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號,王大才從碼頭接周沐來到。
許適慶由他的舅舅派人接走。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要會試了,時間短,任務重,王遠他們幾人商量著,等到考完試的時候再相聚,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周沐,許適二人的考試。
王遠下班之後,回到家裡麵,與周沐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麵,見麵就是友好的抱一抱。
看著他的樣子很是幸福呀,身材都圓潤不少,臉上洋溢著慈父的光輝,他知道周夫人生下一對龍鳳胎,正好,兒女雙全了。
周沐比自己大五歲,快要接近三十歲了,就已經發胖了,難不成男人的花期這麼少嗎?他得加緊訓練了。
王遠打趣道:“周兄,看來這一年過得不錯呀。”
周沐哈哈笑了起來,“實不相瞞,我家裡麵的兩個孩子甚是鬨騰,特彆親近人,每天都纏著我,要是每天看不見我就會傷心”
說完,臉上泛起一陣心疼,“哎,這次來京城參加考試,家裡麵的兩個小家夥都哭了,現在肯定還在家裡麵鬨騰著要見我這個父親,哎,實在是狠下心才來考試,王兄,你還沒有孩子,還不懂我的那種心情,等你成親之後有了孩子就知道那是何種滋味了。”
王遠沒忍住,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周沐這一定是在炫耀他的兩個孩子,對,一定是的。
一年沒見,這人竟然成了孩子奴了。
不客氣的說道:“周兄,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笑話我呢,我也快成親了好不好,今年十月份我就要成親了。”
王遠疑惑的說:“我記得不是有那種抱孫不抱子的說法嗎?”
周沐哼了一聲,“當然有那種說法,那都是迂腐的人才會辦的事情,但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能抱,不能親近,為了所謂的好運,遠離自己的孩子,那又何必將他們生下來。”
說完,周沐懷疑的盯著王遠看,上下打量:“王遠,你不會就是那種人吧,那樣的想法太迂腐了,我勸你趕緊拋棄那種想法。”
“我當然不是了,你想什麼呢?我隻是好奇罷了。”
“我看著你也不像是那種老糊塗。”
王遠將周沐安排在東廂房,那裡比較清靜沒有人打擾他的學習,房間還大。
他下班之後,還會給周沐講上幾道策論的題目,幸好,這才一年的時間,那些基本知識還在腦子裡麵。
王遠從第一次值宿之後,就再也沒被永平帝晚上傳召過了。
他懷疑皇帝辛苦繁忙,已經將他給忘記了,畢竟每天都要見那麼多的大臣,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編修,有什麼資格被皇帝記在心上。
其他人,高雲恒和魏啟還有四人,倒是晚上各被傳召過一次,講解一些永平帝有些不會的地方,但也沒被永平帝誇讚過。
趙覺倒是看見他們被傳召,又說過幾次酸溜溜的話,他一直想要被永平帝傳召,但是運氣就是不好,從沒見過皇帝。
王遠不懷好意的想著,難不成是老天爺覺得趙覺此人心胸狹窄,心思不好,才不給他機會。
日子過的平靜和安寧,在翰林院和家裡麵兩個地方來回的走動,時間來到三月份。
三月初一,會試開始的第一天。
周沐這次早有防備,身上帶著一大批中草藥還有從家裡麵拿的保命的藥丸,以防萬一,在號房不對勁的時候,立馬喝下去,這次總不能再倒黴,感染風寒了吧。
王遠總覺得還是要有個好身體比較重要,周沐確實一直在鍛煉,這三個月一直沒感染風寒,在考場上應該無礙。
會試的十二天考試結束,周沐和陳慶適順利度過,兩人的狀態都良好,沒有生病,結果還要一個月之後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