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嬴政道。
他站起身,來到青年奴仆麵前,饒有興趣地看著夏無且挽起青年奴仆的左手衣袖。
用一根布條捆緊青年奴仆的上臂,薛昊準備了橡膠帶的,但夏無且認為太珍貴,隻有陛下才有資格享用。其他人,用布條就可以。
很快,在嬴政驚訝的注視下,青年奴仆胳膊彎處的血管凸起了。
夏無且牢記薛昊的教導,用棉簽蘸上酒精,在選定的下針處消毒,然後順利地將注射器針頭插入靜脈,推動活塞,把生理鹽水注入青年奴仆體內。
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
夏無且完美地遵守了嬴政讓他在外人麵前當啞巴的命令。
嬴政也全神貫注,眼中閃爍著二十七年前,他摔死母親和嫪毐生的兩個孽種以後,就再也沒有過的光芒。
隻是在酒精瓶被打開的瞬間,他的鼻翼忍不住翕動了幾下。
雖然已經被迫戒酒,但老秦人骨子裡對美酒的熱愛,還是讓他有些破防。
青年奴仆則全程懵逼,隻感覺手臂上涼了一下,然後有點疼,不過那點疼痛根本不算回事,隨便一頓鞭打都比這厲害百倍。
做完這一切後,夏無且把用過的針筒和針頭細心的收好,雖然薛師說過這些東西不能再用了。但它們本身就是至寶,足以傳給後代子孫,又怎麼可能丟棄。
“傳景銳!”等夏無且拾掇好以後,嬴政高聲道。
片刻後,景銳來到。他驚訝得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異常的青年奴仆。
陛下和夏無且到底在做什麼啊?
他覺得心頭有無數螞蟻在爬,可惜不敢問,隻能畢恭畢敬等著始皇帝的命令。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不許任何人和他交談。若有違犯,無論是誰,說者和聽者立即處死,不必請示。若他有任何異常,馬上來報。”
嬴政下達了命令。
雖說這些異常,不可能一直隱瞞,他也不願意一直隱瞞。
但至少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景銳心中一凜,陛下的命令裡沒有排除任何人,也就是說,哪怕左丞相李斯和與胡亥公子......
他不敢多想,忙道“諾!末將會讓聾啞人看守他。”
“很好,下去吧!”嬴政難得誇獎了他一句。
景銳帶著青年奴仆走出寢宮,讓人架著他往地牢走去。
路上迎麵遇上了趙高。
“原來是景統領,怎麼,你剛見過陛下了?可有什麼事情能讓趙某效勞的?”
隔著老遠,趙高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兩人之前翻過臉,景銳根本不給他好臉,隻冷哼了一聲,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趙高麵上帶笑,直到景銳一眾人的身影消失,他臉上的笑容也立刻不見了。
“查!他們架著的那個人是誰?犯了什麼事?被帶到哪去了?”
趙高冷冷道。
心腹領命而去,趙高想了想,改變了行進方向,往李斯的住處而去。
他見到李斯的時候,李斯正獨坐書房,愁眉苦臉的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奏折。