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景明的話語並沒有在這裡畫上句號。
就在徐一蔓的心徹底沉入穀底的那一刻,他話鋒陡然一轉,目光變得如同鷹隼般銳利。
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審視意味,牢牢地鎖定了她,語氣也隨之加重:“你,徐一蔓。”
他叫了她的全名,帶著一種正式的、近乎拷問的意味。
“現在,看著我的眼睛,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就以你現在這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你能立刻為我做什麼?
你能有足夠的力氣,明天就從這張病床上爬起來,收拾行裝,跟我直奔北京,去麵對那些早已虎視眈眈、等著瓜分殘骸的競爭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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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周旋於那些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錯綜複雜的監管機構之間嗎?
去梳理、解決‘宏景證券’背後那一大堆理不清、剪還亂的曆史舊賬和陳年訴訟嗎?”
他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更加具體,一個比一個更加尖銳,像蘸了鹽水的鞭子。
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徐一蔓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和搖搖欲墜的尊嚴上。
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錘子,敲打著她試圖重新建立的脆弱外殼。
然而,奇異的是,徐一蔓並沒有在這密集而殘酷的詰問下徹底崩潰倒下。
反而,從他這一連串毫不留情的質問中,她敏銳地、甚至是欣喜若狂地捕捉到了那隱藏在冰冷言辭之下的、一絲極其微弱的……
“可能性”!他沒有直接、徹底地拒絕!他沒有轉身離開!他是在問她!他在評估她!他在給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一股不知從身體哪個角落裡壓榨出來的、近乎回光返照般的力氣,猛地支撐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壓下喉嚨口那股不斷上湧的腥甜感和一陣陣襲來的、天旋地轉般的眩暈。
她努力地挺直了那幾乎要彎折的脊梁,儘管這個微小的動作讓她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但她依舊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地堅定、有力。
儘管那聲音依舊不可避免地帶著無法掩飾的、源於虛弱的顫抖和沙啞:“我……我可以!景明,你相信我!你給我一點時間……不需要很久!
我……我了解‘宏景證券’所有的底細,就像了解我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它當初是怎麼一層層談判、最終從那個精明的陳宏偉手裡買過來的,我知道它的股權結構裡哪些地方埋著隨時會爆炸的暗雷。
也知道它那幾乎被遺忘的、某些特定業務牌照背後可能還隱藏著未被發掘的潛力!我也……我
也知道該怎麼和那些監管部門的官員打交道,知道他們的辦事風格、潛在需求和那些不能明說的規則!”
她越說越急,語速快得像是在害怕他會隨時失去耐心、轉身離去,好幾次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
但她強忍著,繼續急切地表述,仿佛要將自己的所有價值和盤托出:“我的病……我的病根我知道!它就是心病!是憋出來的!
是眼睜睜看著一切被自己毀掉卻無能為力的絕望,是日日夜夜被後悔啃噬、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憋出來的!
如果你……如果你現在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目標,一個看得見的盼頭,一個……
一個能讓我再次和你站在同一戰線、為了同一個目標去努力、去拚搏的機會,我……我向你保證!我絕對能好起來!絕對能!”
她激動地、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朝著蘇景明方向虛空地抓了一下。
似乎想要抓住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那手臂虛弱得抬不高,手指隻是在空氣中無力地劃動了一下,留下一個蒼白而徒勞的軌跡。
最終,那手隻能無力地落下,緊緊地、用儘了全身力氣攥住了身下昂貴的、絲滑的床單,因為過度用力,指關節凸顯出青白的顏色,微微顫抖著。
“我不要像個廢物一樣躺在這裡等死!我不要我的後半生,都籠罩在對你的愧疚和自己的無能裡!
景明……就……就當是看在過去的份上,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也當是……
為你自己的新事業,找一個最了解這段複雜曆史、最能幫你避開那些隱形陷阱的幫手,行不行?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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