏道：“二嫂一家挺精明的。”
王三誌躺下，哼了一聲，“我看呀，沒有人儍，都挺聰明的，大哥一家也挺精。”
拍拍旁邊的位置，意思是讓顧氏躺下：“睡吧，趕緊睡吧，反正爹的脾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對麵的屋子王二誌一家。
張氏稀罕的摸摸王遠的腦袋，“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兒子這麼聰明，這腦袋瓜子怎麼長得。”
王二誌也緊跟著摸摸，最後三丫也跟著摸摸哥哥的頭，偷偷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王遠覺得自己成了麵團，讓人隨意地揉過來揉過去。
張氏說：“兒子，你再背一遍，讓娘聽一聽。”
王遠隻好再背一遍，語調上揚，蘊含著獨特的韻律。
王二誌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感覺前路忽然亮起了一點希望，以前渾渾噩噩隻會種地的生活變的不一樣了，多加了一點甜味。
摸摸他的頭，語重心長，“遠哥兒，好好讀書，不要辜負你爺爺的希望。”
“放心吧，爹，我一定會給你拿個秀才回來的。”
舉人，狀元太難了，他還是不要立下定下這麼大的目標了。
“係統，趕緊打開空間，我要學習，我要考上秀才。”
一夜無眠。
吃早飯的時候，王大山放下碗筷，咳嗽了一下，全部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他朝著王遠招招手：“遠哥兒過來。”
王遠三兩步跑到王大山旁邊。
“再背一遍昨天昌哥兒教你的東西。”
王遠利索的高聲背誦，勢必要讓王大山感受到自己這奮進的心以及聰明的腦袋瓜。
語音剛落下，王大山露出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誇讚：“好，好，好。”
視線緊緊盯著王遠：“遠哥兒，你想去讀書嗎？”
王遠立馬大聲的回道：“爺爺，我要去，考上秀才，讓爺爺做秀才的爺爺，讓所有人都羨慕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