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九月初鄉試放榜出結果,王文昌鄉試沒中。
臨安縣隻中了一名舉人,倒數第二名,差一點就落榜,不過好歹也中了。
縣學敲鑼打鼓,整條街上都熱熱鬨鬨的,王遠他們三人去湊熱鬨。
舉人老爺年過半百,胸前帶著一朵大紅花,臉上的褶子笑出來一朵花,周圍人議論紛紛,齊齊祝賀,眼睛裡麵羨慕嫉妒恨,都恨不得帶花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王遠提著雞蛋去看他的王文昌的時候,他整個人瘦了半圈,臉色蒼白憔悴,躺在床上看書。
看見王遠來了,溫和一笑:“我現在也招待不了你了,隨便坐吧。”
看來鄉試那幾天,實在是折磨人,加上趕路辛苦,身子更是吃不消。
王遠下定決心,自己定要好好地鍛煉身體,健康第一,其他都是小事,身體好這一樣熬也能熬走大部分人。
九十月份,秋收農忙完,各家各戶家裡麵都有點閒錢,還有閒工夫,這段時間,天天都有媒婆上門開始給大丫二丫她們兩個人說親。
三丫年齡還小,還不到說親的時候。
王遠休沐放假回家,聽張氏說這件事的時候,張氏坐在房間裡麵,給王遠縫補袖子上的劃痕,停下動作,眼神慈愛的看著王遠,幻想未來的兒媳婦會是什麼樣子,笑著說道:“不知道遠哥兒會找什麼樣的媳婦,定是那溫柔的官家大小姐。”
他自己卻不抱有希望,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童生,以後也不過是一個秀才,哪家的官家小姐會嫁給自己,他已經打算好,向王文昌學習,什麼時候中了舉人什麼時候再定親。
將心裡麵的想法,細細的說給母親張氏說,“娘,先成家再立業,我現在還不著急,等我考了舉人之後再說這些事情,到時候肯定給您娶個漂亮大方的兒媳婦。”
“好好好,就聽遠哥兒你的,年齡怪小,想的還怪遠的。”張氏捂著嘴笑話王遠。
兒子大了,還有本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作為王遠的母親,可不能拖後腿。
王遠理直氣壯地抬頭,這都是跟著王文昌學的,到時候爺爺和爹問他,他也這樣說,對,跟著王文昌學壞的。
仔細一想,嗯,這是個好主意,是王文昌先開的這個頭,不賴在他身上。
算一算時間,大丫比他大一歲,已經13歲,確實到了該說親的年齡。
隻是要不要在等一年試試,等他明年考中秀才之後,說不定到時候上門來提親的人比現在的質量更高。
將這件事情私底下偷偷說給王大山聽,聽完之後,他陷入沉思,一直點頭,遠哥兒說的也有道理。
偷偷地讓自家老婆子給老大老三媳婦提上一嘴,就說是他的想法。不要說是遠哥兒的想法,。
沒幾天,家裡麵上門的媒婆就沒有了。
王遠在學堂過得如魚得水,在每日大量寫策論的訓練下,速度越來越快,但是質量和文筆提升也很快。
五篇策論中,三篇都能得到秦秀才的誇讚,每次張定信和高辭憾兩人總是羨慕不已,畢竟他倆的策論每每都是被批評的一方,五篇中有一篇被誇讚就是好的了。
隻是到了點評詩賦的時候,就輪到王遠該批了,經常是“狗屁不通,匠氣十足。”的批語
其實王遠做的詩賦也沒有那麼差,隻是比起來靈氣十足的策論,詩賦就顯得有點不夠看了。
秦秀才盯著王遠的腦袋看,雙眼冒著火,恨不得想打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構造,怎麼兩者的差彆這麼大。
王遠打了個冷顫,先生的目光好像有點危險。
“王遠,拿出你寫策論的本事,哪怕拿出來一點也行啊,這些詩完全就是沒有感情的技巧。”
“哎,這一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