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詢問:“下一本書你有什麼打算?想寫什麼內容了嗎?”
王遠說:“在下已經想好寫什麼內容了,我目前準備寫關於圖形的一本書,稍微難寫一點,可能得花個兩年的時間才能寫完。”
劉大人點頭:“你心中有想法就行。”
雖然現在算學相比以前有不少進步,陛下也頗為看重,在科舉中的占比提高了一點,研究的人越發的多,但是那些人都不成氣候,重心都還是放在四書五經上麵,隻是將算學當一門興趣愛好。
也就這位工部主事王遠有點成就,出的兩本書在學子中小有名氣,是專心研究這一方麵的人才,劉大人就比較看好他,所以他就把王遠拉進來他們這個小圈子裡麵,當做未來的中流砥柱。
劉大人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老頭子較多,看來還得繼續摸索其他年輕的人才,總不能他們這些老家夥死了之後,算學就沒有人沒落了吧。
等到人到齊之後,便開始相互討論,他們這些人一直進行友好的爭吵,激動之下還會當場拿出紙筆算起來,口水飛濺,每個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絲毫沒有之前的氣定閒神與冷靜。
“你的結果算出來根本就不對。”
“胡說,明明你的結果是錯的。”
“不信是吧,不信那我們再算一遍。”
......
王遠一開始還有點矜持與靦腆,但在這樣的環境中,變的和他們呀毫不遜色,絲毫沒有尊老的想法,極力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對的。
那個年輕人則在旁邊一直端茶倒水,伺候這個伺候那個人,順便哀怨的看著王遠。
他是跟著爺爺來的,爺爺說讓他好好學學各位大師,本以為王遠跟他一樣,也是跟著來湊熱鬨的,但他沒看出來王遠年紀輕輕的,本事不小,腦子還挺好用的,和這些老頭子比起來也不落下乘。
合著這些人就他一個是打醬油來玩的。
王遠看見了這個年輕人看自己的眼神,一臉哀怨的樣子,但也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出於好奇就多看了他幾眼。
其中一個瘦小的老頭子笑嗬嗬的說:“王遠,這個是我孫子,啟兒,學習不好整天跟著他的狐朋狗友出去,乾些不上檔次的事情,就讓他跟著我出來長長見識,看看看能不能改改他的性子。”
又嗬斥道:“混小子,還不趕緊過來見見這位王大人,人家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已經是兩榜進士在朝中做官,你看你連一個童生都考不中,整天吃喝玩樂,不用功,再這樣,我就讓你爹把你鎖在家裡麵。”
年輕人也就十六七歲左右,一臉的桀驁不馴,看著就欠揍欠扁的模樣,隻是他的行為挺孝順的,一直在旁邊給他們這些人倒水搬凳子拿東西,時不時地扶一把老頭子,隻是臉上看著欠揍而已。
王遠由衷的誇讚道:“孫老爺子您謙虛了,我看著你的孫子不錯,挺懂事的,剛才他就一直在旁邊忙活著,多懂事呀,你說的那些事情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情,等他再大一點有了自己的小家就好了。”
孫老爺子笑而不語,王遠覺得這位老爺子未必是嫌棄自己的孫子,隻不過是找個借口說說罷了。
討論的時間持續了兩個小時。
之後像這樣的聚會一個月舉行兩次,月初月中各一次,一直都是在這個院子裡麵舉行。
王遠還是第一次與外人交流自己的算學,之前一直是閉門造車,吃著老本,沒和其他人討論過,這次交流之後,他內心的想法多了不少,收獲不小,他決定以後要是有時間就一直來參加。
回到家之後九點了,寶貝閨女安安躺在搖籃裡,睡得呼呼的,謝綺明還沒休息,穿著寬鬆的衣服,披散著頭發在等著他回家。
她打了個哈欠,眼睛困得冒出來水:“相公,你回來了,和前輩們交流的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王遠摸摸她的腦袋,點點頭:“我覺得不錯,前輩們都非常和善,我還看見好幾個在朝中做官的大人們,但是互相不說自己的身份,隻是簡單的交流,能跟著那些人學到不少的東西,我打算以後有時間還會去的。”
隨後親了親安安滑嫩嫩的臉頰,就滅掉油燈睡覺。
明年又是新一輪的會試,到時候會出現一批的進士新人們,京城刮起一陣考試風,紙筆墨開始漲價,小報上麵有許多假的小八卦爆料,預測誰誰誰哪位大人大學士會擔任這一次的主考官,預測明年會出什麼樣的題目。
王遠每周都會讓王大才給他去買小報,跟著湊個熱鬨看看上麵有什麼新鮮好玩的東西。
有時他也會起個名字,在上麵發表一些言論,比如上次小報上麵批評科舉中算數雜文的比例有點多,對國家沒什麼用,應該全部改成四書五經。
王遠一看心裡有點不舒服,起了好幾個筆名,投稿多個小報,讓王大才偷偷地送過去,在上麵跟那些老學究隔空吵架吵了好幾次,言語激烈,語氣憤慨。
之後越吵越大,兩派的人紛紛都相互下場,誰也贏不過誰,最後打了個平手。
雖然沒有贏過對方,但王遠還有點驚喜,沒想到他們算學這小眾的派彆聚在一起的力量還不小,沒被對方派彆的人摁在地上碾壓,畢竟四書五經一直是主流,支持的人數眾多。
甚至相互吵架這件事情,還上了好幾次小報,他在工部聽見好幾次關於這件事情的討論。
最後,他也賺了一筆不菲的稿費,這一年的零花錢有著落,不用向謝綺明伸手要了,還能在她生辰的時候給她買上珍貴的禮物。
筆名這件事情他誰都沒多說,就連馮帆也沒說,隻有謝綺明一個人知道他的筆名,王遠總算知道為何古人會起那麼多的筆名,就是為了隱姓埋名,不讓同僚們知道,以免影響現實生活。
在朝做官,小心為上,苟著辦事,這是王遠心中的準則。
王遠心裡麵記掛著王文昌,張定信,高辭憾三人何時進京趕考,他已經在另一處的院子收拾好他們三人的房間,棉被火爐廚娘準備好了,隻需來就行,不需要帶許多東西。
十月份,王遠終於收到王文昌寄來的信,上麵寫著他們已經從家裡麵出發,大概十月中旬就能到達京城。
王遠讓王大才去碼頭打聽一番,有哪艘船會在十月中旬到達。
最後,打聽出來,有一艘船從臨安縣經過,在十月十七號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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